照例除夕之夜,举国欢庆、鞭炮齐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贺佳节。而百官这天可携带家眷进宫,与皇上、皇后共享宫宴。
丝竹声声,台上缓缓升起袅袅薄烟,一个巨大的花苞被一群女子运到台中,花瓣一片一片正缓缓的绽开。
半蒙白纱的女子,亭亭立在花苞中间,一身紫色荷花仙子装,显得妩媚之中带着一丝清纯,那眉眼、那转身,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弦。
足踝上那一串银色铃铛,发出如勾人摄魄般的叮铛声,既让人期待却又怕受伤。
身边的舞女们抬起那巨大的花朵旋转,女子则缓缓地在上面舞蹈,猛的女子跳跃起来,从舞台上方拉出一条白色的丝绸,如仙女下凡般飞跃而下,落到了寒夏面前,拿起寒夏面前的酒壶,举过头顶把腰弯成如桥拱,一道水流如从天而降,倒着给寒夏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女子美艳的伏了伏身:“祝天龙永远国富民强。”
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端起各自的酒杯,面向寒夏:“祝天龙永远国富民强。”
寒夏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眹在此祝百姓年年有余,生活美满。”
众人一饮而尽。
寒夏盯着眼前的人:“弥鸢姑娘今日的舞蹈真是别具一番风味。”
“今日的舞蹈是皇后娘娘教于奴婢的,皇上要夸也应夸皇后娘娘才是,奴婢不敢当。”
“皇后?”寒夏转头好奇的看向贾狸,眼里是探究的笑意。
贾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其实我只是给弥鸢出了出主意,这最大的功劳还是弥鸢的。”
两个人在此互相谦虚了起来,寒夏看着贾狸难得谦虚表露出的可爱,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给弥鸢姑娘赐坐。”
“谢皇上。”弥鸢伏身作礼,眼里一丝阴冷一闪而过。
歌舞继续,众人都把酒言欢,御花园里热闹不已。寒夏倒了一杯酒喝下,酒精瞬间渗透进血液之中,他抚住头,有些难受起来。
“皇上,怎么了?”
寒夏抬头给贾狸一个安心的微笑:“眹,可能喝多了,头有些晕而已。”
“那先叫人扶你回去休息吧。”
吩咐了宫人把寒夏扶走,贾狸开始主持大局,与众人一同送走了除夕,迎来了新的一年,燃过璀璨的烟花,回到昭和店已是子时过半。
床上躺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小狼,边上的柱子上还站着已经醉了的明日香,贾狸站着明日香面前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不过明日香全然当没听到。
“皇后娘娘,水来了。”晨曦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把毛巾拧干了递与贾狸,看见贾狸帮小狼擦脸,把明日香扔一边,不禁笑道:“皇后娘娘就别生明日大哥的气了,明日大哥不也喝醉了吗?他现在也很难受的。”拿起毛巾,晨曦把明日香扶到凳子上,也开始为他擦脸。
贾狸瞪了眼醉酒的明日香:“哼,他活该,谁让他灌小狼喝了那么多的酒。醉死他好了。”
一阵香味飘来,弥鸢端着瓷碗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皇后娘娘,弥鸢做了些解酒汤,喂他们喝下,明日起来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恩,好吧。”贾狸与晨曦各自端起一碗喂醉酒的两人喝下,弥鸢走到烛台旁,用发簪挑了挑灯芯,火苗立即燃烧了起来。
把发簪插入发中,弥鸢走到桌边,端起桌上还剩下的解酒汤,随抬头望向贾狸:“皇后娘娘,您要不要给皇上送一碗过去?”
“寒夏?小孩子不会喝还逞强。”贾狸小声嘀咕了一声,看着醉酒的小狼和明日香,不由摇了摇头:“我照顾他们两个都还来不及呢,皇上那儿自会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可是。”
“不用可是了,天也晚了,你和晨曦先回去休息吧。”
“不嘛,晨曦要和皇后娘娘一起照顾明日大哥和小狼大哥。”
看着晨曦皱着的小脸蛋,贾狸摇了摇头:“那弥鸢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排舞你也累着了。”
“是,那弥鸢先回去了。”收拾好了桌上的解酒汤,弥鸢退出了昭和殿,漫步在回储秀宫放路上,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解酒汤,弥鸢转身朝紫宸殿走去。
刚到紫宸殿的寝宫门口,弥鸢便被侍卫拦了下来,碰巧郭阔这时从寝宫门口路过,弥鸢立即叫住了他。郭阔见是寒夏赞美过的女子,忙迎了上去。
“哟,这不是弥鸢姑娘吗?”
“弥鸢见过郭公公。”
“不敢当,弥鸢姑娘的舞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连皇上都赞美不已。”
弥鸢微微含了含首:“郭公公谬赞了,弥鸢只是习得几年舞而已,还不算精通。”
“呵呵,弥鸢姑娘才是谦虚了。对了,这么晚了,弥鸢姑娘这是?”
弥鸢打开食盒,给郭阔过眼:“这是皇后娘娘要奴婢送来给皇上的解酒汤。”
“哦,原来是皇后娘娘的美意,那你快随我咱家来吧。”
带着弥鸢来到了内殿门口,郭阔屏退了服侍寒夏的其他侍女,冲弥鸢笑道:“你去吧。”
见弥鸢进去了,郭阔笑着把门关上。皇上对这个弥鸢姑娘不一般,而且这个弥鸢不简单,说不定以后还当得到一个美人,现在要好好巴结一下她。
弥鸢莲步微移到床边,看着寒夏还睡着正熟,抬眼瞟了瞟四周,发现暗处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举动。弥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缓缓从食盒中端出解酒汤,拿着勺子喂寒夏喝下。
还没喝完,寒夏就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您醒了。”弥鸢扶起寒夏坐好,温柔拿出丝巾为寒夏擦拭嘴角的汤汁。
寒夏捉住弥鸢的手,微笑道;“皇后?”
“奴婢不是皇后娘娘,奴婢是弥鸢啊,皇上。”
“弥鸢?”寒夏摇了摇头,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脸色越来越红。弥鸢拿丝巾温柔的替寒夏擦去额头上的汗,那手似无意拂过寒夏的鼻尖。
寒夏握住弥鸢的手,放在鼻尖:“好香的味道。”缓缓靠近弥鸢的脸颊,擦着弥鸢的脸颊,赞美道:“真的好香。”
“皇上。”
弥鸢刚想说话,寒夏猛的堵住她的樱桃小嘴,撬开齿贝,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弥鸢伸出柔软的手缠上寒夏强壮的身体,轻轻地在他背上抚摸。
芙蓉帐里,帝泽如春。翡翠衾中,妾情似水。娇喘吁吁,若不胜情,醉眼惺松,勾人魂魄。彻夜颠鸾倒凤,不觉东方既白,竟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