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我不禁有点疑惑,刚不是还见着的吗?倒是昨天我跟他提前个月那乱七八糟的账目时,他一口回绝了我,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叫我不用管,也不要告诉爸爸,等他处理好了会给我说清楚的,那现在应该就是找我讨论这件事了吧!
“我不清楚,峰哥儿没有说,只说叫您得空了就下去,小姐。”
“知道了!”
我下得楼来,却发现只坐了一个人,没有二哥的人影。
“爸爸,哥哥不在家吗?”我走过去坐下。
“你哥哥?他去公司了,怎么了?”其实老爸这个时候在家,是很难得了,
“不是他叫我的吗?”我想了想,决定向他坦白。
“过来爸爸这里坐,我有些话同你说。”
我依言挪过去,眨着眼睛等着领导的话。就把刚才思衬的事放一边了。
“对于许时生这个人,过了这么久,”父亲他说的极缓慢,似在注意我听到他口中之人时的反应如何,“女儿你对他还是没有改变最初的初衷吗?”
我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冲动了,但我还是不用想哪怕一秒钟就回答了,“对,没有改变!”
我有点猜不透父亲突然间跟我提起许时生的原因,看来许时生他在贺氏公司里应该跟父亲接触也不少了,又或者是父亲着重于对他的了解。
“那么,他对你呢?”父亲的口吻溢满怜惜。我不由一怔,答不出话来。
他轻笑一声,“女儿啊,其实你经历还是太少了,有时候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猜测。”
父亲少见的跟我说话绕圈子,我扬眉嗔道:“爸爸何出此言?云衫不懂!”
他疼爱地摸摸我的头,长叹一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试探地问:“那您是指……许时生?”
父亲笑着摇头,“爸爸看出来了,许时生,这人还是蛮有头脑也挺上进的,我的女儿眼光不错!”
其实听到父亲对时生这样的评价,我很意外,因为我了解,如果他不认可一个人他不会多说一句,但他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这样认为,也完全不会是爱屋及乌的哄我开心了。
我很纳闷,就连一向跟我同条战线的二哥也对许时生怀有成见的情况下,许时生竟然得到了口风严谨的父亲的好评!
而一向是以父亲大人为向导的我,此时此刻对许时生,那又是怎样的看法呢?以前的种种跟如今的过往重叠,我真的不得而知了!
可我还是在乎许时生,在意家人说他的好与坏,这是我无法否认的,不管如何。
父亲看我低头不语,许是猜到我心里的彷徨,虽然不见得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云衫,爸爸想说的是,不管我对你在乎的人和事持有怎样的态度,我的做法永远都是为了你好!对于你二哥也是如此。”
他语重心长的一段话让我费思不已,一时之间懵了,有点转不过弯来。
却然,父亲对我说的是好话,而且是毫无疑问的好话,而且他还大赞了许时生一番,只是为何我的心会惶惶不安起来。
什么事都是一样,刚开始发现时,总是认为自己想太多,事后才懂得,其实,人的预感,永远都不会是无中生有的。就好比人的第一感觉。
因为在这不久后,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拒接了许时生的第三个电话,而拒接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我要安静的想想被我遗漏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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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刚逝,秋风吹过,卷起一地的落叶。
在往日,我认为这原本是个忧郁的季节,却因为江子轩和赵青婷如期举行的婚礼而在我周围的世界里焕发勃勃生机。
结婚进行曲不绝于耳,礼堂外礼花车排满街,礼堂里的宣言神圣而温馨。
新郎在往日的风流倜傥下多了一分稳重,更显原本就有的潇洒俊秀,而新娘则天生一个美娇娘。
看着赵青婷幸福的笑脸,而江子轩在遇上我的眼睛时,也是再自然不过了。不禁想,其实一个人把什么该放下的都放下了,那他们就是多么登对的一双呀!这样岂不是人人都羡慕的要死,包括我在内。而为什么就只有我的感情世界有那些个小肚鸡肠的大事牵绊着我。
在繁琐却热闹的礼节过后,青婷直嚷嚷累,而我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正餐席酒。本以为可以先好好吃一顿,没想到身为伴娘的我却不得不陪着新人去敬酒,可苦了我了。
过了高堂那一关,敬到朋友这一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祝福完新人却调侃起我来。
“今天的新人门当户对自不用说了,我看这伴郎跟伴娘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说这话的正是子轩那喝高了的表弟,惊他这一起哄,全场的矛头全指向我们。而在这的也都是些名门贵族,开起玩笑来从不输人。
“对啊对啊,云衫,雨泽,你们两也赶紧呀!”
本来酒桌上就人声鼎沸,我心里很不爽快,而站我旁边比我高了一个头的新郎,不正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朱雨泽还有谁!却见他一改往日不要脸的样子,难得的扭捏起来,他脸色微窘,目光如星,我分明看到了在座女生红着脸偷眼望他的神情,而他也只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他们又扯七扯八地说了一番,来来去去就只围绕着我跟朱雨泽那混蛋怎么样怎么样的话来说,。
四弟云辰也跟着他们说,倒是二哥云峰最后出来圆场,劝大家吃饭喝酒了,这个话题就此告一段落。我猜想,二哥一定是看我脸色不齐,恐我又不高兴了语出惊人而得罪了大家,毕竟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开玩笑随便笑一笑就好啦。不用越说越认真。而我也没有想过今天不高兴而说些不高兴的话来扫众人的兴。
坐在二哥和四弟的身边,他们不停的给我布菜,我实在饿的慌,便不理其他人的多嘴多舌,尽直吃了起来。
“哎,姐姐,你今天当伴娘,可真是大出了风头呀。那些个公子哥儿看着你眼睛都发直了。”云辰直想着在我头疼不已的局面下再参合一份,“我说怎么雨泽哥的是眼睛好像是长在你身上似的。”
云辰这句话虽说是附在我耳边说的,可满桌子的人都听见了吧!
我满头黑线,瞪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朱雨泽尴尬的咳了一声,没话找话说:“呃,怎么,那个,子轩,你怎么没有请时生来?我一天都没有看见他人,他来了吗?”
这混蛋可真会找台阶下,希望他不要自己打到自己的脸了。
可是奇怪!他跟你又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啦?
一桌子的眼睛齐刷刷往往脸上猛瞧,老天!饶了我吧!我脸上没有长花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