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一眼会议室的众人,君墨打开门,大步的就迈了出去,脸上的阴沉让会议室外的众人赶紧让出一条道,不管在干什么,全部都默契的停止了动作。
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了?总裁那表情好像要宰了谁一样,可真是可怕。不过大家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活阎王的火气给引走了。
君家大宅里,君云在客厅里来回的走来走去,丝毫没有平常的冷静与自持。放在身前的手掌心都已经被自己抠弄的红肿不堪,沫沫肯定是被许绝离那个贱男人给弄走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果沫沫有一点差迟,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翼虎虽然也着急,但是相对于君云他要冷静的多。看着君云急的在大厅里来来去去,忍不住开口劝到:“你不要着急,我相信,那个男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那个男人在古沫沫住院那段时间,他见过很多次,那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情意,连他看了都动容,所以他相信光凭这点,他也不会伤害古沫沫的。那个男人的爱那么深沉,相信就算要他伤害自己,他也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君云不同,她可不这么认为,四年前,她也见过那个男人宠溺沫沫的样子,好像沫沫就是他的心肝宝贝,那时候就算拿把枪抵在她的额头,她也不会相信他会伤害她。但是最后结果怎样,沫沫的家还不是就那样被他们毁了,沫沫也被他们逼出了国。
现在要她相信那个男人不会伤害沫沫?简直是狗屁,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母猪会上树吗?不会!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个贱男人了,这世上能相信的人,说真的,除了她自己,要她信谁还真是难。
更何况他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最阴暗角落的人,又如何能做到相信别人,说真话,就算是她哥,她也不是全信的,这不是因为她冷血,只是性格使然,随便相信一个人,那就是要拿命去赌。
“不,你不是我,你当然不着急!那个男人可信,这个世上就不会有贱人了!”君云气急败坏的低吼,眼眶都急红了。她对于许家人的恨,绝对不会比古沫沫少。那一大家子,她会亲自送他们去地狱的。
“那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不如静下来想想。”
“静下来,为什么静下来?我怎么静的下来,你知不知道,没有她,也就没有我了!没了!”君云摆脱开翼虎的手,疯狂的摇着头。
翼虎低头,眼里闪过黯然,原来她于你,已经是这样的存在了,那么我了,我该呆在哪个位置?还是真的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过?翼虎觉得好笑,自己真是好笑,她心里本来就没有他的位置,为什么他还是会不断的痴心妄想呢?
君云看了一眼低着头不再说话的翼虎,表情有些复杂,但是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古沫沫,她怕,沫沫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着苦,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揪着疼,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出去找,实在找不到,大不了她带着人冲进许家,用枪抵着许老头的头,看他说是不说,她拼了!
可是她的脚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翼虎抓住了手臂,看着君云那已经完全疯狂了的眸子,翼虎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么他就是傻子了。
“你干吗?放开我!”君云挣扎。
“你别做傻事,先等你哥回来再说。”翼虎尽量把语气压低,因为他知道,现在要压制住这个暴跳如雷的女人,先得让自己沉住气。
“什么叫傻?啊,明明知道她出事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啊?四年前,我救不了她,为什么四年后,我还是救不了?啊!我好恨啊!你知不知道,你说我傻,可是我想傻,只要我的傻能救回来她,我愿意!真的,我愿意!”君云甩不开翼虎的手臂,只能疯狂的挣扎,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她觉得她快疯了,为什么沫沫一次次的陷入危险当中,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
翼虎上前,把情绪明显已经崩溃的君云搂进怀里,眼神悲哀莫名。
他想,是老天在惩罚他们吗?为什么一个个爱的都那么痛苦。君云有情,可是为什么不是对着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晚了几年,如果他比古沫沫更早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这些爱情是不是就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可是,天意弄人,他就是比古沫沫慢了几年,所以他就失去了拥有爱情的资格。
翼虎拥有君云,尽管心里已经痛的几乎死去,但是他还是温声安慰着怀里的女人:“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所有的苦我都知道。”因为那些苦我也在受着,一样的爱而不得。
君云笑,带着满脸泪水的傻笑,眼里却一片悲哀,她说着,带着绝望:“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她的爱,古沫沫她不知道,更何况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是不容于世的爱啊!她的爱,只能隐忍,永远见不了阳光,她只能呆在世间最阴暗的角落,默默的爱着,这些痛苦谁能了解?谁!
翼虎抚着君云的后背,带着期望,他说:“既然如此,那你爱我吧,就算刚开始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也行。”到底是真爱啊,所以就算爱的卑微,是求来的爱,是替身,他也是甘愿的,这就是爱情,他也没有办法,只是因为他爱,他心疼。
君云抬起头,看着拥着她的男人,咬着嘴唇摇头,如果可以不爱,她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更何况,只要爱,就算是痛,她也愿意忍受,这就是她的爱情,所以她愿意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