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你来啦!”服务员小柯顶着一张憨厚的脸,在清理餐桌的档口朝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小柯哥,晚上好呀!”浛光抬手抹去额头微微沁出的一点汗,大步朝后台走去。
离浛光上台,还有10分钟的时间,她快步走进后台的休息间,踮起脚尖拿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外形抢眼的Jackson吉他。
手指轻柔的挑起几根弦,清亮的音色使得浛光暗自为之点头。她白嫩的小手拂过线条流畅的琴身,滑到琴颈。左手反圈住如刀刃般的琴头,右手的拧着琴颈上的锁头,耐心调试着琴弦的松紧。
晚上八点半,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热衷于泡吧的乖张青年,工作不顺遂的上班族,纯粹想来喝杯小酒的酒篓子,各型各色的人相继走进酒吧。
待阿莱,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胡的驻唱歌手领着自己的乐队,一众走下台来,随即,浛光抱着吉他身形悠然的迎了上去。
“这么小的小孩也来表…”乐队与浛光擦身而过,贝斯手忍不住感慨道。可最后一个字刚从嘴里一溜吐出,就淹没在四周的喧嚣声中,杳然不可寻。
浛光半抱着吉他,身形淡然地一步一步走上台。热烈的掌声,在这短暂的交接空当后,变得稀稀拉拉,气氛像坐过山车一样,刚达置一个最高点,现下开始疯狂往下冲。
浛光不以为意,她从容地走到台中央,将麦克风调至合适位置,随手拉过一张高脚凳,不偏不倚地坐了上去。对着麦克风,她微笑着说道:“在座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晚上好呀!自我介绍下,我叫光,你们可能之前都没见过我。呵呵!”
微妙的停顿,浛光嘴边的笑容扩大了些微,台下的观众一脸好奇的敛声静静听着她的下文。
“当然,因为我是从今天开始在这里正式登台的新人。今晚,将是我的首秀,我会给在座带来一场听觉的盛宴!请大家好好享受这个绝妙的夜晚!”
话落,场下响起一阵掌声,“好,小妹妹,阿姨看好你!”
开场的小高潮后,浛光起身朝观众鞠了个躬,掀起眼帘粲然一笑,再度落座。她左脚斜曲搁在高脚凳的金属横栏上,右腿凌空垂下。
琴弦微挑,檀口轻启,一首充满旧上海荼蘼暧昧气息的慢摇,在昏黄迷离的灯光中,盘旋萦绕。低沉的嗓音合着淳厚的吉他声,让人忍不住怀念起浮荡在声色犬马里的往昔,宛如南柯一梦,终究在酒醉初醒时潸潸然然的怅惘。
一曲终了又一曲,小半个夜晚,就在吉他声和掌声中悄然而过。
直至临近午夜十二点,“再一首,再一首!”的强烈呼吁声此起彼伏。就像一场小型的个人演唱会即将结束,乐迷们面对偶像,内心乞求着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度过了这个愉快的夜晚,如果大家喜欢我的演奏的话,明晚依旧是这个时间,我会继续和大家分享我的音乐和快乐!”
话毕,浛光在一片唏嘘声中缓缓踱下了台。
杨经理早早就候在休息室的门口,“小光,你真是个天才!今晚的客人都十分喜欢你的表演,杨叔叔我太为你骄傲了!”刚打了个照面,杨经理就激动地搂着浛光略显单薄的肩头如是说道。
“呵呵,杨叔叔,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个登台的机会呢!”浛光不骄不躁,进退有度地回答他。
杨经理再次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句:“此女绝非池中物。”两人熟稔的交流了一番。浛光婉拒了杨经理开车送她回去的提议,一个人走出了此时此刻依旧喧闹如沸水翻腾的酒吧。
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浛光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紧跟着三个鬼鬼祟祟的人。
“看来,挑事儿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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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