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使秦穆戎脸色一僵,用眼忙扫车内情形,车里很大,里面空旷,一眼望到尽头,只有他和他的妻子两人,不可能在藏着另一个人。收回目光对上男子的,一抱拳,“打扰。不过如此阁下还是不用走,我二弟被你所伤,不知阁下想怎生那个处理。”双目直勾沟的盯着他,似乎这样便可以在气势压他一筹,可是有些人用怎么是你用强劲的眼神便能震慑的了的。
男子神色如常,右手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妻子,慢悠悠的说道:“打了就打了,你奈何。”
秦穆戎一听顿时大怒,原本并不想与他太过计较,说几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毕竟是二弟不对在先,可这男子太过狂妄了。今日不教训一二秦家日后如何的在江湖立足。眼眸一寒,拔刀砍向男子,大喊一声:“看刀。”
男子勾唇一笑,抬起闲置在一边的左手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内力在其中,往秦穆戎面门袭去,震得他身子向后倒退了五六步方稳住身形。
男子紧跟着秦穆戎跃出马车,站在他前方数步远,双手负后,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在明珠的照耀下更显谪仙飘逸,一头长未见任何配饰自然的垂在脑后,只在末梢用一根蓝缎系着,额前有几缕随风飘起,摇摆浮动着,嵌上他妖孽的脸,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秦老爷太听见秦穆戎与他的对话,也想试试这男子的深浅,没料到一招穆戎便输在他手上,男子的武功竟有如此之高,心下生出寒意。知道不可在和这人多做纠缠。在江湖行走素来的都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摸不清底细的时候,更不可树敌。盯着他看了半晌,男子感应到他的目光也不回避立刻对上他的。两人对视一会儿,老爷子忽然道:“既然公子车上没有秦家追寻之人,老夫就不多留公子了。不知公子师承何处。”
“无门无派,不足倒也。”说着不在理秦家让护卫驾车而去。
秦老爷子吩咐家丁继续找斐顾念,自己返回秦府。一路上都在想那男子的的出处,显然他不想多加言语自己是谁,自己凭着记忆想不出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出现,莫不是邪教人。让人紧盯着点这人的动向,看他在何处歇脚有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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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男子上来便又把斐顾念抱在怀里,斐顾念那里还肯,两人僵持起来。一个非要紧搂着,一个使劲推揉。
“这个卑鄙小人,占便宜没够呀,要不是姑奶奶有伤在身一准废了你。”
“啊,混蛋,居然按我伤口,算什么男人,简直不是人。”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快放开我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可不想对你负责,长的这么妖孽。晚上会吓得睡不着觉的。”
“哎,好了好了,我不和计较了,看在你刚才舍身就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占些便宜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大不了我就多洗几回澡。”
“你叫什么。”
“斐顾…。啊…。你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真是的,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知道问别人名字前要自报家门吗。最基本礼貌都不懂,没素质。枉我还觉得你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人,没想到…。”
“闭嘴。”女人真麻烦。
“额?”
“你叫什么?”
