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散打的吧,怎么还有一块跆拳道的奖牌?”
“哦,那个是好多年前的,参加比赛的跆拳道主将出车祸了,我被临时抓上去打的!”
看着路知清无语的面孔隐隐压抑着笑意,不明所以,坐正身体看着万年僵尸脸破冰。
“那你那场比赛艰难吗?”
“不啊,跟玩一样。”
她倒是据实说的,跆拳道的比赛对她来说真没有什么难度,她当年就是套着黑带打的,那种强度的击打她几乎不用防,说跟玩一样一点也没有错。
终于,路知清笑了起来,其实他笑起来很帅气,夏香又一次被男色迷住,呆呆的看着。
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揉揉头发,亲亲额头,用很亲昵的动作表示他以后多高兴,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只是说过年回去就知道了。
某日,路知清心血来潮的搂着夏香要看她的比赛录像,是那天从宗爸书房里拿的。
夏香倒是无所谓,只是说让他别太在意,她平时不是那个样子的。
结束后,路知清僵尸脸上带着惊恐,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夏香一阵后悔,老爹干嘛把这个给他看,以前不都是藏的好好的吗。
曾经的队友们是这么形容她的,平时的时候就是个顶温柔的小姑娘,一到比赛的时候,简直就是大神附体,如猛虎下山般凶残,等到领奖的时候又是很温柔的样子。不断欺骗群众们的眼睛,典型双重性格的变态!
而夏香不这么认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很正常,比赛打的凶残是因为小宇宙爆发了,在那种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那还是打人的比较好。
路知清想的是,怪不得怪不得她胆子那么大,实力真的是在那摆着呢,那叫比赛啊,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殴打,施暴者竟然是他一直觉得温柔的不得了的女人,天啊,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夏香其实很愿意看路知清变脸,人得脸本来就应该表情多多,或笑或愤怒都应该有迹可循,总是板着一张无趣的脸是有多无聊,又不是棺材板,变一下又不会死。
最近,她给他的刺激有些多,这许久未动的表情肌越来越灵活,微笑终于也成了家常便饭,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
大年三十那天,路家夫人忙活的热火朝天,买了许多菜说是要亲手下厨,连小孙子路政桐都屁颠颠的跟着奶奶身后,自愿申请端盘子端碗的,嘴里直嘀咕,我的妞要来了,我的妞要来了……
倒是路老爷子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没有什么热切的举动。
路夫人是越想越高兴,这么些年,儿子可是头一回领姑娘家回家,早就听桐桐说那个阿姨长得多漂亮人多温柔,今天可算是能看见了。
“路子,你说我这样行吗?”刚出机场,夏香拉着路知清的手在路边问道。心里则是真紧张,元旦的时候还在笑话他,没想到轮到自己有过之而不及,要不是两人握着手,临阵脱逃都是有可能的。
路知清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香,大大的白色羽绒服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灰色的帽子和围巾把脸包的严严实实,保暖做得很好。点了点头道:“很朴素,妈妈会喜欢。”
可是,夏香真的觉得自己包的好像韩国那个倒霉熊一样,圆滚滚的。
接机来的是容二,依旧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潇洒模样,倒是一向冲锋在前的芊芊竟然没来,说是最近不舒服,人都安生多了。
调笑了几句,得知蜜月结束的顾旭和心妍也是昨天刚到家,晒的跟非洲人差不多,大家都笑他们两个是假牙成精了!
雷子和玲子飞国外给雷子的父母们拜年去了,看这意思是好事将近。
夏香倒是忽然想起球球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最近是不是还在继续吃,容二听到后趴在方向盘上笑的不得了,说是有一回球球迷上了自己西点师做得巧克力慕斯,三餐饭全部都换成了慕斯,最后吃到吐,到医院去连医生都无语了,洗了胃才缓过来。
从此以后,唐十三加大了力度,二十四小时盯梢,合理的给她安排了饮食,球球倒也识趣,再也没敢可着一个暴饮暴食,最近圆滚滚的身材倒是苗条了不少。
一路说笑,夏香稍微放松了心情,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风很大,路上的行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少人在自己门口挂着灯笼,贴着对联,红底黑字,金边描的分外喜气,这真是要过年了,夏女士害怕今年给她封到门外了,特意二十八把他们叫回家封门!
车停了,思绪回转,路边很干净,前面门岗在查身份,棉服的军大衣,这似乎是军区大院。每次去赵老那得时候就是这样,严进严出。
疑惑的看着路知清,他可从来没说他是高干子弟,况且她还真没看出来,这厮开着的车都没有那天她砸的那辆大奔贵,按这军区高干来看,怎么不得开个迈巴赫之类的来显示一下气质。
瞧见夏香思索的神情,紧了紧相握的手,“没事,我父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夏香的乖巧模样,应该会很招老一辈人的喜欢。
下车,思绪反而镇定了下来,跺了跺穿着雪地棉的脚,拿着从家里带来的礼物,随着路知清向一栋小白楼走去,容二则是转身开车离去,道了声明个见。
还没走到门口,从楼里便窜出一个小小的呻吟,一边高喊着妞儿妞儿,一边向着她跑来。赶忙走过去抱住那个奔跑的小人,这小桐桐,穿的这么少,会感冒的。
桐桐可是没搭理自己的亲叔叔,只是仅仅搂着夏香的脖子,撒着娇说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