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还是您来审吧!卑职旁听即可。”站在案桌后,李知府迟迟没有落座,转头,一脸讨好的看向南宫迟,恭声说道。
闻言,南宫迟淡淡的一笑,俊美的脸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李大人不必如此拘礼,开始吧!”没有多余的话,说完他转身缓步走向一旁的檀木椅,优雅的落座。
“是!”李知府有些忐忑不安的扫了一眼四周,坐下的同时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落下,满脸凝重的沉声说道,“带罪犯秦诗诗,刘氏和刘胜上堂!”
应声,两名衙役押着秦诗诗和刘曼出现在大堂,却唯独不见刘胜,没过多久,那名负责去提刘胜的衙役满脸慌张的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刘胜死了!”
话音落下,衙门外便一阵喧闹,老百姓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此事,眉峰紧蹙,李知府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的落下,沉声大喝道,“肃静!衙门内不得喧哗。”等安静后,李知府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迟,双手一拱,请示道,“文王,此案的重要人证刘胜在大牢内被人杀害了,您看!是不是推迟几天,等把刘胜的案子查清楚了再行审理此案?”
“不必!”对于刘胜的死,南宫迟没有丝毫的惊讶,双手对着外面轻轻拍了两下,便见两道身影跃墙而进,众人定睛看去,瞬间便愣住了,这,这刘胜不是死了吗?难道光天白日的活见鬼了?
见李知府脸色发青,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秦诗诗不由也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去,咦!这是什么状况?那被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押着的不就是刘胜么?呆了一下,秦诗诗很快便明白了,很明显,那名中年男子是南宫迟的手下,看来,南宫迟早就算准了会有人要杀刘胜灭口,所以他便来了一招偷龙转凤,只是,他是怎么骗过那些杀手的眼睛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人,如今人证已经来了,开始吧!”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南宫迟淡淡的说道,他这话虽是说给李知府听的,可他的视线自秦诗诗出现后便再也没有移动过半分,感受到南宫迟强烈的注视,秦诗诗有些别扭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却见那里漆黑一片,似是永远也看不见底,咯噔一下,秦诗诗感觉自己就像是那被猎人看中的猎物一般,让她很不舒服,一股疑惑冒上心头,按说她和这南宫迟认识没多久,甚至还是陌生人,说他对她一见钟情,打死她也不会信,可是他为何要帮她呢?难道是因为南宫野的缘故?也不大可能吧!那次南宫野提到他这个二哥好像也不是很亲热?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也许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要能还她清白,管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正想着,突然又是一道惊堂木的闷响传来,把她给吓了一跳,忙收起越飘越远的思绪,认真的应付着这场官司。
“来人,把刘胜押上来!”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李知府强打起精神的对着下面的衙役吩咐道,心里在暗暗的思忖着,该怎么解决这件突发事件,没想到,这文王表面看似文弱,却把什么都算死了,这下他该怎么办?刘曼如果一旦招供,远在京都的那位肯定不会饶了他,不行!既然事以至此,他还是先下手为强,打定主意,李知府不由的镇定了很多。
“是!大人。”临近门口的一位衙役应声走向刘胜,却奈何中年男子押着刘胜不肯松手,转头,有些为难的用眼神请示着李知府。
见状,李知府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恼怒,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也不敢发作,嘴角勉强的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李知府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迟,小声说道,“文王,您这属下、、、”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全,就是怕用词不当会得罪了南宫迟。
没有看李知府一眼,南宫迟扬手对着外面的中年男子轻轻一挥,便见中年男子放开了刘胜,随后身形微微一晃,施展轻功跃墙而出,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被衙役押着进入了大堂,刘胜先是满脸恨意的瞪了眼刘曼,随后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南宫迟和李知府行礼道,“草民刘胜,叩见文王,李知府。”
“哼!你这吃里扒外的疯狗,本夫人真是瞎了眼了。”冷哼一声,刘曼神情激愤的扑上去,张牙舞爪的就欲去打刘胜,此时的她,哪里还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整个就是一泼妇。
“我是疯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敢买凶杀我?”说着,刘胜毫不留情的反击,很快两人便扭打成了一团。
“大胆!去,把他们给本官拉开。”李知府扬手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恼火的对着下面的衙役命令道。
“是,大人!”两名衙役应声走上前,一人拉着一个,强制性的把刘曼和刘胜给拉开了。
干咳了一声,李知府满脸威严的看向秦诗诗,沉声说道,“你且把你昨晚是怎么去死者的住所以及发现死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叙述一遍。”
“是!”秦诗诗应了一声,随后便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嗯!”李知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刘胜,开口道,“刘胜,你指认杀人者实属刘氏,你可有证据?”说完,李知府见一旁的刘曼又想插话,忙不动声色的对着她使了使眼色,见状,刘曼以为李知府有办法救她,这才垂下了头,在心里暗暗想着,如今之际,她也只能依靠李知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她还违背了侯爷的意愿,没有直接制秦诗诗于死地,而是趁机除掉了一直和她作对的赵慧,原想着,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谁料到半路杀出了一个文王,哼!等她出去了,她一定整死秦诗诗这贱人,对了,还是刘胜这狗东西。
“大人,那把匕首就是最好的证据!”说完,刘胜做贼心虚的补充道,“那把匕首,不,是凶器,是三夫人让草民去处理的,草民实在是不忍三夫人再害人,就向文王说出了实情,还请大人明察。”适时的把南宫迟给搬了出来,这刘胜果然聪明,本来出卖刘曼他还有些许的惭愧,但现在,他巴不得马上看着刘曼死。
“大人,经过仔细的查验,那把匕首确属凶器。”仵作上前一步,说出了他查验的结果,一时间,人证物证俱在,只差刘曼自己的供词了。
“大人,民妇冤枉啊!求大人为民妇申冤!”人是刘胜杀的!这句话刘曼到了嘴边又硬是吞了回去,虽然人是刘胜杀的,但主谋还是她,如果她这么说的话,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吗?现在她也只有咬紧牙关,死撑了。
“文王,您看!”沉着脸想了想,李知府转头看向南宫迟,请示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大人,本王只是旁听。”没有回答李知府的话,南宫迟稍稍加重了语气,提醒着他。
“是,是,是,卑职糊涂了。”连连陪着笑,李知府转头,伸手一拍惊堂木,对着刘曼厉声喝道,“大胆恶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来人啊!让她签字画押。”
“是!大人。”应声,一旁的师爷拿起笔墨,疾步走向刘曼,刘曼当然不会签,满脸怒气的扔掉师爷递给她的毛笔,大声哭诉道,“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