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睡吗?小懒虫。”桃澈看到花想容翻身,快步走向床边,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昨天晚上是够折腾的,也难怪今天她会睡得这么久。
“天亮了。新媳妇都应该敬茶的。”花想容望向桃澈,一脸娇羞,忸怩的说完这句话。在她的意识里,好像有新媳妇敬茶这一项。可是,目前这是不是有点晚。
桃澈点点头,似乎很惊讶她竟然能想到这一点。“那走吧。”桃澈拉过花想容坐在梳妆台前,然后自顾自的穿衣。
花想容并没有化妆,简单地用梳子梳理了下黑发,随意挽起了发髻,这代表已经嫁人。
胭脂点点,眉眼明艳,然后又穿起了翠绿色的绒衣,身形婀娜,亭亭玉立。
镜子里的人儿,明艳照人,翠绿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粉嫩粉嫩,惹得花想容也不禁喜爱万分。这就是她啊,花想容突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粲然一笑,妖娆万分,万物失色。
等到花想容穿戴好,才发现还没有服侍她的夫君穿衣,扭过头,目光搜索着桃澈的身影。四目相对,却发现桃澈早已穿戴好,随后,走向花想容。
一袭白衣,飘飘欲仙,苍茫的瞬间好像就会离去的样子,出尘。花想容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把白色的衣服穿的很好看,但是看到桃澈,她才知道这个看法的错误。
明明是很纯洁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别是一番韵味,飘若仙子,又沾染了凡尘。
“看什么?”桃澈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却是愉悦。
“我在想我的相公这么漂亮,带出去,会不会被别人拐走。”说完,花想容就笑了,“就算有人要拐走你,我也让她拐不走的。”花想容信誓旦旦,只要是她想要保护的人,就一定会保护好。有人若敢动他分毫,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讨回公道。
“想容,走吧。”桃澈拉过花想容的小手放在手心,语气淡淡,心里却波涛汹涌。此生得这样一人,已经足够。
真是傻瓜,若他不想跟那人走,这世上又有谁人能奈何他?
花想容顺从的跟着桃澈的步子,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想好好守护他。
“吱呀。”门轻轻打开,闪现在人面前的是一抹白色,一抹绿色。
正在僵持的两人,被声音吸引着目光,“桃飞,放开她。”一道娇弱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膜,桃飞看了看花想容身后的桃澈,面色无波,仿佛所有的争执都与他无关。
对所有事都置身事外,可是如果花想容真的出了事的话,桃澈一定会找那人拼命。桃飞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开了蓝秀宁。
“哼。”蓝秀宁瞪了一眼桃飞,嘴巴依然狠毒,“奴才就是奴才。”输人不输气势,不管怎样,她蓝秀宁就是要硬气的在这桃府横行霸道。
“你…。”桃飞恨恨的你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好男不和女斗,不能和这种疯女人一般见识。毕竟这还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面前。
蓝秀宁才懒得理他,她的目标不是他。她的目标在后面,不能为这种小人物耽误自己的大事。
“呵。”花想容冷笑,面容上丝毫笑意都没有。这么拽,她倒想看看她又能捅出什么幺蛾子来。她跟她,远无忧,近无仇的,从她进门起,她就一直对她不顺眼,她惹到她了吗?花想容在心里反思着自己,别人不惹她,她也不惹别人。但是莫名凑上来找骂的人,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没有想象中两个人女人大战的场面,气氛静谧的吓人。往往打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安静的气氛。
蓝秀宁就不信这个邪,她活了快三十年,还对付不过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你娘没教过你新媳妇第一天早上要给当家老爷敬茶的规矩,还是…。”蓝秀宁故意留了半截话。陶化城谁不知道花家庄夫人早逝那几天,花家庄老爷年轻气盛只为证明自身价值独自在江南,扩展商业,赶不回来。花家庄大小姐和一她娘的尸体独自呆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没有人知道这三天三夜发生了什么。花家庄大小姐后来出来后就开始变得娇蛮,开朗无比。一点都不像经历过大伤痛。
有人说,呢个小孩子怕是悲伤过度,伤的脑筋不正常了,也有人说,那个小孩子见她娘亲去世很是高兴呢。没有人知道花想容的想法。
今天,蓝秀宁就是故意提起来,凡是人都有情感缺口,她就不信花想容还能无坚不摧,没有缺口。
当年,和娘亲的尸体呆了三天三夜的经历还浮现在脑海,无边的血色蔷薇妖艳开在夜色里面。满眼全是红色和黑色的交接,她想要回到纯白的地方,却一直得不到救赎。小小的身板只能抱着熟悉的娘亲,任呢红色染尽自己。一直在挣扎…。
手心传来的真切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桃澈握住了花想容变得冰冷的手,抬起头,对上桃澈清澈的眼,想要明媚一笑,眼泪珠儿却差点掉下来。
她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是默许,是她犯了任何错误他都会来收拾烂摊子。花想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总算憋回了眼泪。
“你觉得呢?呵呵,莫非你是想要来尽我娘亲的责任?”毫无温度的话,花想容笑的肆意,她这幅样子就是摆明了来尽她娘亲的责任。她想来尽责任,好啊,她欢迎,只是她娘亲进土的时间早,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早点进土。
蓝秀宁不禁喜上眉梢,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三两句话就成这幅模样。只是昨天掌她嘴巴的人貌似也是她下的命令。“今天我来就是要教育教育你。”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在这桃府她蓝秀宁也是一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