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家子看见上官踏琪浑身是伤的回来,很是心疼,特别是上官夫人,她的泪水就像洪水一样滔滔不绝,上官踏琪虚弱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想起她第一天到这个地方时,上官夫人也是为她这般哭着,可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为自己这样伤心欲绝的流泪呢。她微微扯着笑容,安慰上官夫人道:“娘,不要再哭了。这只是皮外伤,休息两日便好了。而且这点小伤我是一点都不痛的。”上官夫人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想要抚摸女儿,可是她浑身是伤,又下不了手,只得心疼的看着。此时上官炎明也责怪自己,竟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女儿在宫中受难。他不再板着个脸,脸色带着一丝温和,对上官踏琪轻声道:“我已与皇上说了,在你出嫁之前可以不用进宫了。”上官踏琪看着为自己憔悴不少的父亲。眼睛渐渐酸涩,他们这样待她,她又该如何回报呢。不过房里似乎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竹林里,上官沉箫轻吹着箫,微风伴着箫声哀愁缠绵的回荡在林中。是的,他很难过也很生气。他难过妹妹的伤势,那一道道的伤痕刺痛他的眼睛。他也生气他自己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这时上官踏琪拖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对上官沉箫扯了个大大的笑容。箫声停下,上官沉箫担忧的看着她,略带责怪的语气道:“伤势这样严重,不在房里躺着,怎么这般乱跑。”上官踏琪笑嘻嘻的对着上官沉箫道:“因为我知道哥哥此时很难过,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要来安慰哥哥的。”上官沉箫无奈又心疼的看着她,“快回去休息罢。”上官踏琪不理他,自顾的坐在他身旁,把手覆在上官沉箫手背,开口道:“哥哥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了。倘若我受伤让你难过,那么你的难过又会让我也难过。”上官沉箫手背上传来上官踏琪手心暖暖的温度,他握住上官踏琪的手,很是心疼的道:“皇宫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你。别再去了。”上官踏琪笑着摇了摇头,“闭上眼便都是华然的影子。要我怎么不去见他。”上官沉箫有些讶异,“你喜欢上华然了?”他的语气略带着颤抖。上官踏琪的笑容像清风拂过般淡然,“是呢,应该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吧。”上官沉箫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道:“小琪,他并不是好人。终究是会伤了你。”上官踏琪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知道啊。但是还是喜欢他,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看着妹妹如此,上官沉箫也无可奈何,他抚着上官踏琪的头,依旧温柔的笑着,只是眼里却是淡淡的忧愁,“不管小琪要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上官踏琪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上官沉箫笑笑,“我也好喜欢小琪。”但此时上官踏琪绝望的泪水划下,“哥哥,帮我个忙可好。”
休息了两日,上官踏琪的伤虽未痊愈,却也精神许多。皇后要见她,怎么办,战争就要开始了吗。可她还没准备好。
进了皇后的寝宫,一如往常一样阴森,皇后的卧房没有任何侍女,她坐在铜镜前,没有回头看上官踏琪,“来了就过来帮我簪花吧。”她的声音嘶哑又阴冷。上官踏琪走到她身后,从镜中看到她满是刀疤的脸,就像恶臭的荆棘爬满了她的整张脸。镜旁放着一张发臭的人肉外皮。上官踏琪的心觉得好寒冷,寒冷得在微微颤抖。她冷眼看着丑陋的皇后,“请问皇后今日找我所为何事。”皇后冷笑道:“我是怕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好心提醒你。”上官踏琪冷冷道:“不劳费心,和皇后娘娘约定的事我怎敢忘记。”皇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她从桌上拿过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与上官踏琪,像鬼一样龇牙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贺礼,看看喜不喜欢。”上官踏琪打开盒子,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躺在里面。“这是做什么。”上官踏琪冷声道。皇后拿起匕首,突然眼神变得阴狠,举起匕首往铜镜刺去,然后铜镜便成了得粉碎。皇后恶狠狠的道:“你知道吗,这是工匠们打造的华氏国最锋利的匕首。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拿着这把匕首把华然变得跟这面镜子一样粉碎,要不你就拿着它杀了上官府的所有人。”上官踏琪已经惊吓得愣在一旁。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变得粉碎的铜镜和皇后那张扭曲的脸。
夜晚,皇宫里尚衣纺的人为上官踏琪送来了嫁衣。上官踏琪细细的抚摸着这件绝美的嫁衣。它红得好耀眼,自己穿上它会不会很漂亮呢。若换做是以前,她定把这衣服当做是上好的文物了。只是现在已物是人非罢了。上官踏琪不禁苦笑。华然,后天我便为你穿上这艳红的嫁衣。你一定要记住我最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