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宇傻傻的瞪着一丝不挂的男子,傻傻发笑,擦掉嘴边的口水,她慢慢的解开紧紧捆住自己胸部的长长白布,陈夫人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因为她是个发育不全的‘男人’,因此至今为止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一丝,她扔下了白布,解开被高高梳起的发髻,她倒向一旁安然熟睡……
半响后,男子微微触碰手指,他有些恢复意识的坐起身,大惊失色的瞪着躺在他旁边的女人,还这么的与他坦诚相见,一时之间他再次精神恍惚倒床熟睡……
陈祈宇翻过身子,身体与身体的轻轻触碰,她茫然的睁开双眼,手指轻轻的从男子脸上滑过,他睡熟的模样挑逗着她被酒精充满了整个神经线的身子,慢慢的,她的脸再次靠近他的脸,窗外柔柔的细雨声淅沥的掉落在地,轻盈的发生阵阵细腻声,房间内,她掀开被子,如同贴身被褥一般缠上他的身子……
隔天,天未亮,整个陈府都在忙碌的找寻消失了一夜不见的陈祈宇,陈夫人慌乱的派出府内所有人出府寻找,恐防昨夜人多口杂混入了身份不明的人趁乱掳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公子。
听到喧嚣声,陈祈宇有点头昏脑胀的坐起身子,她揉揉酸痛的双眼,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衣裤,一件一件的照着以往的模样整齐穿戴好,回过头,戴好头饰,她傻眼,更是无言以对……
她捂住自己险些大叫而出的嗓门,直直的被逼退后两步,她惊慌不已的盯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她慢慢的靠近他,仔细的看清楚他的五官,更是心口处狂乱不已,她双脚无力的瘫软在地,她哭笑不得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
夜深了,四处没有嘈杂声了,她如梦如境的枕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抚摸过他的全身,身子发烫的靠近他的身子,她一直以为这是梦,梦里她对着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她脱下了他的衣裤,她亲吻了他的唇,她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脱得精光,更是第一次逾越了娘亲千叮咛万嘱咐的死命令,她就这样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偷偷的尝了一回腥?可是她也是个男人啊!
陈祈宇拼命的敲敲头,身为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对一个男人这样做的,她肯定的摇摇头,那些记忆肯定都是梦境,这是一场很像现实的一场梦,只是这场梦不可能会是现实,她不可能会对一个男人——
她双眼睁大的盯着同样一丝不挂的他,瞳孔放大,双脚再次无力,他的身子跟她的身子为什么不同?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再轻轻的触碰一下他的胸口,不一样,她瞅瞅自己的下身,再瞅瞅男子的身子,也是不一样,她这些不一样在她娘的解释里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发育不良造成,原来是下面的长到上面去了,所以才会日积月累的用长长的白布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胸部,她还天真的以为这是真的,她相信了,可是现在她竟有丝丝畏惧袭上心头,这些不一样不是说明她发育不良,而是血凝凝的指证她的身份可疑……
“宇儿,快告诉娘,你昨晚跑哪里去了?娘担心死了。”陈夫人看到失魂落魄回到房中的陈祈宇,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陈祈宇瞅见门口外焦虑不安的陈夫人,她千头万绪难以理清的事实欲开口说出,却又欲言又止,她勉强的笑笑,“娘,我没事,昨晚喝多了,随便找了个房间睡了一晚上,害您担心了。”
陈夫人紧紧的握住陈祈宇全是冷汗的手,皱眉看着她,“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没事,娘,我只是酒意还未过,想睡一觉。”她缓慢的走到内室里,坐在床边,从怀里掏出被血微微染红的床单一角,她只听她娘说过女子一旦破身就会有处子之血染红床单,所以她娘警告过她不可轻易的与女子同床共枕,女人的清白是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只是她没有听说过男人一旦破身也会留下处男之血做证据,时至今日,她必须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御风捂住阵阵发痛的脑袋,慢慢的睁开双眼,他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昨晚上好像经历了生死一般,他身子酸痛无力的坐起身,瞪着眼前的一切惨景,他傻傻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瞅瞅自己一览无遗的身子,更是傻笑,撩起被子匆忙的遮住自己被脱得光光的身体,苦笑,“他大爷的,哪个不要命的人敢趁本公子睡着了偷看我倾国倾城的玉体?”他两眼惊慌的瞪着床单上遗留而下的一两滴血迹,他更是惊愕,捂住自己的身子,欲哭无泪,难不成这就是自己被破处的证据?
他慌乱的盯着窗外若隐若现的身影,他急忙的穿好衣裤,现在不是回想昨晚销魂一夜的场景的,应该快点离开事发现场才对,不然被人逮到他堂堂第一王爷被人给莫名其妙脱得一丝不挂,还不知道有没有给破处的悲剧下场,恐怕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三哥,你这身行装?你昨晚又去抗震救灾了?”御擎指着衣衫不整的御风,瞧他那行色匆匆的模样,肯定又是被哪家的大小姐给抢劫了。
御风抓住御擎的手,“昨晚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谁说我丢下你一个人了?是你自己喝的醉意熏熏的,我好意给你去拿冰袋,结果过来就不见你踪迹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回去了,就没有找你了而已。”
“我喝的烂醉如泥,我能自己回去?”御风气急败坏的放开御擎的上衣,重重的敲下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从小就爱打你的头,把你打成脑残了,才会让自己沦落到今日这地步。天意啊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