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衣和唐琳,也是极力的配合。蒋汨云与依旧喜欢窝在他怀中的小惜情,两个活宝一大一小,更是大展神通,耍宝似的逗得大家时常的哈哈大笑。见大家都为了让她开心这么地费尽心思,锦娘心中暖暖的。
时至金秋,草原上的牛羊皆已是养的膘肥体壮,山头上的树林都已是满树黄叶飘零。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秋意,人的胸怀也似这大草原一样的变得宽广了许多,微风吹拂着锦娘的头发,也吹散了她心中的郁闷之气,她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着锦娘的变化,骆少卿的心中也放心了许多,大家的心情一好,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一路上天气也帮忙,没有遇上秋季常有的大风沙,半个月后,众人到达了兰州府,再一次的踏上了大宋的土地。
进了兰州府大门,守军看了他们的身份文牒,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他们的行李,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的秦青衣向门前的守军打听起来“这位军爷,能否请教个事?”
守军见秦青衣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又看他有礼有节,便口气缓和的回答他你想问什么?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看这城门口观查的很是严格,我兄弟几个外出有些个年头了,近期才返乡探亲。”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唉,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大宋和辽人打起来了,这战事紧的很啊,我劝您几位,有事赶紧办了回去,别在这掺合,说不定哪天这火就烧到我们这了。”
“哦,那多谢军爷了。”
进了城,秦青衣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清静的客栈住了进去,赶了许久的路,大家都有些疲惫,于是大家决定在客栈里稍事休息几天再上路。
客栈的生意冷冷清清的,除了骆少卿他们一行人,客栈里只有一些来大宋做毛皮交易的西夏人和吐番人,见不到一个辽人的身影。
知悉了两国开战的消息,锦娘心中不免惦念起了大辽牧场的耶律旺他们,原本还想等事情有所了解了,再去看看绿依和青红他们,如今这战事一起,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到。思及此,锦娘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悠悠地叹了口气。
“锦娘,是不是在担心耶律大哥他们?”身后伸过一双长臂,将她挽入怀中。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锦娘扬起脖子,回头看着骆少卿“你又知道了?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偏偏什么都瞒不了你……”
“我是你的相公,相公怎么会不知道娘子的心事,若那样,那我就不是一个好相公了。”
“你呀,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哦?那为夫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娘子难道不喜欢为夫现在的样子?看来,为夫没能尽到为人夫君的义务!既如此,那娘子就让为夫为娘子做些应该做的吧……”说着,锦娘手中的绣棚被搁置在了桌上,锦娘也被拉进了帐内……
情欲弥漫之际,骆少卿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身下婉转浅吟的锦娘,“锦娘,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一个你生的孩儿。”
看着骆少卿被忍隐的汗水儒湿了的身体,锦娘突然主动地吻上了骆少卿的唇,“好,我为你生,你想要几个都成。”
骆少卿一愣,霎时一阵狂喜袭上心头,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秋风乍起,天已经开始转凉了。战事再起,路上行人皆是行色匆匆,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愁色,大家都赶着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早早的回家,不愿在多在外停留,路上的官兵明显多了起来,每每过关之时,盘查的也越发的严了。一路上经常看到各府衙贴出的征兵告示,从边关传来的消息也尽是些坏消息,大宋的官兵尽然连连地打着败仗,八百里加急的官文在递送人员的背上随着飞奔的马匹向着开封直奔而去,一路上扬起了阵阵灰尘,似乎就像蒙在了人们的心里一样。骆少卿一行人也抓紧时间赶路,终于在离开兰州府的半个月后,重新站在了自家大门前。
站在骆少卿身旁的锦娘,看着那熟悉的大门,恍如隔世!锦娘的眼中一片氤氲。只是,这大白天的,为何大门紧闭?骆少卿上前叫门,不多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颗脑袋谁呀?“啊,少爷,少爷回来了,骆叔骆叔,少爷回来了!”
