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话却丝毫让我高兴不起来，我无从得知，几乎一个月连面都见不上的母亲何以知道我和李纨的事
于是我沉默。
母亲又接着说“如果能够亲上加亲，我和你父亲都是没有意见的！”
“妈，你想多了，我和李纨只是。朋友！”潜意识的，我不喜欢母亲将我和李纨的关系与利益挂钩。
“行行。总之，妈是想要你知道，妈是支持你的！”母亲拍拍我的手，多少年了，她很少在我们的面前表现慈母的一面，可每一次，却是让人如此不安。
“凭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插进来。
对面，羽凝停下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瞪着我。
“凭什么好事都落到你身上！”
没等我回答，母亲已经呵斥她“羽凝，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
“她。是我姐姐吗？”
“羽凝！”母亲将手中的碗筷一放。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一向敬畏母亲的羽凝看都没看母亲一眼，瞪着我。
母亲也怒了，“什么凭什么，李纨喜欢你姐姐，这就是事实！”
一句话，说的羽凝牙咬切齿。
她看着我，喷火的眼神“楚羽飞，我就要看你可以好运到何事。你得到的，不过是为了以后失去！”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我看过去，刚好看到楚煜和她擦肩而过。也不知道他回来了多久。
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别管她！”母亲气极了，继续吃着饭。
一顿饭不欢而散。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看着母亲拿着包，打扮华贵地出了门。而羽凝，一直没有回来。
我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
虽然知道羽凝处处针对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她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如果是因为李纨，她绝对不会那么说。
她说我总是好运，好事总是落到我头上。
我不明白从小到大我得到过什么。
一直受欢迎的是她。
我除了得到寂寞，还有什么？
叹口气。觉得渴了，下楼去厨房找点水喝。
刚下楼，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对。
转头，就看到沙发上一抹人影。
“谁？”
沙发旁的灯亮了。
是楚煜。
他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幽暗的灯光让他四周无形的一股压迫感。
“姐姐！”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不是也一样吗？”
没有回答他，我径自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出来喝。
“姐姐最近真的是特别开心那，从小打大，我第一次看到姐姐这么开心！”
楚煜一口一个姐姐，喊得我浑身不自在。
“没什么事，就早点睡了吧！”我无心恋战。转身就要朝回走。
“羽凝和李莞你会选谁呢？”楚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停住脚步。
“妹妹和爱人？”
我转身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楚煜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右手一扬，将杯子里的东西喝掉。
我这才发现，他的旁边放着两瓶酒，其中一瓶已经空了。
他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喝酒？
什么怪癖。
仰头喝完一杯。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
好奇问问，有这么问的吗？
我皱眉，就在这说话间，他已经喝了三杯，把酒当水。
他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他的样子让我警觉起来，
几乎是我想要逃离了那一瞬间，手就被楚煜抓住。
力量悬殊的我们，楚煜一只手就将我牢牢地困住。
他看着我。吹到鼻间的气息满满的酒味。
“楚煜。”我别开头，想要躲开这让人作呕的味道。
下一秒，我的脸却被硬生生地扳了回来，生疼。
他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知道吗？…”一字一句，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灯光昏暗，我看不清楚煜的表情。
“楚煜，你放开我，走开！”我奋力地推着她，手脚并用。他的身体却像座山，怎么地都推不开。
“楚煜，你喝多了。”我扳着放在腰上的手，纹丝不动。
我看着他的脸渐渐靠近。手也越圈越紧。
明白了他的意图，我双手隔在我们胸间，他的手却伸过来，稍稍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贴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他低下头来。滚烫的唇覆住了我的。
“唔…。”他的力道像是要吃掉我一般，狠狠地啃着我的嘴，我疼得叫。他也不理，手伸到我的脑后，加重了力道，辗转几下，放轻了力道，吮吸着我的唇瓣，牙齿有一下没一个地咬着我的唇，伸出舌头。
我顿时懵了，有那么一刻，任由他亲着我。直到他的头向下。手掀开了我的衣服。凉凉的感觉让我的大脑一下清醒了过来。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尖锐。
楚煜被我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他转过头来，手摸着下颌。
我早就吓呆了，身体本能地就呼出了这一巴掌，用尽全身的力气。
“有意思！”良久的沉默后，面前的楚煜却忽然笑了，冷哼一声。“看来你是真讨厌我！”
我的手还在抖着。悄悄地放到身后。
楚煜一把推开我“你可以滚了！”话落，径自朝楼上走去，半响，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我有些虚脱地靠着墙沿坐下。
……。
第二天，楚煜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笑意绵绵，朝着我“姐姐，睡的好吗？”
那无害的表情，那无辜的样子。
让我觉得那一巴掌，是太轻了。
他既然装傻，那我乐意奉陪。
可是，从那以后，我却刻意地离她远远的。
装傻，可不代表我是傻子。
而我和李纨的关系也在这阵子突飞猛进。
不似一般的富家子弟。李纨在很多方面特别被动，比方说爱情。
我们之间流转的那些暧昧始终捅不破那薄的不能再薄的隔阂在我们之间那层纸。
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们是一对了。
但从头到尾，我也没听到李纨对我说过一个字。
哪怕是简单的一句“我喜欢你！”
但我不急，我很享受这样的相处。
这或许就是我和李纨合拍的地方。
岁月静好。
无须华丽的辞藻。
只要两个人静静的在一起，那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李纨对我说“小飞，明天我有个惊喜给你！”
说完，他神秘地笑了笑。
明天，我记得，是李纨十八岁的生日。
六月十八
李纨的生日。
曾经以为，这一天将会是我人生最美妙的回忆，殊不知，这一天永远成为了我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梦魇。
原来，幸福的极致是痛苦。
万劫不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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