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在看什么?”严明宇感受到纳兰钰的情绪变化,关心的询问。
纳兰钰收回视线,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没什么。”
不是冤家不聚头,严明宇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毫无疑问的看见了对面楼上的人,月蓝。
“是她,二皇子认得她?”严明宇试探的问。
严明宇笑道:“当然,月将军的掌上明珠,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怎会不认识!”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幸好没有把她扔妓院。”严明宇自语道。不过,那天的事不能算了。
纳兰钰听见他的话,挑了下眉,“怎么?明宇也跟她认识?”
“何止认识。”严明宇气哼哼的说:“二皇子小坐片刻,明宇要去解决点私事。”
纳兰钰意味深长的超月蓝的方向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严明宇带上守在门口的一个随从,冲向了月蓝所在的莲香楼。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特意带上了父亲大人的护卫,此人早年是武林高手,因被仇家追杀归附了严府,名义上是护院,实际上是依靠严府的势力摆脱仇家的追杀,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李云狂无聊的转着手里的茶杯,目光扫了下严明宇身后的中年男人,“看来,你又要欠我一份人情了。”
“那可不一定,就算打起来,我还有白牧白歌呢!”她不在意的收回视线,看向白牧白歌,“你们跟他比,如何?”
不喜多言的白牧皱了皱眉,不语,白歌同样皱了皱没,道:“单挑,胜算不大,但若我们兄弟联手,没问题。”
月蓝这下彻底放心,随即心中涌上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自己的安全交托在别身上的无力感。
不行,她的命运不能只依靠别人,一定要变的强大,一定。
李云狂唇角含笑,目光很随意的扫过白牧白歌,看向了湖中央的小舞台,“紫烟,你让我等得好心急啊!”
月蓝对天翻个白眼,朝着李云狂做了个‘我鄙视你’的手势,然后看向楼梯口,严明宇已经不可一世的走了过来。
严明宇在雅室门口站定,手指月蓝,“你可敢跟本公子一比高下?”
今天他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袍,仍旧是那种宽袖的,发髻上别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粉色月季,招摇的像一只花蝴蝶。
月蓝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一副‘我没将你放眼里的’架势,“不敢的孬种,但是,比什么得由我说了算。”
“好,你说比什么?”严明宇是个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的人。
“呸”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月蓝起身走到严明宇面前,抬高下巴看他,“大家都是来拍花魁的,就比花魁最后花落谁家,怎样?”
严明宇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好,怎样个比法?”
“简单,花魁最后归我,我赢,归你就你赢,如果是你我二人外的其他人,算是平手,咱们择日再比,比什么由你定,很公平吧!”
“好,我赢了你要脱光了衣服在醉月楼里跑三圈。”
月蓝瞳仁收缩了一下,这小子真毒!她是女人,要是在妓院里跑三圈,只怕都没机会出去了,“行,若我赢了,你要写下保证书,咱们过往的事一笔勾销,并做我的小弟。”
“小弟?”是弟弟吗?
“就是跟班,或者叫……叫狗腿子。”多个像他这样的小弟也不错,最起码带出去不丢脸。
严明宇抽了抽眉角,“好,一言为定。”
严明宇又带着他的高手回去了,月蓝耸着肩膀笑的狡诈万分,令白牧白歌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
“主子,你还是别笑了,很渗人!”白歌搬着椅子离得她远远地。
月蓝瞪了他们一眼,马上又认真起来,“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帮我拍下紫烟。”多一个人喊价多一道保险,她可没说不能有别人代替竞拍,最后再把紫烟让给她就行了。
“我们?”白歌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主子,我们可没那份心思,更没那么多钱!”“罗嗦什么,将军府的钱难道还不能拍下一个花魁的初夜吗?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后面的事就别管了。”月烈的钱也就是她的钱,今天豁出去了。
“是是是。”白歌只好点头答应。
这时,整个醉月楼沸腾了起来,一个打扮的五颜六色的老女人扭着腰走上小舞台,‘锵……’地敲了声手里的小锣,“今天是我们紫烟姑娘的大日子,我这边大家是知道规矩的,那就是价高者得,但是紫烟那边还有三个问题,要能通过了,才可以与紫烟春宵一度啦,现在有请紫烟姑娘……”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从揽月楼走出的人儿身上。
她从桥上缓缓走来,从头到脚裹在红色的披风中,更是勾起在场男人的无限遐想。
“紫烟……紫烟……”等不及的男人们齐齐的高喊着她的名字,场面可比某天王巨星的演唱会。
月蓝趴在栏杆边,伸长脖子看下面,被突然响起的高喊吓得差点栽下去,“哇靠!太疯狂了吧!”
“等你见了紫烟,你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疯狂了。”李云狂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目露向往的说。
“那为什么你这么镇定?你不是巴望着紫烟早点出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镇定,我早已经心潮澎湃了!”
“男人就是视觉动物!”这个……好像自己也有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