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旋风叫人支起两个大帐篷,留一部分人在帐篷外面守夜,一部分人进帐篷休息,到下半夜的时候,再交替休息。
古沫沫,白合,神木旋风,方暮雪四人外加一些其他探险人士一个帐篷。帐篷里烧起两堆火,四人一堆,其他人一堆。
火烧的很旺,火苗串的很高,幸好帐篷的顶也支的很高,不然非烧着不可。虽然火烧得不小,可是冬天的风在外面放肆的吹,打在帐篷上啪啪直响,光听声音都让人觉得冷。
古沫沫偎在火堆旁,神情有些飘渺,双眼幽深,愣愣的看着眼前火花四溅的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合蹲在她的旁边,白色的大褂边缘垂在地上,沾上了一些小黄土,他的身前是一个铁架架起来小火炉,上面放着一个瓷器药罐子,他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里面浓浓的药汁,偶尔用勺子在里面搅拌几下。
神木旋风坐在古沫沫的右手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偶尔拨弄一下身前的火堆,看着四周火星四起,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一眼出神的古沫沫,嘴巴张着,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抿了抿嘴,还是没有开口。
方暮雪坐在古沫沫的对面,一张飘逸出尘的美颜一副微笑的模样,娇艳的红唇微微勾起,美眸扫过在座的两个美男,最后落在古沫沫的身上。
“古小姐,我可以叫你沫沫吗?”方暮雪看着古沫沫问道,声音温柔而甜美。
听到声音,神木旋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方暮雪,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古沫沫。古沫沫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堆火。另一边的白合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捣鼓着自己手中的药汁。
方暮雪见古沫沫没有回答自己,没再作声,几人沉默着。
几分钟后,白合倒出药罐里的药水,墨绿色的药水上空漂浮着一些稀薄的白雾,空气中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白合把药水端起,递到古沫沫面前,古沫沫瞟了一眼,没有伸手接。这种药汁的颜色看着都觉得恶心,为什么还要她喝,明明上几次喝的都不是这种啊,她就是不想喝。
白合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哄:“乖,喝点,喝几口就好。”
这种药水确实不是她之前喝的那种。这种药水没有别的什么作用,只是一些相当于增强免疫力之类的东西,能保证她在未来三天内不会被毒物入侵,这是原始森林,里面的毒蛇猛兽太多,他怕自己一个没注意,没保护好她,自己会悔恨死,所以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让她受伤。之所以有腥味,因为里面含了他的精血。
古沫沫皱起秀眉,抬起头见白合一脸坚持,咬了咬下嘴唇,还是接了过来,仰起头,几口下肚。这药倒是不难喝,就是难看了点。
一喝完,坐在旁边的两个男人马上就递上了手中的东西,神木旋风手中拿的是一张纸巾,白合手中的却是一块方形的白色丝巾,上面很干净简单,没有绣任何东西。
古沫沫头也没转,直接拿过白合手中的丝巾擦了擦嘴,表面没什么异样,其实心里却在想着,这年头,大概也只会有白合这种男人才会带丝巾吧!可是一想到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带块丝巾跑,她就忍不住眼角抽搐。
另一边的神木旋风伸出去的手傻傻的僵在原地,表情难堪之极,看着古沫沫手中的丝巾仿佛要用自己炙热的眼神把它烧出一个洞来。其实他多么想把她手中的那块东西狠狠的扯过来,然后丢进火堆里烧个精光!只是看着她那不算好看的脸色,却是什么也不敢做,他怕等下又惹毛了她,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有多么急躁,就怕一个不小心把和她的关系弄得更加僵。
将近六点时,几人吃完晚饭,又坐在火堆旁烤火。
古沫沫心里很着急,但是她知道现在决不能出去的,所以坐在火堆旁脸色不怎么好。
神木旋风坐在她对面和方暮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都是笑眯眯的。古沫沫抬眼瞟了一眼,方暮雪也刚好看向她,眼里明媚一片,嘴唇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很友善的样子。
古沫沫看了一眼还在不停的低声说些什么的神木旋风,兴趣缺缺的转开眼,起身离开,掀开帐篷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树影之间风在刮的呼呼直响,就像野兽的吼叫一样。
可能是因为离开了温暖的地方,古沫沫的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
以前她记着给爹地报仇,所以有些事情刻意忽略了,可是现在爹地回到了她的身边,那么以前的纠纠葛葛是不可能再逃避的。现在想起来,她招惹的男人似乎不少啊!而且,现在他们,还不知道生死!
白合跟着古沫沫的后头出来,把手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在想什么?”
古沫沫没有马上回答,等了好一会才说道:“他们会没事的,对吗?”
白合走近古沫沫,把她压进自己怀里,大手安抚的摸着她的肩膀。
“你能说说你的事吗?”古沫沫问,她现在需要一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会一直纠结着他们的安全问题,弄的自己心神不宁。
白合闻言,把包着古沫沫身体的披风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眼睛看着怀里的美丽的小脸,带着一股难言的温柔。
他是谁呢?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十岁那年遇到师父,对于十岁之前的事情没有丝毫记忆。
每天,和他打交道的不是花草树木,就是些说不出名的动物。那时候的他甚至不知道外面还有另一个世界,或者应该说另一种和他们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其实在没出山之前,他对于森林外面的世界多少是有些好奇的,可是师父却告诉他,外面的世界纵使缤纷多彩,却让人活的太累。他当时注意到了,师父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似乎带着一些梦幻般的笑容,可又似乎有些疲惫不堪。
他那时不能理解,却隐约觉得师父的笑容虽然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却带着一股凄美的味道。
那时的他,才不到14岁,太多东西不懂,对着一切都充满幻想,尽管他表面是装的一派冷静,似乎心如止水。
可是15岁那年,他应师父要求出山,在繁华都市仅仅呆了一天,真的是仅仅一天,就感觉到了师父所说的那种累。
外面的人,很奇怪!面上似乎都带着一副面具,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尽管也有笑有哭,可是那些人的表情在他眼里还不如面无表情来的干脆。
回山后,他是真的不愿再出去,他不喜欢应付那样的场面。可是师父告诉他,他必须去,因为他的未来在那里!某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他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可是直到后来,遇见她,他才明白,原来师父没有骗他,他的幸福真的在这里。
古沫沫鼓鼓腮帮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就这些?”她还以为他的出身会有多么神秘了。
“不然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
白合低头,薄唇抵上她的额头,印下钟爱的一吻,说道:“沫沫,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几乎以为会盼不到头了。”
这些话,他本不想现在说的,他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有很多事情,他就是担心,害怕!如果他不早些说出来,等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怕他会没有机会说!说他无奈也好,说他趁人之威也好,他这辈子是赖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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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试是18号结束,这几天我只要有时间就会码一点的,总比没有好不是,等考试后会补偿亲们的!
还有,因为时间紧,没有很认真的检查,小错误之类的亲们就忽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