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区外,冷风刺骨,在往前走,便是悬崖,谈清风站在悬崖边上,勾唇冷笑道,“出来吧,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也不怕丢了你们主子的脸?”
谈清风的话音刚一落下,好些个手拿长剑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而站在前面的一个高大男子,一身华丽锦裳,脸上蒙着面巾,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狭长的眸子内,尽是狠毒。
“识相的,把身上的银票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小命!”
男子的话,狂妄至极,谈清风听了,不惧,却冷冷的笑了起来,“想要不属于你的东西,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说完之后,手微扬,一把软剑出现在手上,谈清风轻笑,“或许,应该告诉你,从我谈清风出道以来,只被一人打败过!”
当然世间高手多不胜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他真的没有败过,唯一一次,败的心服口服。
“哼,大言不惭,今日,我要你去见阎罗王!”蒙面男子怒喝一声,举剑朝谈清风袭去。只是,十招下来,蒙面男子大惊。
因为他已经用尽全力,而谈清风,举剑如风,气息平稳,好几次,手中的软剑,就要从他身上划过,却意外的避开。
谈清风,的确武功高强,而他不是惧怕自己,而是在戏弄自己。
想到这里,蒙面男子,手中长剑越发凌厉,希望,绝处逢生,可……
谈清风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在蒙面男子举剑去袭击谈清风时,谈清风运气,强大的内里凝聚在软剑上,扬手一挥,准确利落的砍断了蒙面男子的右手。
那手臂掉在地上,手还紧紧的抓住长剑,一抖一抖的。
“啊……”
凄厉绝望低吼,温驰翼捂住被斩断的手臂,伤口处,血喷射而出,吓坏了跟他前来的人。
一个个上前,询问,“少爷,你还好吗?”
还好吗?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温驰翼不好,非常不好。
他舍不得七万两银子被谈清风几粒药丸骗走,所以带着人前来,准备杀了谈清风,把银票夺回来,可哪里知道,谈清风武艺如此了得,银票没拿回来,却送了一条手臂。
硬生生断了他的前程似锦。
想到这里,温驰翼双眸淬毒,含恨,抬头看向站在悬崖边,一身白衣的谈清风,“你,知道是我?”
“呵呵,温驰翼,温家二少爷,你觉得,谈某人是傻瓜?不知道你们那些龌龊的心思,忘记告诉你了,我在四小姐的药丸里,加了一味药,而药效就是,从此终身不孕!”
温驰翼一听,心惊肉跳。
谈清风好狠毒,救了温诗润,却又让她不能生育,温家已经有啦一个不能生育的大小姐,如今又来一个四小姐,他剩下的几个妹妹怎么办?
“解药,把解药给我!”
谈清风冷笑,“解药,二少爷,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愚蠢,你觉得,像你们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我会留下解药给你?”
谈清风说完,飞身朝悬崖跳去,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回音寥寥,“温驰翼,你记住,今天留你一条命,迟早有一日,我会回来取的……”
温驰翼血淋淋的被抬回温家,吓坏了裴氏,也吓坏了老太太。
请来大夫,只是,一番检查,大夫一个劲的摇头。
“大夫,我孙儿他……”老太太问,问的很小心,很谨慎,身子微微发抖,生怕听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儿。
“老太太,二少爷……”大夫沉默片刻,才朝老太太点点头,示意外面说话。
“什么,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老太太一声惊呼,一脸错愕的看着大夫。
“老夫人,咱门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交情,老夫是不会胡言的,二少爷中毒,以后怕是再难行房事,老夫人还是速速找到下毒之人,把这毒解了,不然……!”
迟了,就算是有解药,也难解毒。
【慈安院】
老太太跪在佛像前,嘴中喃喃低语,谁也听不懂,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王嬷嬷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打扰。
裴氏双眼红肿,过来的时候,王嬷嬷朝裴氏轻轻摇头,示意裴氏不要出声。
裴氏心一悲戚,忍下。
好久之后,老太太才让裴氏进去。
“说吧,翼儿为什么会去郊外,他不是应该上朝的吗?”
“娘……”裴氏低唤一声,跪下,哽咽低泣。
“哭哭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哭,看看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老了,不管府中中馈,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说,你给六丫头下了什么毒,还不把解药交出来!”
裴氏一听,当下就想否认,“娘,我……”
“闭嘴,裴氏,你是皇亲国戚不假,但那是在你未出嫁前,如今,你是我温家的媳妇,我说过多少次,切不可苛待那几个庶女,她们在这个家,是为了翼儿,翔儿铺路的,你倒好,当着我的面一套,背着我的面一套,别给我说那些你没有的话,赶紧的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请亲家太太过来,把你领回去!”
老太太意思很简单,今儿你裴氏不把解药交出来,她老太太就做主休了你。
“娘,我……”裴氏低唤,随即说道,“娘,是媳妇错了,是媳妇心胸狭隘,是媳妇的错,媳妇这就让人去把解药给娘拿来!”
【倚意阁】
温写意靠在床上,歪着头,眉目轻描,绝美的就像是从画儿里出来似的,香儿进屋子的时候,竟瞧呆了。
后面进来的婉禾痴痴一笑,香儿回神,红了脸。
“香儿姐姐,可是对小姐动心了?”婉禾打趣。
“婉禾妹妹,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小姐这么美,将来一定要嫁一个好人家,得一个好夫婿,疼爱小姐一辈子!”香儿说着,眸子里,全是希冀。
可庶女的婚事,历来都是嫡母做主。
大夫人是那么个人,会给小姐寻一门好婚事吗?
“香儿姐姐,你是不是恨嫁了?”
香儿闻言,脸瞬间涨红,羞涩的瞪了婉禾一眼,脚一跺,“胡说,我,我,我去给小姐熬药!”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温写意笑,“你明知道她脸皮薄,何苦打趣她?”
“小姐,不是我打趣她,是真的,最近府里,有个小厮和香儿走的比较近,只是,我瞧着,那小厮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