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阳下,那些怪石嶙峋的山峰,像是一座座无声的宫殿。神秘,诡异。一路上,人迹稀少,很少看到河流和村庄。有的只是绵延的山,还有深陷得看不见底的谷地。
花非尘到达药王谷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一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而且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光头怪物,跟死尸一样!
“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药王谷!”随即,那些死尸让出一条道来,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呼啸的风灌满了他的长袍。
“小女子,特来求见药王谷谷主,还望各位代为通报!”听小璃的应该没错,态度决定一切,还是先礼貌些好。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老者冷冷的嘲讽道。
“怕,怎么不怕?但是我今天还是来了!”她回答得很干脆,脸上全无畏惧之色。她倒要见识见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老怪物!
“哈哈……丫头,有胆识!老夫也无聊好久了。”老者一阵狂笑起来。捋了捋胡须,一脸正色道;
“老夫就是你要找的人,说吧,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看来,他也不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于是,花非尘就道出了实情:
“不瞒老前辈,我是来求药的。”
当然,他并不觉得惊讶。来此的,不是求医便是求药。他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那些手下都退下。
“什么药?”
“依米花。”
听到这个,那老者的脸色突然大变。沉着脸问:“你说什么?”
“迷情散的解药,依米花。”花非尘如实回答。
这让老者有些意外,她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依米花就是迷情散的解药?“你叫什么名字?”
“花非尘。”靠!倒是给不给解药啊?怎么那么多废话。虽然心里很不耐烦了,却还是表现得很沉稳。总不能在阵势上输了吧。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他。只有按耐住自己的脾气。
“你怎么就知道,老夫会有那解药?”
“从书上看到的。”看来小璃提供的那些信息还能排上用场!她是从书上看到的,那自己也只能说是在书上看到的了。
“噢?既然知道老夫,那老夫的脾气你也知道了?”老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不是吧?居然玩漂移?想必那老家伙的轻功了得!
她一再告诉自己,别乱了阵脚。要淡定,淡定……于是吐出一口气,说,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敢来向老夫求药?”
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凝固起来了!摒住呼吸,鼓起勇气挑恤的看着那位老者:“我不只是求,我还要和你赌!”
哈哈……空旷的山谷回荡起了老者狂笑不已的声音。直叫人心里发毛!
“你知道老夫好赌,也是从书上看来的?”靠,真是的,还有完没完啊?花非尘再次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沉着应对!以不变应万变…。
“不错!书上说,你自认为见识渊博,认为自己的见识天下第一,若是有人和你赌赢了,你就会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我说的对吗?”她很坦然的看着眼神犀利的老者。
“不错,可你也要知道,你拿什么来和我赌?你的赌注是什么?”那老者的眼睛里满是逼人的光。
花非尘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些刚才打算围攻自己的那些死尸一样的人,嘴角微微弯起道,知道。刚才被你遣退的那几十名哑奴,不就是输家吗?
“好!老夫已经好多年没有赌过了!因为,根本没人敢来赌。不过,我看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如果少了舌头,那岂不是可惜了!老夫劝你,不赌也罢。现在回去,我可能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一脸的阴狠在他的脸上暴露无疑。额头上布满黑线,让人不知道深浅。
花非尘微微一笑,眼神也不曾躲闪的看着那老者;“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那老者有些失望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手,原来也是贪生怕死虚张声势之辈!
“你不敢和我赌!”花非尘傲然的扬起清秀的脸庞,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通常情况下,激将法都是会有用的。她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只能迎面向前冲!她就是要挑战他的极限。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管他是真牛逼还是在装牛逼,只有赢了他,才能拿到解药。所以这一次,她是霍出去了!
“好!很好,赌局一旦开始,我可就不会取消了。”那老者拍了拍手,此时就有两个哑奴抬了两张椅子过来,对着花非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时,烈日当空,照耀着每颗蠢蠢欲动的心。山谷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对立而坐,那老者自信满满的看着花非尘:“若是我输了,老夫绝不食言。”
她微微欠身,已表示尊敬,不卑不亢道,小女子信得过老前辈。心里却在冷笑,等你赢了我再说吧!
“你可别想在输了的时候逃跑。有人试过,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一个生硬的声音冷冷的提醒道。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堆哑奴,将其团团围住。看来,这一次,要是输了,就算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了。所以,她必须赢!必须!
“请问老前辈如何赌?”小小年纪,却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一问一答。你我各提一问,各解一答。答不出,就算输。”那老者也毫不示弱。花非尘弄清了游戏规则后,正襟危坐,好,请前辈提问吧。她这样做,以示礼让。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以理待人,也应该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对面的这个丫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难得遇上你这么一个丫头,老夫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因赌输而割舌为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现在退出。我也绝不追究!”
除非老前辈答应给我解药。她的语气依旧是不依不饶。
哼!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玄色的衣袖重重一甩,口里也随即冷哼一句。
“请吧!”她可不想再和他周旋时间了。每拖一秒,病中的他就多一分危险。
“好,既然你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那我就考你书上的。你可得听清楚了。”
靠!不是吧?老娘我平日里看到书就头疼。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顶多也只能算个文学小青年,除了文学方面的,自己还真没看多少书啊!
惨了,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