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对我的宠爱,也是王爷体谅你的辛苦。毕竟你是王妃的姐姐,怎么好让你伺候我呢?而且王爷还说,你是王府的客人,应该礼遇有加,所以决定让你移居隔壁的园子。”绛红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无不得意地说。
“我看你是被色迷心窍了。”听完绛红的话,丹紫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侯兆懿的计策。
绛红避而不答,她可不想引狼入室,兆懿可是很多女子心仪的对象呢。
丹紫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摇摇头,支开了捶腿的丫鬟。把自己查到的情况告诉绛红。
“我今天看到李亭玉的丫鬟给她端药,特意到厨房查了查,发现那女人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丫鬟端的正是保胎药。”
“怀孕?”绛红大吃一惊,“她不是处子之身吗,怎么会有怀孕之说?”
丹紫冷哼一声:“你糊涂了吧,忘了太子告诉过的事吗?”
绛红恍然大悟,记起了元宵节时侯侗的所作所为和那日兆懿奇怪的脸色:“原来那个贱人怀的是侯侗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同时,她心里也有了主意:兆懿碍于情面不好处理,她却没有顾忌,总要让那女人有自知之明,自行结果她肚子里的孽种,不然那孩子生下来兆懿岂不是遭天下人耻笑?更为甚者,一个孽种居然还会成为平王府的嫡长子,这可怎么了得?
丹紫看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只好出声提醒:“莫忘了太子交代的任务,不然你的一切荣华美梦终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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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暖暖的春日,碧涛小筑的楼阁中,小贝念着李煜的《相见欢》,心中无限感伤。李煜的这首词借景抒情,通过伤春来抒发亡国亡家之痛。暮春时节,雨打风吹,落红无数,春去匆匆,表达了一种无可奈何之心境。愈是如此,词人对“林花”的眷恋之情,愈能体味那好景不现、失国难复之恨。读着读着,小贝不禁潸然泪下。这词不正是她和兆懿感情的写照吗?
“王妃,你怎么了?又暗自伤神了。”秋雪递过来一盘梅子,开解道,“今天是侧王妃进府的日子,你应该到大厅接受她的敬茶,毕竟你是王府的正妃呢。”
小贝放下手中的书,笑了笑:“那些都是虚名,争来又有何用?”兆懿把她安遣在这里已有一月有余却从未探视,不早已说明了一切了吗?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如今之计,她只求平安生下孩子而后离去。
“王妃,我们还是到外面晒晒太阳吧,别再看那些书了,太伤神了。”秋雪搀着小贝往阁楼外走去,“如果你太伤心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嗯,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没有去看娘亲了,秋雪,你是否愿意陪我到冷雨轩一趟啊?”
“当然愿意了,真的好久没有见到老夫人了,她可能还不知道王妃你已经有了小王爷了,我们去正好给她一个惊喜。”只要不沉浸在忧伤的情绪中,无论王妃做什么她都愿意陪她。
“那你记住,不许把王爷和我的事告诉老夫人,免得她担忧。”小贝交代道。
“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