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提了晚膳的食盒进来,在桌子上布置好,回头看到郑钱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眼睛望着墙壁朦胧一片,知道她又在发呆了。金秀走到郑钱身后,接过她手里的布巾,将她软软的长发都珑到了身后慢慢地擦拭着,看着郑钱眼珠都不动一下的呆样心下一疼,轻声说道:“王妃这样子怕是又记起了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每次看见您这样奴婢就觉得心疼。眼下王爷也是转了性子的对您好了,你也要多往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
“往钱看?对,你说的对,一定要往钱看,我们的钱途一片光明…。”郑钱扭了扭身子,将仿佛还冻在去年冬夜里的心抽了回来。
金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只不过是一句没往心里去。她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从内而外的梳理一番。让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了祁承祥过日子,忘掉过去的一切,忽视他后院的莺红柳绿?难!而且是太难了!
看着王妃的头发未干,金秀用了一根丝带松松的绑了,给她披在身后。
郑钱伸手在妆台的抽屉里取了锭银子交到金秀手中:“这就过年了,明天你就带着个人出去采买些东西吧。我们这段日子都在忙准备寿礼的事,也都忘了这过年的事。”想了想,她又拿了锭银子一并塞给金秀:“大过年的,也别扣扣索索的,该买的都买,看到那卖烟花爆竹的也多买些,我们也去去晦气添些喜气。”
“哎~”金秀接了银子答得痛快。心也跟着兴奋起来,几年了,王妃终于又有了心情想着安排这些了。
——云上月明。守候幸福——
皇宫御书房内,宽大的书案后面云容夫人慵懒的靠在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斜睨着临窗而立的惠帝。一身张扬的红衣铺开,艳的刺目。
惠帝还穿着早晨的那身朝服,头上的冕旒已经去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原本英俊成熟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云容夫人却是一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着他开口。
“你确定这次不是周家的人么?怎么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惠帝终于开了口。
“没错,臣妾肯定截杀我的这伙人不是周家的。而且据臣妾掌握的情况来看,周家的势利这么多年来,明的暗的已经消失殆尽、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风光了。”云容夫人抬手拿起书案上小巧的剪刀,将烛台上的灯芯减去了一些,御书房里明亮了起来。“陛下是怀疑我故意把人都杀了么?想必那些跟着我的暗卫回来也禀告给您了,那些杀手都是死士!来时便已服了药的,即便是活捉了也是一死……臣妾也很奇怪,这次出京,本是为了给祐儿寻找解药,是谁把臣妾的行踪泄露出去的呢?”
“老三身上的毒多久会发一次?”
“呵呵,陛下还记得他是您的三儿子?臣妾以为您为了您的江山,什么都忘了呢!”云容夫人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景窈,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惠帝脸色越沉。
“哈哈!陛下不是喜欢看臣妾这个样子么,封了我做云容夫人,哈哈!夫人……在这宫中位份与皇后等同,允我自由出入宫门,允我在您这真龙天子面前不跪……天下人都知道您是如何宠我的……哈哈!”云容夫人笑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来夫人是忘了朕是如何宠你的了……”惠帝慢步走近笑得已经完全趴在龙椅上的云容夫人,伸手钳住了她的双手,云容夫人身体一僵,止了笑声。
“夫人怕是自己忘了吧?祐儿身上的毒可以你这个母亲给逼上去的。当年,若不是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孩子怎会如此命苦?”惠帝伏在云容夫人的耳边低声说道。
云容夫人的心颤了一下,的确,当年若不是她的私心,祐儿就没有这么多痛苦了。每次看到他毒发,功力完全不受控制的在体内乱窜,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去死!
惠帝将云容夫人的双手捧在眼前,细细地看着,“真美!谁会想到这么美的一双手上沾满了鲜血呢?”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着,一寸皮肤也不错过,最后将她的指尖含在了口中。
感觉到舌尖上的手指越发的僵硬,就像它的主人目前正在努力的克制这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惠帝笑了,声音阴的不带一丝人气:“这就是了,夫人知道朕宠你,就要知道说话的分寸!朕是你的天!没有朕,你再口口声声的说多爱你的儿子也是一句废话!”
他慢慢地解下了束在云容夫人腰间的带子,将她的双手往龙椅的扶手上绑去。
“陛下,这里是御书房!外面都是奴才!”俯身在龙椅上的云容夫人意识到了危险,挣脱起来。
“呵呵,还是不懂规矩啊……”惠帝的动作不紧不慢的继续着,“祐儿毒发的时间又近了吧?”
一句话让云容夫人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伏在龙椅上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绑好,惠帝走到扶手一侧,伸手将云容夫人的脸抬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景窈,你是女人,哪怕功夫再高,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得到了你不该拥有的东西,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你原本拥有的东西。朕也一样,坐到了这张龙椅上,就注定无情!”
满意地看着云容夫人眼睛里慢慢染上的惧色,惠帝用手指抚着她的倾城容颜淡淡说道:“朕怎么能让你白白的坐在这里呢?总要长点记性……”说着他俯身一把将云容夫人的红裙扯了下来,两条光洁白皙的玉腿立时露了出来,云容夫人惊叫了一声,才要将双腿蜷起,一只脚踝已落入惠帝的手里,“这丝履穿在夫人的脚上真是风情无限,”
云容夫人感觉到惠帝冰冷潮湿的手如蛇一般地在自己裸露的腿上游移,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外面多的是奴才禁卫,夫人想叫尽管出声……”惠帝说着将她的腿抬高了些,张嘴狠狠的咬在了大腿的内侧,
“唔……”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云容夫人全身哆嗦不止,她摇着头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尖叫声,过了好一阵才缓过一口气来。额上细密的冷汗将她凌乱的发丝粘在了一起。她喘着粗气费力地回过头来,看见惠帝正双眼幽深地看着自己腿上他刚才咬过牙印,心里一阵愤恨,喃喃说道:“祁正,你就是个魔鬼!”
惠帝将视线移到了云容夫人那满是厌恶的脸上,轻声说道:“还是没学会规矩啊,”说着他伸出手去,拿起书案上的燃着蜡烛的烛台,举到云容夫人的腿上,晃动着里面的蜡油说道:“夫人还是学乖些好,女人就要学会忍耐。你若忍不住了出一声,朕就多疼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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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宫人和侍卫,早就被总管禧公公支到远处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如木雕泥塑一般的站在门口。仿佛睡了过去。
过了好久,直到里面没了一点声音,他才招过一个宫人低声吩咐道:“去给夫人准备套衣服。刚夫人研墨的时候染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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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态啊~绝对滴变态~祁老三可不要这么变态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