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下雨天,她索性就不走了,直接住在当时逗留的城池之内,哪天雨停,哪天上路。
路途中,曾经也碰到过几个打劫的,别看欣言腰间挎着把剑,那根本就是摆着好看吓唬人的。真正的歹徒自是不怕。所以,欣言非常非常没骨气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银全部送给了那些强盗。
自然,强盗见她态度良好,也就从宽处理,将她和马车车夫一同放了。
要说起来,这一路上,她可教了马车车夫不少东西。
比如说,有银子一定要随时存钱庄,这样出门才保险。不然若是全带在身上,那可当真是碰上一次打劫的就要倾家荡产了。
这不是,欣言可是以身示范的。诸葛睿当初扔下的一万两银票,就是被欣言存进了钱庄。既然他扔下一张银票给她,她干嘛不要?
正好这些钱可以充当她上天京城这一路上吃喝住用的开销和旅费,何乐而不为?
她每到一座城池,就会取出一些银两,约莫到下一个城池用这些就足够了,甚至可能还会有一点点多余。
这样一来,若是碰到打劫之人,他们也只能劫到一点点银两。再加上欣言又拼命哭穷,一会儿说这年头银子难赚,一会儿又说家中有老父和幼弟需要抚养,日子着实难过。
此番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冷血的强盗也给说得心软了好几分,拿了钱就直接放人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安慰一句:“小兄弟,唉,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啊。你可记好了,我们是XX山XX寨,如果哪天你爹和你弟都死了,你就来投奔我们吧。”
欣言一听这话,当即偷偷翻了两个白眼儿,心里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嘴上却是可怜兮兮地答道:“这位大哥,你可真是个好人。你放心,我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一定到此处来上山投靠你们。”
语毕,道了声别,欣言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车夫驱动马车,离开了那座山脚下。
倒是那马车夫,也是不免被她这番说辞给说得动了恻隐之心,到了下一城池结账的时候,愣是少收了一两银子。
欣言心里偷笑,却也知道人家拉马车的也不容易。所以又趁着那车夫不注意,将那一两银子放在了那车夫的包袱里。
这才心无愧疚地离开了去。
“这里就是天京城啊。”欣言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不由得自心底深处感慨万千。
此时此刻,已经将近晌午时分,一轮如火骄阳悬挂空中,炙烤着大地。
可尽管如此,天京城内仍旧是一派热闹景象。人们仿佛都不怕热似的,顶着个大太阳也得在城中四处游走。
欣言此时身上已经只有十个铜板,住店可是连个上房都住不起的。
无法之下,只得先一路寻找元隆钱庄。
她向人打听了一下,而后便一边热汗直流,一边寻找着那家钱庄。
幸运的是,元隆钱庄在整个洪天王朝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钱庄,因此,也就十分好找。
先取出十两银子来,欣言这才放心地在天京转悠起来。
不得不说,天京城的确繁荣,几条主街市两旁商铺林立,青石板铺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即便是在这大热天里,丝毫人流不减。
走在最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上,欣言犯愁了,午饭去哪儿吃好呢?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男子,只见其玉冠束发,玉带束腰,身穿一身月牙色华衣锦袍,至于那脸嘛,龙眉凤目,高挺鼻梁,又薄又性感的唇瓣,一看便是一副十足执绔子弟的模样。
男子手中轻轻摇着一把折扇,脸上的表情甚是悠闲自在。
欣言看着看着,已经不由自主迎面朝其走去。
男子见她迎面走来,眼中并未闪过惊异之色,反倒是十分镇定自若。
然而,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丈远的时候,欣言面前却突然间窜出两个身穿短打衣衫的男子。而这两人,皆是一脸冷峻面无表情。
“这位公子,请绕道,不要再往前走了。”
语气很是恭敬,但其中却明显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种态度,无疑让欣言越发不爽起来。
可是,她初来乍到,自是不能得罪人的。无法之下,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包围圈之中的男子,而后转身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身份定然高贵,如若不然,怎会出门随时有保镖跟着呢?
所以,尽管气怒,但是惹不起她躲得起,她小女子不好面子,也不需要争面子,直接转身,走人。
而那包围圈中之人,却是满眼好奇地看了一眼欣言,男子遇到此种状况,反应如此平淡的人当真少之又少。
那张秀气的俊脸,竟然骨子里是如此冷漠之人。这一点,无形间吸引了那男子的目光。
然而,这毕竟只是一个小插曲。在这之后,二人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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