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念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看到这个身着一袭玉色衣袍的男子,笑着慌忙起身:“嘻,是柳哥哥啊!柳哥哥也是来和我们一起踩水玩儿的吗?雪儿和长云哥哥在这踩水玩儿,可好玩儿了呢!长云哥哥还教雪儿用树叶吹曲子呢。”
“呵呵,看来雪儿的长云哥哥对雪儿很好呢。”这里并没有外人在,而且他和萧长云又是一起长大的,虽非兄弟,但胜似兄弟,他这会儿完全没必要一口一个王爷王妃的称呼,那样反倒显得造作了。
“柳公子啊,本王不知从丞相府到本王的王府究竟有多远的路程,竟让柳公子走了十多个时辰,现在才到?”原本蹲着的萧长云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臂揽住了尚还没站稳的小人儿,抬起一双眼睑,望着站在对面的男子,笑问,“本王方才还在想着是不是要派出一顶轿子去迎一迎柳公子,免得等柳公子到了本王也该入黄泉了。”
“呵呵,你的这张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啊!”身着玉色云杉的柳成墨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环顾四周之后却没发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便又开始挖苦道,“得,下次在下再来的时候干才自备座椅,以免到了这正亲王府居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席地而坐岂不是更潇洒快意?还要什么座椅。”说罢,萧长云当真就挥袖席地而坐,一袭玄色衣袍铺在这木板铺就的路面上,显得有几分洒脱、不羁,“本王还真就没见过你这般穷讲究之人,没听说过客随主便吗?”
“王爷要在下前来若只是为了饶舌斗嘴,那在下还是先行告辞的好。”话虽如此说,但柳成墨却无半分要离开的意思,竟也学着萧长云的样子席地而坐,顺便抬头望了一眼雪念,笑道,“王妃娘娘,您说你家长云哥哥的这张嘴是不是很厉害啊?”
萧长云抬起左手拉着雪念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让雪念坐在他腿上,口中的话却是对柳成墨说的:“说不过本王就是说不过,拉扯上雪儿也是没有的,别忘了雪儿可是本王的妻子,她可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啧啧啧啧,再说下去在下的牙都要酸掉了,别娶了个媳妇儿就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说实话,柳成墨有些羡慕萧长云可以娶到如斯美人,所以这言语之间自然少不了一番挖苦讽刺,以解心头之郁。
此等饶舌男子,萧长云着实是懒得跟他继续废话了,于是便收敛了玩笑之态,正色道:“昨日夜里本王偶然间得到一样东西,这东西有些非比寻常,所以想让你也过来瞧上一眼,看看这东西是真是假。”
“哦?王爷不妨拿出来看看。”见萧长云一脸的严肃之色,柳成墨便知一定事关重大,遂也收敛了嬉笑之态。
雪念先是看了看萧长云的神色,又看了看柳成墨的脸色,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雪念小脑瓜子扭过来转过去,却没有插一句话,而是静静看着两人,极尽乖巧之态。
抬起一只手探进衣襟内,萧长云从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柳成墨,略压低了一些声音道:“昨夜有刺客闯进王府,后被巧音撞见,惊动了侍卫。洛斌与那刺客缠斗,却未能捉住那刺客,只从刺客身上得到这块玉佩。”
“这玉佩……”刚刚说出三个字,便再无下文,柳成墨一边听着萧长云的叙述,一边端详着手里的玉佩,他那显得温润的眉宇不禁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块玉佩不是应该早在十多年前就葬入黄土的吗?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世间?”
萧长云的一双手闲放着没事,便挑起一缕雪念的发丝在指间把玩:“如此看来,本王并没有认错这块玉佩,这东西确属那个人无误?唉……最近的事情还真多啊,一件接着一件的,看来,本王是要有麻烦了。”
“呵呵,王爷这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今儿居然怕起麻烦来了?今儿这日头没有打西边儿出来吧?”柳成墨抬起一只手,在眼前遮了一片阴凉,抬起头瞧了瞧头顶繁茂树叶后那明晃晃的日头,如是道。
闻言,萧长云笑了笑,眼角眉梢在他看到雪念的时候染上最温暖的柔和:“心有所牵绊,自然就会感到害怕。以前本王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无所牵绊,但是现在不同了,本王有王妃这个妻子需要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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