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月对于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吃惊,看着原本有些绵羊性格的人一下子成了那啥啥啥,小嘴巴张的大大的,紧挨着自家妈咪,暗紫色的眼睛一刻都不离人家。相对于小家伙的反应,一旁的重伤患者君逸就显然有些难以消化,他不信神佛但是现在算什么情况?
“这些是你帮我准备的食物吗?”莉莉丝露出了亮白的獠牙,血红色的眸紧紧锁定了一旁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她最先闻到的香味就是那个女人的,眯起了眸子,用力深呼吸,将空气纳入,“嗯,果然是极品。”
桠槿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修长的指尖在左边明亮如镜的蓝色茶几上轻轻地划着圈圈。
凌火舞暗叹一口气,鄙视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笑道:“才刚回来,就那么快嘴馋了?你现在还是人类的躯壳。”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凌火舞,反驳者:“呵呵,路西法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怎么样做女人的感觉不错吧。”故意咬重了女人两个字。
“老子从来都是女的。”文雅地吐出一句话,不怒。从她一出生开始就一直都是,虽然天使的性别是较为模糊的,不过她以前嫌麻烦男装打扮而已。
“我饿了。”不以为然地看着桠槿,陈述事实。一包鲜红的液体飞过来,抬手紫色的力量将飞来之物包裹住缓缓落入掌心,不满地看着手中的东西,“我要新鲜的。”
“这是你的最爱。”莱恩开口,不带一丝感情,从她苏醒过来那命中无法割舍的血蠢蠢欲动。
“果然是我的乖孩子。”优雅地撒开一个小口,吐出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然后慢慢品尝。
孩子?安弦月更是好奇地望着两人的脸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女的是莱恩叔叔的母亲,光长相就差了一大截,最起码那个女的明显年轻多了啊。怎么看怎么不搭,小家伙抬头弱弱地问了一句:“妈咪,她……”目光朝向了悠闲自得的喝着红色液体的人。
还没等安幻桸开口,莉莉丝已经转向了小家伙,看着那张相似的脸,眸中多了一丝火光:“撒迈尔,你背叛我了吗?”
“随你怎么想。”原本沉默的人突然薄红的唇角微向上翘,狭长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此刻像极了小家伙笑的时候。
“你们可以离开了。”清冷的声音像一道泉水注入,冲破了混沌。安幻桸并不认为自己是圣人,她与这些人根本毫无瓜葛,而且也不想卷入更大的麻烦,现在她只想解决完仇人即可与安弦月平平淡淡地生活,与世无争。收留他们只是暂时的,既然改苏醒的苏醒,力量该恢复恢复,就可以远离她们的生活。如果可以,她宁可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灵异的东西。
“不要。”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凌火舞,“你知道的啦,人家已经被人监视了,我才不回去。”
“你好像不止一个家。”安幻桸‘好心’提醒道。
“不行啦。我只要一出门就会立刻被人跟踪,到时候你也有麻烦的。”反正说什么也不走,待在这里多好啊!最起码每天可以吃到极品美食,时不时可以欺负一下桠槿的翻版,她可不想缺失这份待遇。
微蹙眉睫,看着凌火舞明显不好赶走的样子:“以你的本事躲不过他们的眼睛?”
“额,呵呵,人家最近力量弱了好多。”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撒谎说脸不红心不跳的。
“走的时候把他们全部带走。”安幻桸直接无视某人的话,懒懒地抬眸。
“哎呀,不要这样嘛!到底怎么样才能留下来?”凌火舞偷偷地看了一下某只黑的很彻底的脸色,暗叹不妙。
“我和你们并没有关系。”安幻桸懒懒抬眸。
“诶,你是老大孩子他娘。”某女立刻理直气壮,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不配。”安幻桸冷哼了一声,“再者,既然他是你老大,那么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安幻桸起身走进隐形门中,众人面面相觑,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她又走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平板电脑,不理会阴冷的视线,修长的手指随意在触摸屏上来回移动,开口:“自从他入住这里,破坏的物品大小余件修理费一共是五十万,每日的住宿费饮食费一共。还有他身上的衣服十万,还有你们这几日的生活费……总计100万。如果想留下请你先支付。”
“怎么会有100万!”惜钱如命的凌火舞立刻炸毛。
“第一我不是保姆,没有义务照顾你们。”抬手扶了下黑色的镜框,“其次这里每件物品的摆设你自己也可以估个价,还有他打碎的龙一先生手工瓷器,总之我不会跟你们计较了。”
“那是他的事……我可以付我的吗、”凌火舞一下子没了底气,靠,丫的,品味还真是好,光挑贵的,龙一先生的手工瓷器就连自己的拍卖场都弄不到,先不说她怎么弄过来的,那市场价……她不知道的是安幻桸正巧那是出任务碰上有人暗杀,随手就救下了个老人,这是作为报答的礼物,不过仓库里还有一大堆。
“缺一不可。”跟安幻桸讨价显然不是理智的事情,“不然恕不远送。”
“……”迫于桠槿的眼神,凌火舞也为难的咒骂声,人家摆明了在赶你走,还留下来干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了一张支票,递过去。
只可惜安幻桸随意地放在一旁,并不在乎,看得凌火舞直肉疼,白花花的票子啊,飞了。
大厅里很安静,只剩下莉莉丝允吸的声音,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君逸开了口:“我……我现走了。”
皱着眉:“你的伤还没愈合,需要拆线。”看看,什么叫做差别待遇,怎么不跟他算,先那些药材就不止这些价了,凌火舞暗自嘀咕着。
“没关系,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好。”君逸腼腆地一笑,脸色依旧粉着。
“走的时候把药带上,记得按时换。”说完便拎着安弦月上楼了,“药在里面的桌子上。”
呆呆地看着消逝的背影,君逸傻傻地笑了,于是乖乖的按着安幻桸所说,在杀人的目光送别下离开。
现在大厅里只剩下四个人,莱恩看着对面的所谓母亲,嗤笑了一声也走上楼,预估难得的哀伤蔓延全身,凌火舞也做不下去,立刻回自己房间该去给菱打个电话,东区的钱要收回来了。
莉莉丝喝完了‘食物’,饱饱的打了个嗝,随手一扔准确无误地进入垃圾桶,“你变了。”
“是吗、”桠槿平复了自己的心境,在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对那男人的挽留与之想要迫切旁敲侧击赶走自己相比,心里更多的火气冒上来,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酸涩,“该隐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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