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也是因为卫贵妃来这哭诉,才知道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故而将当事人都宣来,好知道事发的具体情况,好做决断,也好让死者泉下安息。”皇后面露难色,叹息地说道。
“皇后娘娘,请您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芷鹃她死得好冤啊。”卫贵妃趁势连忙哭喊道,好不伤心。
“皇后娘娘,儿臣与芷鹃表妹本就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昨日本是与芷鹃表妹相约前去寺庙祈福,没想到半路遇上冷大小姐,她二话不说,便上了马车,对芷鹃破口大骂,儿臣从中阻拦,却也于事无补,以至于后来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而后,她们二人便撕扯起来,儿臣左右劝架,混乱之中,便看到冷无忧将芷鹃推下了马车的同时,她也掉下了马车,儿臣,儿臣当时惊慌失措,匆忙跳下马车,便看到芷鹃表妹被马车撞倒在地。儿臣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察!”慕容齐一副悲痛欲绝的痛苦表情,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发生的情形,随即,跪在了地上,此情此景,任何人看到都无不动容。
“啪啪!”冷无心暗自冷笑,面色从容,面带笑容,拍手叫好,“好一段感人肺腑的演说,二皇子的演技可真是炉火纯青,只不过,二皇子这一番描述虽然面面俱到,合情合理,却也是漏洞百出。”冷无心笑意更深,眸光却深不见底,令人一眼望去,心底生寒。
卓宜静再一次地石化,她一度认为自己睁眼说瞎话的境界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此时看到二皇子如此动人,说话不带喘气的表演之后,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不得不佩服这二皇子才是高手。
“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难道说,冷大小姐你记得事发经过?”慕容齐转头,试探着冷无心,却撞入她幽暗的瞳眸中,居然让他有些失神。
“我失忆确实,可是,我却没有失聪。依照二皇子适才所述,我有以下几个疑点,不知二皇子能否解惑?”冷无心眉眼微弯,笑意浓浓,目光却不寒而栗。她饶有兴趣地盯着慕容齐,此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我倒要看看今日是你活着出去还是我躺着出去?
“问吧。”慕容云的声音总是能带给人平静舒心的感觉,此时,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冷无心的身上,苍白的俊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慕容齐正要回道,却被慕容云抢先,心下腹诽,以往的慕容云对于外事不闻不问,整日缠绵病榻,清心寡欲,如若他不是太子,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是,他却真实的存在,始终是慕容齐心中的一根刺,平时不痛不痒,可是,一旦痛起来,如万箭穿心,椎骨之痛。
慕容齐顺着慕容云望去的目光,更是疑惑不解,他到底是何心思?为何会插手此事?为何会关心起冷无忧,他不得其解,复又将目光重新定在了冷无忧的身上。
他突然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冷无忧与以往的不同,以往的她总是围在自己的周围,从来不敢忤逆他,可是,如今,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冰冷淡漠,更是不屑无情的,慕容齐突然有些空荡荡的,似是有一处角落丢失了,莫名地烦躁。
“敢问二皇子,你说当时我与卫芷鹃发生争执的时候,你有劝阻,敢问你是如何劝阻的?”冷无心在入宫之前梳洗打扮时,发现在自己的胳膊上有明显的掐痕,还有手腕处留有淤青,后背处有明显的掌印,现在,又根据慕容齐所言,判断出事发的情形。
“当时我意图将你与芷鹃拉开,又怕伤到你们,所以,只有来回劝说。”慕容齐始终装出一副惋惜伤心的表情,摇头说道
“二皇子有武功吗?”冷无心问道。
“那当然。”慕容齐自信满满地回道。
“既然有武功,见到我与卫芷鹃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为何没有点我与她的穴道,这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吗?”冷无心双手后背,斜睨着慕容齐,“难道说以二皇子的武功,对付不了两个弱女子?”
“当时我没有细想。”慕容齐错愕,没有想到冷无忧居然会如此问。
“是没有想到吗?”冷无心轻笑一声,“我看不是如此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齐眸光一闪,心中一慌,难道被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最后一个问题,我与卫芷鹃掉下马车的时候,二皇子坐在什么位置?”冷无心没有给慕容齐过多的思考,微笑着问道。
“我坐在马车的中间。”慕容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皇后娘娘,无忧的疑问得到答案。”冷无忧敛起笑意,跪向皇后,说道,“真正的凶手就是二皇子。”
“你胡说,怎么可能是齐儿?”卫贵妃急忙叫屈,“皇后娘娘,冷无忧不但杀死了芷鹃,事到如今,还不思悔改,将罪名按在齐儿身上,皇后娘娘,您要为芷鹃做主啊!”
“皇后娘娘,且听无忧说完,您再做定夺也不迟。”许久不开口的卓逸非沉声说道,冷无忧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让他愈来愈觉得眼前的冷无忧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母后,可听冷小姐是如何辩解的。”慕容云在一旁搭腔,对于冷无忧,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传闻,以往见面,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今日的冷无忧,让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犹如深刻的记忆。
皇后看着慕容云,心中欢喜,从来没见过云儿会主动开口,关心一个女子,她一度以为慕容云性子冷淡,对于女子更是不会提起,“好,无忧,你且说说,为何二皇子才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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