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禅房,无极一杯接着一杯的饮茶,他觉得自己现在很不正常,好像和老八一样有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大师,朕最近对一个人很是在意,一闭上眼睛,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眼前,朕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清远暗自叹了一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也是时候偿还自己欠下债的时候了。
“皇上,老衲曾经十分用心的栽培过一株茶花,是十分珍稀的品种,每日都会浇水施肥,甚至会时不时的和它说话,日复一日,用尽老衲所有的爱心和心血,但它并没有生长,就这样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发芽,最终老衲放弃了,在第二年的春天,那株山茶竟然发芽了。”
看了看他迷惑的脸,轻叹一声,继续道:“万物都上按照一定的自然规律生老病死,就算老衲当时不去在意它,按照平常的样子它依旧会生长,一样会在适当的时候开出美丽的花朵。”
无极一怔,他在暗示自己,对她的思念和困扰都是他思虑过多而造成的,她小小年龄就能在皇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且还是在不足两个月的情况下,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在意她的吧。
“朕若执意想要得到她呢?”
“有因必有果,若皇上在意的人真命中注定属于皇上的,那无论绕了多少弯路,都会回到皇上身边;但若不是您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恕老衲直言,就算皇上再多加挽留,也依然不会属于皇上的。”
清远摇着头,皇上的意念太过执着,纠缠三世的结岂会这么轻易的解开。
后者眯起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变得更加幽深了。
与此同时,月馨双手被缠得像两个粽子一般,发疯似的在房间里摔着东西,嘴里咒骂着月华,上去劝阻的丫鬟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贱人!贱人!统统都是贱人!哈哈······”
兰秋一声不吭的在旁看着,心中的算盘打得叮当直响,三小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还是尽早另谋出路才好。
过了好一阵子,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兰秋这时才过来,“小姐,大夫说你身子虚,不易动怒,还是早些······”
月馨眯起眼睛,猛地拿起瓷枕向兰秋的脑袋砸去,兰秋的头立马被打出一条大口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言语什么。
“贱人,刚刚你怎么不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啊?”
她的手现在虽然被包着,但脚却依然好使,对兰秋又踢又踹的,那股子狠辣劲让其他的丫鬟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你不是想和我作对吗?你不是我用计害我吗?我若不能嫁给瑞王,你也不能!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贱人!贱人!哈哈哈哈······”
她有发泄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好似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成人形的兰秋,“兰秋,怎么都是主仆一场,我若是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给我去办几件事,办好了我便给你许个好人家;若是办不好,哼,后果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的。”
兰秋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但依旧勉强点头,看到对方满意上扬嘴角,才撑起身子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月馨躺在床榻上,暗自咬牙,鄙夷、咒骂着田氏,无缘无故的和男人私会,还被众人碰个正着,父亲和娘本就有名无实,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但若让皇上和老夫人知道的话,事情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蒙混过关的了。
娘本身就是太上皇派来监视相府一举一动的棋子,只要做的事不太出阁,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除了这档子事,又让皇上知道了,娘也就失去了她的作用,成为一枚弃子。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老夫人那里,齐氏对自己的宠爱是认为自己是第五气崎的女儿,若是娘的不洁让老夫人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的话,她在相府就毫无地位可言了。
该死,娘再想男人也要等到晚上啊,可仔细又一想,娘从来都不是那种鲁莽之人,不然也不会安插进了做棋子,就算是白天也应该会让丫鬟守在门外的,为何当时一个丫鬟都没有?
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打扫的丫鬟道:“你,却给我把田姨娘的丫鬟叫来。”
不一会,一个年级较大的丫鬟进来了。
月馨劈头就问:“今日你不在田姨娘的门前守着,跑到哪里去了?”
那丫鬟恭敬道:“是刘副总管派人告诉奴婢们,因为五小姐在寿宴上得了赏赐,特地拨了一些银两分给大伙,奴婢也是匆忙赶回来的,没想到······”
她一脚就将那丫鬟踢倒在地,“昨日怎么不发?你们是不是都被月华那贱人收买了?”
丫鬟忙磕头,“小姐明鉴啊,奴婢也问了刘副总管,他说昨日一直在盘点,今日才算出给大伙的赏银······”
没等她说完,一个小厮就在门外轻声道:“三小姐,奴才给你拿东西过来了,有五小姐寿宴的赏赐和舒公子今日送来的珍稀瓷器和首饰。”
月馨冷笑一声,这件事月华干的十分漂亮,时间掌握的刚刚好,昨日清点今日发赏银,就在短短的时间内,娘的事就被发现了,还正巧皇上和老夫人也在场,娘被捉个正着,就算再怎样狡辩都无济于事了。
不过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第五月馨得不到的,她第五月华也别想得到。
不出两日,田氏不洁的事就传到瑞王的耳朵里,无影却好像没听到一般,不过就是个相府庶女,根本不配为她费心,不过由此第五相府的美名也遭受了朝臣的攻击,地位不及从前,若是相府的名声一直下滑,那娶第五月华为妃岂不是自毁名誉?
无极听着暗卫的回报,不断地转动手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中。
若说这事和舒清英无关,为何时间把握的如此准确,但若说与其有关,这事却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第五月华在这件事上定是主谋,可是什么促使舒清英这个满脑子铜臭的商人无条件的帮助她?难道只是为了恩情吗?到底又是怎样的恩情才能让他如此无底线的付出?
“刘曦白,给朕打探一下,舒清英到底欠第五月华怎样的一个恩情?”
刘曦白应声后一闪出去。
翌日,相府便传出田氏为了证明清白,服毒自尽,皇都再次沸腾了。
舒府,月华斜卧在榻上,轻叹一声,月馨这招果然阴损,为了不让田氏影响她的前程,可以毒杀亲生母亲,就算再去真的能证明田氏不洁,散播再多的谣言,可谁又会和死人计较这事呢?
既然她接受了自己的战书,那么事情就开始变得有趣了。
“血······”她不自觉的叫道。
带着血雉面具的紫椋刚想上前,就见月华定定的看着他,一双杏眸中写满了哀愁,然后有些失落的再次躺会榻上。
犹豫了半晌后,紫椋才开口道;“小姐,您若是能暖化主子的心,属下愿意将一切告知。”
月华苦笑了一下,“不用了,他若想说他自己会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当好血雉,不被任何人发现,包括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