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一把推开一脸好奇的御擎,抬头挺胸的大吼,“我怎么知道是谁?我早上醒来人都不见了。什么我偷偷爬窗了,是别人偷偷上了我的床才对。”
御擎捂住吃惊不已的嘴,哽咽一声,“三哥,你被人强上了?”
“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这么失策,昨晚我喝醉了,我意识到有人进了我的房,脱了我的衣,于是我借着最后的一点体力将她压倒在身下,她自己走错了房,就休怪我蛮狠无理了,趁着月黑风高,我也帮她脱了衣,就这样我们坦诚相待了。”
“那三哥还说不认识人家?”
“咳咳,”御风轻咳两声,“跟你说了喝醉了,我一旦醉了爹娘都认不得了,管她是谁,反正她自己跑掉了,又不要我负责,何乐不为呢。”
“呵呵。”御擎冷冷的苦笑两声,转过身小声嘀咕,“看那样子估计是女方占了上风吧,谁不知道御风王爷只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花花’王爷。”
整理好衣冠,梳理好发髻,陈祈宇站在镜子前留意一番自己的仪态。
许紫淋站在窗前斜视了一眼房内细心装扮的陈祈宇,就地巡视了一番今日自己的妆容,满怀欣喜的走进屋内。
“等一下,我马上就去账房。”
“是我,宇哥哥。”
陈祈宇后背发凉,她双手轻轻的擦擦手臂,一身的鸡皮疙瘩。
许紫淋放下书册,慢慢的靠近动弹不得的陈祈宇,脚下的脚链在轻盈的步法中微微作响,挑逗着满屋子的淡淡芳菲。
陈祈宇避开婀娜多姿的许紫淋,步法迟钝的险些跌倒,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凳子,苦笑,“淋儿不是跟随伯父伯母回乡探亲了吗?这才几日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紫淋一个飞跃,紧紧的抱住欲逃之夭夭的陈祈宇,将她的身子温柔的贴上自己的身子,柔情蜜意的对着她嗲嗲撒娇,“人家本来是昨晚就应该回来的,结果马车到半路坏掉了,害的我错过了宇哥哥的生日宴,今日一大早就前来拜访,只为请罚,哥哥不要生淋儿没有来贺喜的气了,好不好嘛,淋儿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宇哥哥觉得淋儿美吗?”
陈祈宇尴尬的侧过脸,脸色绯红的看向一旁,“美,淋儿最美了。”
许紫淋故作害羞的用屁股轻轻的推开羞涩满面的陈祈宇,她咬住下唇,直直的站在低头不起的陈祈宇身前,慢慢的解下自己的衣扣,解开自己的腰带,薄纱裙黯然的掉落于地,她白皙胜雪的皮肤透明的映在空气中,她继续挑逗着害羞不已的她,一步一件衣服,临近她身,她全身赤裸的映入她的眼帘中。
陈祈宇大惊失色,匆忙的转过身子,嘴里碎碎直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许紫淋温柔的趴在不敢直视的陈祈宇背上,听着她起伏不定的心跳声,她柔声细语的对着她的影子说:“宇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自从七岁那年跟宇哥哥相识后,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一辈子守护的那个人。”
陈祈宇心慌意乱,她闭紧双眼,不敢多看一眼她薄如蝉翼的身子,“淋儿,不可以,你还是清白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对着我。我是个男——”她木然的睁开双眼,急忙转过身,正视着许紫淋一览无遗的身子,看的她更是脸红耳赤。
许紫淋瞅见双眼充血的陈祈宇,更是豪放的直接扑进她怀里,听着她狂涌不定的心跳,“宇哥哥,你心跳的好快啊。”
陈祈宇咽下一口口水,她将许紫淋的身子给紧紧捏住,仔仔细细的注视着她身子上的一寸寸如雪似玉的白嫩肌肤,“你——你——”
许紫淋害羞的低下头,她难为情的扭过身子,“宇哥哥,你这样看着淋儿,害的淋儿好害羞哦。”
“你——我——这——”陈祈宇更是激动的难以自拔,这是她自出世以来第一次看见跟自己一样身子的‘女人’。
“别你我他什么的了,淋儿愿意献出自己,来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趁着刚天亮,我们抓紧时间,这天亮的也快,黑的也快,咱们在床上再慢慢的讨论讨论结婚这事。”许紫淋重重的将心潮澎湃的陈祈宇给一把甩在床上,她摩拳擦掌的慢慢靠近还在慌乱无神的陈祈宇,她嘴角高高翘起,一个跳跃之姿,她狼扑而上……
“等一下,淋儿,宇哥哥还有事,我先走了,天气再热也别脱得太多了,小心着凉。”陈祈宇推开扑上床准备霸王硬上弓的许紫淋,踉跄不已的跑出房间,她整理好被许紫淋给弄皱的衣袍,一阵冷笑,她不是男人,今日她终于知道男女的区别了……
坐在床沿上,她得意的瞅见陈祈宇跌跌撞撞冲出房门的身影,一声冷笑,她妖艳的站起身,捡起一地的纱裙,她用尽全力狠狠的将其撕碎,一脸的媚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陈祈宇逃出陈府,一路狂奔到郊外小溪处,她气喘吁吁的盯着溪水长流的娴静之姿,软坐在地,她双眼空洞的看着群鸟嬉戏的林梢间,心底处更是起伏不已,她自小就听从她娘的话,从来不敢质疑,娘说她是男人,她就是男人,娘说她是陈家的一家之主,她就是一家之主,她从未质疑,也不敢质疑,直到时至今日,真相被撕破了一角,她才明白自己活的有多愚蠢,男人有月信,有胸部,有小女子情怀,只是没有乌龟脑袋而已,她信了,天真的信了,事情败露了,她活得好龌龊,她很想就这样一跃而下,结束自己这可悲的一生……
“陈公子?”御擎收起鱼竿,诧异的盯着岸边处伤心欲绝,准备自寻短见的男子,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她欲一纵而下的冲动。
跌倒在地的陈祈宇用尽全力的将自作多情救下她的御擎给一脚踹开,她两眼含泪的怒视着他自以为是的脸,怒吼:“让我死,我活得这么可悲,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