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赞许的目光,云落不禁有些得意忘形。“还有,我说公子,我们是不是在这陶化镇停留时间太长了,转眼又是元宵了。你不想皇上吗?”
君意然眼神一暗,代替父皇微服巡视天下,按照行程,应该差不多到了回宫的日子。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为一个花想容逗留到今天。
这就是啊,父皇应该会理解的。想当初,他不就是这样为母后的吗?
“是啊。转眼又到元宵。”
一连好几日过去,寻找花想容依然没有下落。花家庄屡屡受到说关于花家小姐的信息,屡屡扑了个空。呢万两赏金,至今还留在花府。
花家庄:
青禾依然在小姐的房间,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东西。就像小姐还在的时候一样。转眼间,已是元宵。花家庄热热闹闹,张灯结彩。这种热闹气氛蔓延在整个院子里。就连没有小姐居住的小姐房间也是热闹。青禾确分外落寞。
“花想容,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报个平安。”青禾抱怨着,她惹她担心,更多的却是希望她安全。
大堂里,来往走动的人,沉浸在一片节日的气氛中。青风陪着花弄辰巡视,花弄辰,明显的衰老了很多。“还没有想容的消息吗?”花弄辰随手侍弄着桌子上的盆栽。
“没有。收到的消息,去了之后人都没有了。”青风唯唯诺诺。
花弄辰听着青风的话,脸色不由更加铁青。身影不稳,一阵猛咳。花想容他还不了解,就会贪玩,别的本事没有。当初发的呢告示,不免会吸引呢些不入流的人的注意。
而现在,花想容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他错了?
可是他也不是为了逼她回家。没办法。青风扶着花弄辰,坐到椅子上,“老爷,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免出言安慰,说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意思,不就是小姐出了事吗?老爷又没有说什么啊。他这该死的乌鸦嘴。
“还有老爷,你要不要把严郎中叫过来,看看。”青风但有的看着花弄辰,他这情况,他也不了解,自从他跟着他,每年的春天都会发病,今年好像来得格外早些。
花弄辰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不要紧的。”他的身体他了解。
桃府:
“你说说你,你就不会学学桃澈,怪不得老爷呢么偏心他。”二姨太生气的指着桃乐破口大骂,骂的不如意了,又伸手,尖锐的指甲,掐了下去。“这么简单的都不会?”蓝秀宁指着本子上的大叉,这要是人家桃澈绝对是好。蓝秀宁生气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明明都是一个爹出来的,差别怎么这么大?桃澈和桃乐的气质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就连相貌也是。桃澈更像老爷一些,老爷对他真可谓是偏心至极。蓝秀宁望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双眼嫉恨都快喷出小火苗。
桃乐掐得疼了,挣扎着伸手去推蓝秀宁。从小就是,一直和大哥比。他们关系明明呢么好,大哥还下荷花塘救他,不然他早就被淹死了。却被他拆散,不能往来,小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拽离大哥。
桃乐无能为力,现在他都十二岁了,他是小小男子汉。他能保护大哥了。
蓝秀宁没有料到她的亲生儿子会这么对她。直接摔倒在地,头上的珠钗簪子散落了一地,新弄好准备出去家宴的头发也散了。“你这是对我下死手啊,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蓝秀宁再也无法抑制的委屈,她这么辛苦为他,她容易吗?
她不就是出身不好,她不就是个丫鬟,好不容易凭借着孩子坐上家里主母的位置,却还是遭尽桃澈外公的白眼。本以为儿子长大会为她争口气,现在可倒好。蓝秀宁越想越生气,哭声也越来越大。
桃乐手足无措的站着一旁,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遍遍的回应在脑海中,桃乐的手攥紧。在学堂里,因为天资不是呢么聪颖,常常成为其他官宦人家孩子讥笑的对象。呢次桃澈让他们不许碰他,呢些人忌惮他外公是大将军的势力,就再也没有捉弄过他。
说他是桃府的二公子,知府的二儿子可是怎么什么人都欺负他。呢次还是长大后,大哥第一次出手帮他。虽然大哥没笑,可是他却开心死了。
“还不是因为你是丫鬟,趁爹在大娘的忌日,喝醉爬到他的床上,才生的我。”桃乐绘声绘色模仿着别人说给他的话,水晶般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
蓝秀宁听到桃乐的话,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房间如死寂般沉静。蓝秀宁泪眼婆娑:“桃乐,你也这样认为?”
“二姨太,老爷让你快点过去,就等你一个了。”丫鬟绿绕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二姨太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地上,泪水朦胧,珠钗簪子散落了一地。桃乐站在一旁,目光呆滞,表情悲伤。
丫鬟绿绕当即明白自己不小心闯入贼窝了,头皮硬着等着挨骂,自己看到她的糟糕模样。呢么在乎自己羽毛的人,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羽毛脏掉。“绿绕,你傻掉了,快点扶我起来。”蓝秀宁虽然头发乱糟糟,狼狈不堪,但是气势却依然不弱,尤其是这骂人的嘴上功夫更是有增无减。
绿绕被骂的一愣一愣,心里噪极了,但是脸上却依然什么表情也没有。一脸殷勤的去扶蓝秀宁。
蓝秀宁冷哼一声,借助绿绕的力量从地上起来。她们嫌弃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借助手段,上位。呢是她的能力,他们嫉妒,她们羡慕,哈哈,她蓝秀宁必须要活的精彩。这世上,没有人能帮助她,除了她自己。
所以,她呢么努力,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这机会怎么也不能溜走。她要好好的活着。蓝秀宁凌厉的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屋子。
绿绕眼尖的捡起珠钗,起身给蓝秀宁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