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蒙将军吗?你怎么一大早有空来了,快里面请!”刚进去,便有一身穿白色儒服长袍的文士走了出来,男子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正气的样子笑着迎了过来。
蒙恬立即拱手一笑:“是文礼兄啊,我这待这兄弟过来看看,不知项庄以及项羽可在?”
被叫文礼的男子立即展颜一笑:“在,在,此刻正在后院,蒙将军里面请坐,在下这就去叫人出来。”
蒙毅立即挥手阻止:“这位文礼大哥不必麻烦了,我与大哥直接进去便可,烦请文礼兄带路?”
文礼不觉一愣,再见蒙恬点头时,立即笑着应下:“也好,那便随在下一同进去吧。”心中揣测,这蒙将军的兄弟似乎着急着见项庄叔侄,倒是意外,只是,心中虽然疑惑,却并未多言。
不一会,三人便走到了一处简单倒也别致的小院,院内青松常伴,绿荫成林,难得的清幽雅致。
“呼!”
“诶!”
院内绿松树下一声风萧拂过,紧伴着一声轻喝,只见,项羽赤、裸着魁梧的上身,手中拿剑正舞得龙生虎啸,背甲清汗,在阳光下显得异常透亮。
“好!”
项羽正舞得起劲,身后一声大喝,不觉一惊,难道他听错了?他怎的听见了蒙兄弟的声音?是不是他最近太想蒙弟他们呢?不由得冷冷转身过来。
“咦?真的是蒙弟?哈哈哈……太好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你这小子,可把大哥想死了。”项羽向来豪爽,上前一把便将蒙毅用力抱住,还挥手在蒙毅的后背拍了两下,发泄心中的想念之情。
“嗯!大哥,你能不能轻点?要不二弟可真经不起大哥这般的热情啊!”
哪想,自己天生神力,排在蒙毅的后背那两下,看似不曾用力,却也是力道不浅,绕不是蒙毅武功过人,体魄强于普通人,此刻怕是定会受到震伤不可!饶是如此,还是震得他心肺一惊。
项羽一愣,随即大笑着放开蒙毅:“哈哈哈……二弟一些时日未见,难不成成了娘们,这等拍也受不住了吗?哈哈哈……大哥跟你开个玩笑,快,里面请。”
蒙毅自然不会真的介意项羽的玩笑话,只是摇头一笑,大哥天生神力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还好是他。
“大哥不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正是我的大哥蒙恬。”侧身指着一袭黑衣健硕,面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蒙恬。在为蒙恬介绍道:“大哥,这位是就是我在彭城认识的项兄,项羽。”项羽大笑,伸手又在蒙毅肩头一拍:“哈哈……在下见过蒙将军,二弟,我与蒙将军早已在两天前认识了,只不知,原来蒙将军真是你小子的大哥,这真是太好了。”
“项兄不必多礼。”蒙恬点头微笑,一贯的冷清言语不多。
“哦,如此,倒是我多事了,大哥,项大哥,不如我们。里面聊吧?”蒙毅立即高兴的笑起来。
“里面请!”
正巧,项庄出来准备叫项羽用早膳,一出来就见这等情景,倒是心下一喜,立即上前来给蒙恬行礼:“不知蒙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有蒙兄弟,你也来了,快里面请,正好在下备了早膳,不如就边吃边聊吧。”
“项前辈客气了。”蒙恬立即拱手淡笑,随着项羽前进。
“项叔。”蒙毅高兴的唤了项庄一声,他是项羽的叔父,自然叫一声项叔是应当的。
项庄上前来在蒙毅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高兴的拉着他走了进去:“很高兴见到你啊,快随项叔进去里间用膳吧。”
“嗯!”蒙毅清嗯了一声立即随在他们身后朝里走去。
蒙毅吃得高兴,君芊芊这头却是心急不已,身边的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肯再次帮她偷偷出府,只得闷闷的独自一人吃着早膳。
“小姐,你就多吃点吧!这可全是老爷吩咐的,全是你爱吃的呀?”杏儿见小姐闷闷不乐,也不知如何开导,心知小姐心中所想,可是她只是个奴婢,生死大权全是老爷一句话的事情,她守着不让小姐出门也是老爷说的,她又哪里敢违抗呢?还好小姐不会刁难与她,算是庆幸了。
“杏儿,你说毅哥哥这会在干嘛?”君芊芊拿筷子对准了一道青菜戳戳,竟没一点食欲,眼神里竟是无精打采。想着就这么一走了之,直接投奔想\蒙毅去算了,可想想这样又似乎不太好。
一来,这么一走太对不起疼爱她的爹爹了,而来,蒙毅的大哥对她似乎也颇有微词,若是就这么跑过去找蒙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廉耻,当然,他这么想她是完全不在乎咯,只是,将来毕竟是要和他们一家子见面的,日后免不了会很尴尬,还是算了吧。
“杏儿不知,不过,杏儿真的不能放小姐出去。”今日一大早老爷去宫里之前就吩咐了,要是小姐偷偷出府,就要仔细她的皮了,她哪敢放小姐出门啊?君芊芊实在吃不下去,筷子一扔:“不吃了,不吃了。”一抬屁股就朝内厢房走去。
杏儿朝后挥一挥手让下人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赶紧跟了进去,就见君芊芊仰身躺在玉床上,四支爬开,全无小姐形象,要不是此人仍是美的没天理,杏儿还真不敢相信,这个随行二位的女子就是她的小姐了。
“小姐……”
“哎……你烦不烦了,本小姐要休息,你先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君芊芊一个侧身朝里,懒得理会杏儿这丫头。
杏儿不由的一愣,小姐这是生她的气了,不觉有几分伤心难过,却也不敢再度打扰君芊芊,低着头悄声推了出去。
房门一关,床上原本装死的君芊芊立即翻身做了起来,眼珠子一转,抿嘴偷笑起来:“哼!爹爹,别以为让个小丫头看着我就行了,我在你回来之前回来不就成了。”玉手一撑,瞬间从窗台处飞跃出去,一闪便消失在了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