“闵景岚。”
斐顾念给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接着念叨。“奥,你叫闵景岚,怎么感觉有点女里女气的,不过配你真的很适合。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
“闭嘴。”
“…。”
顿时车内气氛僵持起来,沉默在外面听着都有一点替自家主子哀叹,你说好不容易发回善心救了一个人,没想都会是个这么啰嗦的。这会儿里面没声他自然不会出声,免得主子把他当炮灰给啪飞了。
车里,男子半眯着的双眸泛着狼一般凶狠的幽光,只要斐顾念敢在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当场杀死,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在斐顾念看不见的地方双手紧紧的攒在一起。
斐顾念身上还披着他黑色的大氂,用带血的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肩骨,左手紧紧的捂着嘴,睁着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似是被他身上的杀意吓坏了,眼底含着泪花欲坠未坠的挂在眼角处,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有几分孩子的稚气,又带了几分女子的柔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艳魅,无疑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一番。闵景岚看她吓得红了眼圈,心下有些不忍,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车厢上,发出砰的碎响,闭上眼睛不在看她。
斐顾念心中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不在如刚才一样紧绷着。说不害怕是假的,刚才他想要杀了自己欲望是那么强烈,自己就是想逃都没地方,也没力气。身上肩上疼的厉害,本想和他说说话减轻一下疼痛,又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让他发怒起来,真是不该惹他。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还是那个姿势没动。她便背过身去不在看她,好一会儿才说道:“斐顾念,谢谢。我先走了。”
说完拿起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啪啪车厢,沉默停下车她飞身出去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下。由始至终闵景岚都没有睁开眼睛,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沉默看着地上摇曳出的暗红色,张了张嘴没有问出想问的话,驾车前行。
过来两条街停在一家叫鹤楼的店铺,啪了一下门马上就要小二开门把二人让进去。闵景岚躺在床上沉思着,没一会儿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往这边来,其中前面一人气息急促步伐紊乱,想来是受了重伤又拼命奔跑所至。追在后边的那人呼吸略显紧促,脚步沉稳,看来追了有一段时间。谁会在这个夜里这么的不安稳。嘴角立刻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前边那人一个闪身进来客栈,三转两转随便的推开一个房间闪身进来了。听房里人呼吸粗重不像是会武功的人,上前点住的他的穴道,飞身上床躺好和他盒盖一个被子。有侧耳听着外面的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在一间一间的查看。斐顾念当即撕下脸上的最后一张面具,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一手搭在男人精瘦的腰上,双眼一闭发出呼轻鼾声。
一切做好,门上传来咯吱一声,有人迈着轻巧的脚步走进。感觉到那人探手想床边伸来,就在要触到男人的一瞬见,男人伸出靠在外侧的右手捉住来人的手用力往下一扭,那人反应很快手腕一翻避开。
“秦少主,追再下至此。”斐顾念听到这声音身子颤了一下,暗道:悲哀呀悲哀,怎么又碰上这厮。
秦穆戎翻手避开闵景岚的袭击,刚要回一还击,听见声音楞了一下,没料到刚分开这会儿又碰上了,尤其他话里讽刺,不免轻咳一下掩盖尴尬,问道:“是阁下。你可听见有人进来了么,我追贼人到此,他闪身进了客栈,不知道阁下看见了么。”
闵景岚坐在床边,冷哼一声,说道:“出去。”一点没给秦穆戎面子,他气呀能不气吗,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过他如此难看。一时脸色青白交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斐顾念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秦老家主的那一掌用了狠力,又被闵景岚伤在肩胛骨,疼的厉害,后又让秦穆戎追了一路,早已精疲力竭,真气耗尽,只是不甘心被抓强提着一口气罢了,不然早就昏迷不醒。
这会儿看有人给她撑腰自是来劲儿,撒娇的嘟囔着:“相公,你在和人谁说话么。”语气里说不出道不尽的妖媚。
秦穆戎一听她说话,脑袋清明一片,人家夫妻二人休息,自然不好让个外男进来看见妻子的娇憨之态,自己真是糊涂,这人武功极高要是有人进来了,他也得给打出去。当即抱拳小声道:“抱歉,抱歉。”一阵风的没影了。
斐顾念心神一处在半清明状态,心里知道秦穆戎走了,心神俱是放松下来,加上身上伤口感染,内脏七上八下的翻腾灼热着人,一口鲜血喷出,跌在床上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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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一夜之间,大街小巷全都在在议论秦家丢失玉指环的事,有人说这个斐顾念还真是个人物,竟然能从森严的秦家从秦老爷子眼皮子底下盗走家传之宝,还真是有些本事。
有人又说,听说这斐顾念盗走玉指环后还在秦家祠堂里留下一副墨宝呢。
有人追问道,是什么呀。
那人又说,是一副海棠花,妖艳的很。昨天我把梅情苑还看见秦少主亲自带人去追那斐顾念,还是让他给跑了。
啊,有这事,秦少主武艺高强都敌不过他。
说的是呀,谁会想到呢。
不过,我更关心我下的赌注,这次是应了不少的银子票呢,呵呵,能过我过上一两年的舒服日子呢。
别说了,我都赔了。谁知道秦家这么不顶事连自己家宝贝都看不住,让人给偷了。他丢东西我管不着,我的银子没了。哇哇…。
有人倾家荡产,有人因此一夜暴富,风水轮回转吗。不过这些钱最后都一一流入一个程晓菲的人的银库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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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我?
我就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