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他们已经十年没有见了。南夜杭,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十年里,她从向鹰变成了现在的江芷澜,一个一心一意只为工作的江芷澜。虽然现在的日子平淡乏味,可是却没有心痛的滋味。她现在有父亲母亲的疼爱,还有一个妹妹江芷研,一个哥哥江硕。虽然哥哥是被父母收养的,但是却极其宠爱她。几年前,父亲卸下担子,和母亲去环游世界,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她。她也很享受这份工作,因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她才能够忘记他,一个她深爱的人。
“叮铃铃……”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江芷澜走到办公桌旁,拿气电话。
“总裁,江特助找您。”林秘书职业般的声音出现了。
“叫他直接进来。”她吩咐到。
“是总裁。”
江硕面带微笑走了进来,他给芷澜的感觉就如邻家大哥哥,亲切舒服,没有一丝压迫感。
“你来拉。”芷澜也露出了微笑。
“芷澜,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下班了是吗?”江硕来到她的桌旁,顺便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不是啊,你看,我不是正在收拾吗?”芷澜取下眼镜,开始收拾起来,然后拿出衣架上的外套穿了起来。
“你还想骗我,这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总裁是一个工作狂。不要忘了,我可是很担心你的身体。你的工作习惯一定要该啊,父亲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江硕宠溺地摸摸她的额头,然后叹了口气。
“谢谢哥,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芷澜双手挽起起他的胳膊,开始撒起娇来。
“都奔三的人了,还给我来这一套。”江硕实在拿她没办法。
“你喜欢不就行了,再说我永远是你的妹妹,就算100岁了向你撒娇也是理所当然的。”芷澜向他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灿烂微笑。
“是吗?”江硕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是吗?也就是说他永远只是她的哥哥,一辈子的哥哥。
累了一天,终于到家了。面前的这栋豪华的别墅就是她现在的家,走进去,妹妹江芷研的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连下班两个人也要一起吗。”芷研用一种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为什么她所有的宠爱都被这个姐姐抢走,自从她回来以后,所有人都不再以她为中心,连她最爱的硕哥哥也被她抢走了。
“小研,别这样。你姐姐刚下班,已经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硕一直都明白这个小丫头对她的感情,可是他对她仅仅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我偏不,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偏向她,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吗?是不是她是继承人,你就处处维护她。”芷研任性起来,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她本来就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
“啪。”硕打了一把掌。
“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都不舍得打我,就为了她,你就这样打我,我恨你。”说完就哭着跑上楼去。
“小研,小研。”江硕后悔了,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他怎么能打她。
“你不该打她,她只不过是一个痴心的女子。”芷澜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
“我知道。”江硕脱下外套,坐到了沙发上,脸色也很难看。
“她是我妹妹,你更不应该打她。而且我从来就没有怪她的意思,其实她本来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孩子,她对你的爱有多深,你是知道的。她为了你拒绝了多少豪门公子,而且他们的条件都远远超过你,而你为什么不能爱她?”芷研真的很爱这个妹妹,如果没有爱情存在,相信他们会非常要好的。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你也是知道的。”江硕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仿佛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
“对不起,我说话太重了,这不是你的错。”芷澜扔下公文包,然后也上楼去了。
办公室里,江芷澜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总裁,有人送请柬过来。”林秘书的声音传来。
“拿进来吧。”江芷澜继续手中的工作。
审批完文件以后,芷澜才注意到桌上的请柬,应该也是一些上流社会常搞的一些活动吧,她从来都不想参加这类活动的。她随意打开之后,被上面的署名吸引了,汀娜夫人,就是那个刚回国的汀娜夫人,听说她从来没有在国内举办过宴会,而她所邀请的人必须全部都到,否则会被所有的上流人士唾弃,她的地位在贵族当中非常高。看来,这次宴会她是逃不了了。
“林秘书,替我把晚上的会议推掉。我先下班了,其它的事情你搞得吧。”芷澜拿起包包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回到家以后,她开始忙着试起衣服,唉,没有一件适合这样的场合的,不是职业套装就是运动服。
“不要找了,穿上这个吧。”江硕突然出现。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礼服。”芷澜感到很奇怪。
“我也收到了汀娜夫人的请柬,晚上,我陪你去吧。”江硕笑着说到,好像以前的不愉快通通消失了。
“这。”芷澜有一丝犹豫,她很怕她的妹妹误会。
“哥哥陪妹妹是应该的,不是吗?”
“好吧,你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好。”芷澜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如果不接受,岂不是显得她很小气。
江硕离开之后,她开始换起衣服来,她也很期待自己穿上这件衣服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汀娜夫人的别墅。
“欢迎江先生,江小姐。”礼仪小姐露出职业般的微笑。
走进去,真的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不亏是上流社会的汀娜夫人。向上看去,都是另人眼花缭乱的彩色吊灯,周围墙上都是挂着世界名画,毕加索的,梵高的等等。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香气,也带有一点点的香水味,这里的名媛淑女真是太多了。
来到这里,芷澜并没有感到特别兴奋,有的只是压抑,尽管用了十年的时间,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她向四周随意瞄了瞄,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吗?南夜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