开门的人尽然将骆少卿等人晾在了门口,自家一溜烟地跑进去报信去了。骆少卿苦笑不得地看着那个冒失鬼,只好自己动手推开了大门。
蒋汨云是第一次来骆府,看着这气派的大门,蒋汨云嘴里发出啧啧声。
“哎呀小师弟,你家可真有派头!比起天山门来可丝毫不差呀。”惜情这会刚刚睡醒,张着迷糊的眼睛东张西望。
不多会,骆福那圆滚滚的身体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只见圆球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到了众人面前。“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呜。”
骆叔一把抱住了骆少卿,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这都一年多了,你不见人也没个信,老骆我成天担心,就怕将来没脸去见老爷夫人,呜呜呜。”
“骆叔,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看着待自己如亲子一般的老骆,两鬓已然变得斑白,这一年来他定是为自己担心坏了,骆少卿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骆叔,别哭了,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骆福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看了过去锦娘姑娘!
“锦娘姐!不等骆福说话,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一般地扑了过来,直扑进锦娘的怀中,差点把锦娘撞了一个跟头。锦娘姐,你可回来了,小秀我想死你了,骆管家天天地念叨少爷,我和梅大娘天天念叨你,都怪我,要是我那天陪你一起出去,你就不会给坏人抓走了,呜呜呜。”
“骆叔,不能叫锦娘姑娘了,该叫少夫人了。”唐琳在一旁笑咪咪地说道。
“啊?少爷,你们已经成亲啦?!”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骆少卿看着骆福和小秀张大的嘴,都能塞得进去一个鸡蛋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以后,锦娘就是这骆府的女主人了。”
“哦哦,好好,见过少夫人!”骆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郑重其事的给锦娘行了个大礼,锦娘忙将骆福搀扶了起来“骆叔,您别这样,这样我可受不起,我的命还是您救的,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了。”
“是啊,骆叔,你就别拜了,锦娘她会过意不去的。”骆少卿也劝道。
“不成不成,这主是主仆是仆的,该有的礼数断不能少的。”骆福顽固的很,见没法阻拦,锦娘只得受了骆福的大礼。
接着骆少卿又介绍了蒋汨云和惜情给骆福知道,小惜情看着胖的象个球一样的骆福,欢喜的直吵着要他抱抱,连蒋汨云也丢在一旁不要了,骆福这这么个粉嘟嘟的漂亮小女娃扑进怀里,欢喜的不知道怎么好,任凭惜情用小手又是揪胡子又是捏脸蛋。又见秦青衣夫妇已经有了孩子,看着骆少卿紧紧拉着锦娘的手,心里更是美滋滋地“老爷夫人啊,少爷终于娶妻了,看来不多久,我们骆家就会有小娃儿满地跑咯,嗯,我得叫厨房多给少爷少夫人炖点补品。”
进了府,大家各自安排歇息,骆少卿和锦娘回了清梅居。清梅居还算老样子,一点没有变,屋内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阿来从外面一回来就听说骆少卿和锦娘回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一见到骆少卿,阿来更是抱着骆少卿的腿就嚎啕大哭,哭地比那骆叔还要凄惨,边哭还便数落骆少卿,出去也不带上他一起,自己偷偷摸摸的半夜就溜走了,害他一个人天天地盼阿盼的,盼的脖子都长了。一番话说的自己犹如怨妇一般,把众人逗的直笑,骆少卿更是哭笑不得,这个贴身小厮,说不贴心还真是冤枉他了。
劝住了阿来,阿来边抽抽噎噎的,边给锦娘行了礼。突然,他一拍脑袋:“哎呀,我不能再哭了,我得赶紧收拾屋子去。”
“收拾屋子?屋子不是挺干净的么?”大家一脸的狐疑。
“呵呵,少爷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我得去拿拿成双成对的。”说着,阿来刺溜一下就溜了,留下满脸红晕的骆少卿和锦娘,给大家伙看了个够。
“阿来,你小子,一定是故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