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我在堂中翩翩起舞。我打量着周围的人,噫,那个坐在上方位置的人不就是那个赏金元宝的人吗,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刘府呢?我在心里想着,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的目标是姓刘的狗官。我移动着舞步朝刘从天那里去。
她的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样,会是她吗?翼唐的眼睛被眼前的舞女深深的吸引着。翼唐微眯着眼睛思量着:这女子也太奇怪了吧,她不挑逗坐在上宾位的我,而去挑逗刘从天那个老头?她不是傻就是有什么毛病吧,如果不是,那她定是有什么目的。翼唐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刘龙在一旁生着闷气想道:爹可真是老来俏,连这貌美如花的舞女都被他吸引去了。
刘从天早已被这舞女性感妩媚的舞姿弄得神魂颠倒了,笑呵呵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身段。
我快速转到刘从天的背后,迅速的抽出藏在裤里的匕首,当我正准备对上刘从天脖子的时候,手却突觉得痛了一下,手里的匕首‘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猛的抬起头来,竟然是他,那个帅得快不成人形的男人,他一只手紧握着我拿匕首的右手。我愤怒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计划呢,此时我真想把他丢到北冰洋,不淹死他也要冻死他。
我想我这次是彻底失败了,不但爹娘救不成,连自己也要香消玉损了。我绝望啊,无比的绝望。
翼唐一把扯掉她脸上的面纱:是她,果真是她。翼唐喜形于色,那双会放电的眼紧紧的看着她那充满绝望的小脸。
“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大人,来人,快点给我抓起来,保护好九阿哥。”刘从天咬牙咧齿的大声喝道。好几十个士兵围了上来,准备捆绑我。
突然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堂,向刘从天禀报道:“报告大人,不好了,有人劫狱,夏氏夫妇已被救走了。”“什么?是谁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劫狱!”在这双重打击下,刘从天更是气上加气。我这时可高兴了,爹娘已经得救了,我想一定是冷随风劫的狱吧,冷随风你做得太好了,我太感激你了。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叫他龙卷风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翼唐对刘从天说道:“刘大人你就去忙狱中的事吧,至于这个女刺客,就交给我好了,我还没审过女刺客呢。”刘从天有些为难:“这,这……”“没什么这不这的,就这样了。小安子我们走。”也不管刘从天的允许,翼唐拉起她的手就往府外走。
我一脸诧异的跟着他出了刘府。他把我推进轿子里,自己也挤进了轿子。噢,我的妈呀,好在这轿子有那么一点点大,要不然它一定会被挤爆的。和他挤得这么近,连他身上有好几种味都闻到了。有草香味,有柠檬味,还有一点点汗味,还有……
哎呀,糟糕了,我心神不宁起来,脸也觉得火辣辣的。轿子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我们挤在这样小的空间里,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危险千万倍呀。尤其是他还不说话,他咋个就不出点声呢?难道他在想着该怎样审我,怎样对我用刑?会对我用什么酷刑呢,夹我的芊芊玉手,打我翘翘的屁股?会灌我辣椒水喝吗?我在脑海里想着,心里早就下起了冰雹,天啦,我好冷,好命苦呀,上天对我太残忍了,我才20岁呀,我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呢,就要我这样下地狱吗?不行,我一定要努力自救呀。
我紧咬着嘴唇,鼓起勇气问道:“喂,你,你是什么人呀,真的要审我吗?我跟你说嘛,那姓刘的狗官他不是个好人啦!坏得很。我爹娘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公民,遵纪守法得很。他们连地上的一只小小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就算别人丢了一万两黄金在地上,他们拣到了也会很积极的交给官府的。这刘混球居然诬陷我爹娘私藏贡品,那贡品有什么好呀,不能玩又不能吃,藏它干嘛呀。”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后,他还是不出声。
那我就再继续说好了,看他理不理。我润了润喉咙说:“你到底要怎样审我呀?你会对我用刑吗?会夹手指吗?会灌辣椒水吗?那会很痛很难受的,你就不要折磨我嘛!我又没犯什么大罪。”
翼唐艰难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开口道:“那你说说什么才叫犯了大罪?”
哇!终于说话了,再不说话我就当是哑巴了。没想到一开口就问我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我懒懒的答道:“当然是杀人了。”“要不是我出手,那刘从天恐怕早就死在你刀下了吧。”“我才不会杀他啦,我不是那种以暴制暴的人,我懂法的。我只是想挟持他,吓唬他,让他放我爹娘而已。”
“是吗?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女人呢。”“你讨厌啦,把我说得这么难听。我想起来了,姓刘的叫你九阿哥,那你一定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要以为你是阿哥就可以欺负人,我夏仙儿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神更不怕鬼。”我语气激昂的乱说一通。
翼唐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好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我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小安子在轿子外小声的说:“爷,已经到了。”翼唐严声问道:“马车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好。”
他拽着我的手臂走出轿子。我看见身旁有一辆马车,还有好几十个大男人,他们跪着向他行礼:“参见九阿哥。”“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看他那一副冷冷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日里有多威风了,当皇上的儿子可真是好啊!哎,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看不见我他们一定会很着急的,我要快点回到他们身边才好呀。我在一旁自顾自的想着,忽然又被一只大手强拉着进了马车里。我痛得大呼:“啊,我的手好疼呀,你就不能轻点吗?把我手弄断了你赔得起吗?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以后谁还敢嫁你呀!”一时忘了他的身份了。
“我看是以后没人敢娶你吧!”翼唐忍笑说道。
哦,不理他了,说话比冷随风还难听。哦,现在觉得还是冷随风好啊,他们现在在来风客栈吗?我好想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