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希姐的态度很坚决。
林欣不再说话,继续朝前走。两人穿过好几条马路,在繁华的商业区打转。显然,此刻的林欣完全没有要去的地方,只是想让自己有事情做,让自己没时间去思考。
两人转了大半个商业区,转头见希姐还在身后紧紧跟随,像保镖一般警惕小心,生怕自己想不开牺牲在车轮下。
林欣终于开始生气了:“希姐,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希姐本想继续坚持,可是看到林欣几乎快崩溃的神情,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我不跟着你……”希姐站住脚,真的没有再跟上她。
林欣虚弱一笑,朝人潮拥挤的街道上走去,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待林欣走远了,希姐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是夏先生吗?”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挂断电话,希姐心头的担忧终于有所缓解,心里祈祷林欣能尽快从痛苦中解脱。
林欣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管日头已西斜。直到看到这座喧闹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她终于也觉得累了,想着该找个地方歇一歇。抬头便瞧见闪烁着霓虹的酒吧,于是毫不迟疑的一头扎了进去。
她刚进去不久,从停在不远的兰博基尼走下来一个男人,也进了酒吧。
“酒,我要酒!”林欣撅着嘴,对着吧台的服务员大吼大叫。
一杯又一杯烈性液体下肚,浓烈辛辣的味道暂时麻痹了心中的痛楚。酒吧内的音响震耳欲聋,男男女女扭动腰肢,随着节拍在拥挤的舞池内摆动身体,发泄着内心的寂寞忧伤。
五颜六色的光亮明明灭灭,暗沉的酒吧卡座上,夏明希僵直坐在那里,眼望着吧台旁买醉的女人,嘴唇抿成冷冽的弧度,眼底涌动着莫测的心思。
“酒,再给我一瓶酒,快呀!”
看到趴在吧台上打扮时髦却醉意朦胧的女人,服务员对着她的耳朵大叫:“小姐,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少罗嗦,你到底卖不卖酒啊?我有的是钱……”说着,低首从限量版的LV皮包中掏出一张崭新的信用卡,用力拍在吧台上,“喏,看见了吧?还不给我拿酒来!”
服务员无奈的摇头,又拿出一瓶烈性红酒,推到林欣面前。
“嘻嘻嘻……”林欣笑呵呵地伸手去拿酒瓶。忽然凭空伸手一只手,一把将酒瓶夺了过去。
“别再喝了,你醉得厉害。”夏明希神情严肃地瞧着林欣。
此时的林欣早已将明星的光辉抛之脑后,随随便便得像街边的女疯子。头发凌乱的贴在脸颊,Burberryprorsum绉纱连衣裙上满是酒渍,嘴里骂骂咧咧,眼神迷离。
怪不得服务员认不出她来,这样的落魄的模样谁能认出她就是大明星?
“你谁啊?要你管!”林欣一把推开他,继续举起酒瓶往嘴里灌。
“别喝了!”夏明希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再次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林欣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怔怔瞧着他,竟没有再吵闹着要喝酒。
“来,我送你回去。”夏明希像哄孩子般,将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她朝酒吧外走。
“你是……谁?”眼前的男人是两条模糊的影子,林欣迷离的抬起眸子,傻傻地笑。
夏明希看到她醉酒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天使,你信吗?”
“不信!”林欣一本正经的摇头,“天使有白色的翅膀,金色的光环,你,没有,才不是天使……”林欣嘟着嘴,一个劲儿地摆手。
说她醉得厉害吧?又似乎很清醒。夏明希懒得理她,扶着她快步走出酒吧。
被清冷的风一吹,林欣似乎清醒了不少。猛然间抬起头来,见到身边扶住自己的男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夏明希怕她站不稳摔倒,想要伸手扶她,她像躲避瘟神一样不断朝后退,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欣冷冷道。
“你的助理打电话请我帮忙。”夏明希神色平静。
林欣真不知是该哭该笑,原来连希姐都误会自己喜欢夏明希!竟然让夏明希来安慰受情伤的自己!真是太讽刺了。
“希姐她搞错了,没你什么事,你走吧。”林欣转身就走。
然而没走几步,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昏天黑地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即使拼命忍住,也无法再行走。林欣强忍着剧烈的呕吐感,举步维艰。她绝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狼狈的呕吐,绝对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无助!
把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是极其危险的!
没料到夏明希跟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强大的力道将她扭转过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拼命忍住的恶心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下,她吐了他一身。
几乎掏空了整个胃,连胆汁都差点吐出来。林欣浑身无力,痛苦不堪。双手死命抓住那双胳膊,再也顾不得眼前是自己最痛恨的人。她觉得再这样吐下去,自己非死不可。
“很难受吗?我立刻带你去医院!”夏明希完全不在意被吐得一塌糊涂的昂贵西服,眼里是真心实意的关切和焦灼。
呕吐似乎减轻了一些,她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忍耐地望向他,忽的松开了手。她额上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前额的头发,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色发紫,眼窝深陷。
身子摇摇晃晃,每走一步似乎都会倒下!
但是她不允许自己依赖身边这个男人,刚才那一刻,她已经在心底后悔了。
看到她令人恼火的倔强,他一把脱掉满是污秽物的西服,快步上前,再次抓紧她纤弱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放开我!”她的挣扎很无力,丝毫起不了作用。
他将她重重扔进宽大的车内,自己跟着坐进来,车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他却狠狠压在身上,霸道而炽烈的唇蛮横地扫过她苍白的面容,进而在她毫无血色的薄唇上辗转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