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郎中?呵呵,这个称呼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不过,在下也知道,薛太医这已然是口下留情了,没用‘土郎中’来称呼在下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完后,悠然一笑,沈如尘提了衣摆跪在床榻边,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覆在雪念手腕上,准备诊脉。
就在沈如尘伸出手,快要搭上雪念脉搏的前一瞬,薛太医突然‘噗通’一声跪在萧长云的面前,忍不住瑟瑟发抖道:“请王爷三思啊!让一个乡野郎中为王妃娘娘诊脉,这不符合规矩,若王妃娘娘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臣……”
“薛太医这是在心虚吗?”萧长云语气平缓的问出这句话,脸上、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闻言,薛太医呆愣了一瞬,他没反应过来萧长云话中的意思,茫然的问:“什么?”
“薛太医如此费尽心思的阻拦沈大夫为本王的王妃诊脉,是在心虚吗?否则又何苦如此?”萧长云微曲了膝盖,弯下腰来,一只手撑着膝盖,俯视着薛太医,没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王妃所服用汤药里的毒是你所下?”
“毒?什么毒?臣不知王爷在说些什么。”面对着这双似有洞察一切能力的眼眸,薛太医不得不别开头去,避开那略显的锐利的眸光,心下怦怦直跳。
萧长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扭头望向正在把脉的沈如尘,关切的问:“沈大夫,本王的王妃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在下不敢欺瞒王爷,王妃娘娘她中了‘钩吻’之毒。只不过下毒之人十分谨慎,所用计量极微,否则王妃娘娘此刻已然香消玉殒。”收了丝帕放进怀里,沈如尘站起来,回身,冲着萧长云回禀道,虽极尽谦恭之态,但是骨子里却总有一股傲然。
一双尽力保持淡然无波的双眼在听到沈如尘的一番话后渐渐的染上彻骨冰寒,萧长云三步并两步走到沈如尘面前,似失去理智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王要你为你说的话负责,倘若你误诊出错,本王会毫不犹豫要了你的命。”
“王爷,您万万不可相信这个乡野郎中的话!他……”薛太医以膝盖跪行往前爬了两三步远,脸贴地面的说道。
然而萧长云却没有让他把一句话说给说完,毫不留情的出声喝断:“闭嘴!究竟孰是孰非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本王。王妃是否中毒,本王自会再找其他大夫前来佐证,你们的话,本王谁也不会相信。”
“长云哥哥……雪儿好痛……”仍在睡梦中的雪念还是忍受不住腹中的剧痛,就连在梦中都在呼痛。
萧长云松开了沈如尘的衣襟,把他推开去,三两步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让雪念的背靠在自己怀里。此时的他很难相信沈如尘和薛太医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他现在只能够去请别的大夫来为雪念诊脉,请一个无关于朝廷中任何党派的人,可是,这么一个人着实难找,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哪一个背后不是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民间的大夫因畏惧皇室,怕是也指望不上。思来想去,萧长云觉得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信任。
“王爷,无论王妃娘娘她是否真的中毒,请王爷先让在下为王妃娘娘施针止痛吧。”看着雪念这痛苦的样子,别说是萧长云了,就连沈如尘都于心不忍,可是无奈萧长云现在谁也不信,“解钩吻之毒其实并不难,但是,王爷似乎也并不太相信在下,这解毒之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在下可以先为王妃娘娘止痛。”
萧长云心里的焦躁、无措似乎在听到沈如尘的一番话后渐渐的消散于无形,不是说沈如尘的话有多么安慰人,而是他说话时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把心绪平静下来:“你明知本王不相信你,为何还要自请为本王王妃施针止痛?”
“若王爷完全不信任在下,早该把在下轰出王府了。”沈如尘淡然一笑,混不在意萧长云之前和现在的态度。
思虑再三之后,萧长云把雪念放回去,让她躺好,自己则离开床榻站在一边:“本王暂且信你一回,若本网的王妃在你手中有任何不妥,本王不介意诛你九族为王妃陪葬。”
“呵呵,且不说在下现在乃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就算在下真有父母亲友,在下也决计不会让他们的性命有任何的忧虑。”淡淡然抛下一句话,沈如尘不再啰嗦,侧身在床榻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筒,取出一根合适的银针来,准备下针。
既然要演戏,自然要把戏给演足,薛太医跪行到萧长云脚边,抱着萧长云的小腿,几近哀求道:“王爷,王爷!不可啊!王妃娘娘她只是受到惊吓,引起腹部痉挛才会腹痛难忍,万万不可施针啊!王爷怎可轻信一个乡野郎中的话?”
------题外话------
唉…。前几天不是故意要断更的,而是时运不济,先是电脑显示器坏了,后来又给断网了,真是让人无语,就连入V资格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