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醒醒,别睡了,起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苏中南刚好过来给他换药,看了看帽帽带着熊猫眼,蓬头散发的模样,有些心疼了,“帽帽,你还是快回去休息休息再来。”
“哥,他真的没事吧?”帽帽转头很滑稽的样子对着他问道,就在她那欲欲下坠的眼泪的前一秒,他赶紧的成功止住,“他可命大的呢,你就放心好了,明后天就醒了,你回去吧。”
帽帽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起身离开。
直到第三天,帽帽穿着休闲的哈伦裤,带着耳机前来看望南瑾纬,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哥哥说他正在午休,因此放轻也放慢了脚步来到房门口。
门市半掩着的,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特护不在,但是他的床前坐着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情,她停下了脚步。
里面的氛围和和气气有说有笑的。
“心爱,你什么时候回去?”南瑾纬吃着她削好的苹果,靠在床头随意的聊着天。
关心爱停下手里正在拨橘子的动作,反问道,“是不是爱一个人才会为他牺牲一切?”
他含在嘴里的苹果块,想了半晌没有回答,他是明白关心爱在想什么的,他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他不爱她,所以他不想一个年轻的女孩花时间白白的浪费在自己的身上,“一般情况下确实这样。”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无脚的鸟,一生只能飞翔,直到要死的那天,才会着陆,我的爱就和它一样,一生只有一次。”关心爱放下手里的橘子,掰了一半给他。
南瑾纬沉默着,眼直直的看着白色的床单,许久才做了回应,“你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荆棘鸟,只有飞越很多的困难,它才能生存,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看一看我这个无脚鸟到底能不能为了你而着陆呢?”心爱轻轻一下笑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的无奈还有倔强。
“心爱……”他喊道后打了个哈切。
心爱幽幽的叹口气,直到强求不来的终究是得不到的,只好说,“如果你身边有什么好的,还请你代为留意就是。”
“嗯。”他把眼睛闭上,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似是睡着了,关心爱站起身来,为他掩好被子,调了室内的温度,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床前,然后就这样站着看着像是熟睡了的南瑾纬,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良久她用一种近乎豁出去的口气对着床上的人数到,“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瑾纬。”
接着帽帽就看到她慢慢的俯下身子在他的唇角上印上一个吻,动作笨拙激动而慌张,原来那个小树林里的女孩就是她啊,帽帽才回忆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看了一场免费的演出,帽帽有些做贼心虚,赶在心爱出来之前闪到一边的休息室里,直到确定关心爱离开才慢慢的走进病房。
一进去就看到他的眼睛对上了自己,乌黑精亮的,似乎能看透人的心,一点也没有昏睡过去的浑浊,她站在那里,呆呆的。
“你怎么来了?”他不着痕迹的抬起手被往唇边擦了擦,然后拿过水杯一口干了尽。
帽帽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裂开嘴笑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的,你就这样和你救命恩人说话的?”
南瑾纬一愣,再看看她一副“你给我客气点”的样子,连忙讨好的给了她一半的橘子。
“不要,别人给的,我不要。”帽帽一挥手,打落了橘子。
“别人?”他狡黠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弯了弯嘴角笑,原来这个丫头早就看到了。
“对了,你还没回到我问题呢?”帽帽把书包一扔,翘着二郎腿,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拨了一个大大的橘子,才一咬,我靠!太酸了。
“你想听什么?”
“你是警察吗?”帽帽也不和他绕圈了,见他没有回答,就直接问下一个问题,“你真的是老师么?”
“如果我说都是呢,你信不信!”南瑾纬一把抢过她的大橘子,一口塞在自己的嘴里,很甜蜜的咀嚼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酸。
“为什么?”
南瑾纬看着手里剩下的橘子,没有犹豫,再一口放在嘴里,咽了下去,微微的抽了抽嘴角,忍住酸味,才开口,“娶媳妇的钱不够呗。”
帽帽对他的不正经还有半开玩笑的模样真是半信半疑,不过她决定了自己会好好在他身边,观察他,监视他,直到知道他神不知鬼不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