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完,便是瞬间的后悔了。
她这可不就是没事找事吗,瞬间的就是尴尬了起来。尽管的也是认识了不长的时间,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有洁癖的,当然作为一个标准的高门大少,有这样的一点儿小瑕疵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到了她猛然间的意识到的时候,秦绍臻已经是坦然自若,面不改色地将那一筷子白菜放进了嘴中,似乎是再也正常不过的样子。
这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像一双感情颇甜的小儿女。
坐在了身旁的两个男人见识到了,都不禁地顿住了,面上的一双眼睛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简直就是太不可置信了。
顾然手中的筷子一个不稳,夹着的食物瞬间地往下掉,溅了他一身的汤水,可是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来顾及这些小事。
实在是太震惊了有没有。
你能想象一个霸道的除了他母亲和妹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的碰触都要换洗一番,一张冷面冷脸吓退了不知多少的四九城的名媛的男人,如今能够如此地‘上赶着’地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一个女人给他夹着菜。
顾然不得不深切地怀疑,怀疑果真是奇迹啊!
顾然的好玩心又起,连忙地也使用了自己的筷子夹了一筷子白菜,递到了秦绍臻的碗边,“老大,来,多吃一点。”一张脸弱弱地含笑,带着些许的讨好的笑意。
秦绍臻一顿,凤眸微挑,犀利的带着寒意地眼神在他的身上打了个转儿,带着深深的警告。
顾然还未放下的手是‘倏的’顿住了,面对着如此的强势的老大,他还真是不敢,一脸奄奄地收回了,放在了自己的碗中,面色讪讪。
都说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到了他这儿,怎么就是反过来了呢?果真的还是区别对待啊。
顾然是诺诺地继续嘟囔了两句,瞧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可音调却是让在坐的每一个人听得是清清楚楚的。
萧子皓在一旁淡笑不语。
徐若希听懂了,然后的脸是刷的一下红了。蒙着头,一个劲儿的吃饭。
秦绍臻看着徐若希此刻的有些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却也是相当的好心情。眼瞳中的厉色也是化开了不少许。
饭后的,顾然和萧子皓两人也随意地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剩下了秦绍臻在她这儿。
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将几个人用过的碗和筷子一起收了起来,放在了洗碗机中。洗水池里的水龙头被打开,那一注的水又是猛烈地冲了下来,穿透了掌心的温润的触感,是那么一点点的温柔。
少了那么两个人,似乎的是整个世界都是安静了不少,剩下的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人,秦绍臻静坐了一会儿也离开了。最后的,也只是剩下了她一个人。
从来的都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空间对她一个人来说,或许的,确实是过于空旷了。然后便是可以衍生出来一个越加孤单的词——寂寞。
就好像是阿桑在歌里唱到过的那样,‘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也可以是一次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可是最后呢,为什么笑呢?笑过了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无所谓的茫然复杂。
是的,人是群居的动物,可是如果一个人永远都是没有感受过群居的快乐的时候,那么,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门‘吱呀’地被打开了,大步踏进来的秦绍臻走进来的,手上提着的是一台最新出厂的笔记本电脑,市面上还没有流通的型号,还有几份看起来是不薄不厚的文件。
原来他没有走,是拿东西去了。
徐若希看了已经是非常的坦然地径自坐在了沙发上的秦绍臻一眼,等将洗碗机里的碗给拾掇好,便拿过了一旁的笔记本,自己窝在了沙发的另外一旁。
两个人都是冷清淡然的人,沉闷寡言,各干各的事儿,却是意外的和谐。
一时间的,室内也只有翻动纸张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好像是两个独具匠心的音乐人在研究着不拘一格的乐谱,敲击着的震动演绎着的是那年那月那时不老的情歌。
原来,两个人还是和一个人不一样的。
是因为空气中从此有了这样的一个人的气息,他的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清俊阳刚不羁的面庞,低沉带磁性的声音,还是因为空间里多了一个人,仅仅是他,而已。
是因为有他,所以心里怎么着都是欢喜的,这是一种倍加安心的力量。她已经是有一点点的懂得了。
这些年,她好像在外漂浮的已经够久了。可是却不想再孤单一辈子。
秦绍臻自然是察觉到了这空间中气氛的变化,她的眼眸也是在静静地舒展,里面掩藏着的面对他时的防备和冷然少了不少许,正在升起了的是一种淡淡的带着柔软的温情。
他感受到她在尽力地接纳他,就好像是在对珍视的‘家人’。‘家人’,嘴中呢喃着这两个字,嘴角里衔着的是一抹浅浅和煦的笑意。
她,是他的。
有一种感情。它是在人们的心里静静地滋生,需要阳光,雨露以及最最诚挚的珍惜。
可纵使曾经轰轰烈烈,纵然曾经举世无双,即使未来面目全非,苍白地看不出曾经鲜明的痕迹,他依旧不过是当年陌上花开,栏边倚马少年,而已。
而她,打从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心宛若是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足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她曾偷偷地撩起紧掩的窗扉。
而他那‘哒哒’的马蹄声还未传开,过客虽过,可归人却已在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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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最爱的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