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在躲避长矛的袁向闻声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看台,就在一刹那,魏玉清的长矛精准的刺向了他的左肩,盔甲破裂,袁向被俯冲力连带退后了好几步,霎时鲜血直流,血液夹杂着雨水,“战士的松懈,如若是战场,我插的便不是你的左肩了。”魏玉清嘲笑的口吻回荡在整个武台上,袁向右手紧紧抓住肩上的长矛,一个用力,袁向闷哼一声,拔出了身体里的长矛,缓缓的起身,走向了魏玉清,“将军说得是,是小人一时疏忽。”袁向把长矛轻轻交到了魏玉清手里,而后,跪地行礼。贤妃似是明了,突然转过头看着在上的乾武,这孩子怎么···乾武冷冷的扫了一眼贤妃,什么也没说,转身,随着皇上大臣们的队伍一起慢慢消失在了看台之上。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袁向,你受伤了!”回到永宁宫,贤妃这才注意到了袁向的异样,“吾,没事。”袁向依旧只字片语。贤妃还想说什么,只见袁向轻轻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她一人在屋子里。“公主传话。”突然,帐帘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贤妃背对着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说。”“魏将,从长计议,万事小心,不可轻用袁向。”说完,女人便消失了,贤妃慌忙转身,只看见书房的窗户被打开了。
“太子,你····”回到东宫,小顺子气急败坏的围着乾武,嘴里确不敢乱说,生怕自己又像上次被挨板子。“吾做事有分寸。”翻阅着书卷,乾武专心的看起了阵法兵道。小顺子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太子给他的权利算是够多的了,你见过哪个太监敢这样和自己的主子说话的。
贤妃只是四下望了望,便关上了窗户,“袁向,进来吧。”贤妃还是担心着他的伤势,魏玉清真是心狠手辣,招招置人于死命,自己刚才在看台上也是捏了一把汗,若不是武儿解围,袁向可能····武儿?他···手上的金疮膏一松,袁向闷哼,伸出受伤的手接住了掉落的瓶子。“啊,抱歉,本宫一时分神···”贤妃慌忙伸手去抓,可惜晚了,她抓住了袁向的手,一股温暖的热流从袁向的手心传到了她的手里,贤妃顿时俏脸一热,撇开了他们紧握的手。“金创药。”袁向递到她的面前,贤妃只是侧着脸,没有看他,“本宫累了,待会儿本宫会吩咐杏儿给你继续上药,好了,你出去吧。”袁向眼里闪过悲哀,不过很快他便穿好衣服,恭敬的退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贤妃终于毅力不住,瘫软在了凳子旁边,自己为何会心跳得那么快?他是公主的人,他只是一个莽夫罢了,自己今非昔比,自己怎么可能会,会对他有了感情?
月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揉了揉眼睛,月儿起身摸索着火折子,身旁的炉子已经没有了火星儿,也懒得再燃了,月儿索性起身去点桌上的油灯,正在这个时候,竹屋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月儿一惊!有人!吹灭了油灯,月儿翻身探入了床底下,屏住呼吸,月儿紧贴着地面,静静听着来者的动静。来人在逼近竹屋的门时突然停了下来,月儿只听见那个人轻轻的扣了门,而后便是寂静,寂静。月儿闭上眼,努力探听着外面的动静,哪怕是心跳和气息,也绝对逃不过月儿的耳朵,可是没有,真的没有。月儿起身,慢慢靠近竹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月儿飞快的射出了暗器,从小腿上拔出小刀,踢烂竹门,让月光投射到屋子里。一只紫色的飞蛾在外面飞来飞去,月儿惊讶,这是什么东西?蛾子因为沐浴在月光之下,翅膀周围形成一圈光环,忽远忽近,好似竹林里的萤火虫,难道刚才就是它?月儿有些恼怒,起身便要抓,可是在刚碰到蛾子的那一瞬间,蛾子化作了一缕青烟,迎着月亮,消失了。“什么东西,这么神奇?”月儿满腹狐疑,定定的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除了雨停后的竹香和竹林里的渐渐升腾其的雾气外,外面的样子跟自己来时一样,没有变化。在感觉没有危险后,月儿运起轻功,轻跳了几下便消失在了竹林之中。青烟又凝结成了紫蛾,在屋外盘旋一阵之后,便飞向了竹林的深处。
月儿回来时,将军府正在大摆宾客,红灯笼把整个院子映照得就好似明日,月儿皱了皱眉,转身便往后院的小门走去,“哎呀,哪来这么水灵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