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块鱼肉就放到了我的眼前,顺着夹鱼肉的手往上移,凌夜寒正微笑的看着我,满怀柔情的说“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喂你吧。”
微张嘴,把眼前的鱼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嚼着然后吞下。虽然我很懒,但是至少吃饭这事我总是自己做的,现在忽然的要人喂我真的是很不习惯,可是也没办法不然就得饿肚子了。
胡乱吃了点凌夜寒为我夹的菜我就已经觉得很饱了,“你不吃吗?”不禁好奇的问,好像我今天早上开始他一直在我身边跟我一样也是滴水未沾。
“我不饿。”依旧是柔柔的回答着。
“哦。”只要你等一下别‘吃’我就好了。
嘻嘻,只是乱想而已,我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用强的。他们的习性我都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是眼前这个和我在谷底单独相处了一年多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他的想法呢。
酒足饭饱后,当然我没喝酒,困意就如潮水般袭来,用手遮住嘴,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再用双手揉了揉眼睛。
“我困了。”意思也就是说你可以走了。
“嗯,你的床就在那屏风后面。”依旧是温柔似水的跟我说到。
他的声音让我心神荡漾,没有诱惑力是不可能的,让我很想在他怀里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可眼下他是伤害秋少冥的人,即使大罪可免但小罪难逃,我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我知道了。”懒懒的说着就往房间里走去。你碰到床,我只是胡乱的把鞋脱了之后就整个人合着衣服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本来以为我进去睡觉凌夜寒就会去做自己的事了,可从我闭上眼睛开始那双炙热的视线就从没在我身上移开过。
我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除非秋少冥和花无痕,或许还可以算上轩辕傲天,在身边否则我无法沉睡而是只能闭眼休息。所以当凌夜寒进房间的时候我当然也察觉到了,只不过我没拆穿想等他看够了自然会走的。
可眼下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在我认为,我从来没时间观念的),可那视线还是没有丝毫的移动。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显然凌夜寒被我突然醒来惊了一下不过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小声的问我像是怕吓坏刚醒来的小兔子似的“你醒了?”
“嗯。”可以说我根本就没睡“你不用去处理教中的事吗?”虽然说我一直都醒着可倦意已经让我觉得全身无力就连声音都懒得发出,只能用刚好他听得到的声音跟他说着。
“没什么要紧事。”
“哦。”既然没要紧事我也不好赶他走,毕竟这是他的地盘。索性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他继续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而且我也开始发觉身体开始有点不对劲了。不是中毒或中什么春药的迹象,而是我最害怕的——感冒!
想想会感冒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十二下雪月跳入冰潭,出来后也只是换了件衣服连头发都是让它自己干的再加上像我这样娇生惯养的不生病才是怪事。
可我最怕的也就是这个了,每次都是弄得我头昏脑胀浑身不舒服,每次只要我一感冒发烧,幻月宫里的人保证跑得比老鼠还快。而且伺候我的人也会立刻从两个增加到十个,其实我也不想的,只不过生病真的很痛苦,而五行她们也都很惯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特别是在我生病的时候无论我想要什么她们都会第一时间帮我拿过来。她们还下了命令我生病的期间不准我瘦半斤,所以伺候我的人就苦咯。
而且我这个人也怪,感冒之后总会发烧外加咳嗽之类的并发症,所以伺候我的那几个侍女每次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个随时随地的陪着我(虽然说我一直都在房间里)、一个给我煎药、一个定时开窗换空气、一个准时给我拿饭菜点心、三个负责让我不感到无聊、一个守门、剩下的两个则是去找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这样的分配也许有人会说很闲,但是也得在我乖乖的受她们的照顾的前提下,只不过我生病的时候脾气是阴晴不定的,所以前一秒我还想要的东西下一秒我就要另外一个了;或者前一秒我还想吃腥的可等菜到眼前的时候我,绝大部分,会改变口味想吃点别的。
而且这病没持续一个星期一定好不了,虽然说后来水研发了一种治感冒的药让我吃上一粒就马上药到病除,可在药效完全发挥之前我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了,头好胀好像要裂开似的。
“嗯……”我不舒服的呻吟着。
没过多久一只冰凉的手便覆在我的额头之上,让我疼的不行的头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再后来我好像听到了一声低咒“该死的”,那只手就从我额头上快速的撤离了。好像抓住那只手不让他离去,可我全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无力抬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房间里闹哄哄的进来了很多人,右手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放在了一个很柔很软的垫子上而手腕上又好像有几根手指在上面有一些没一下的按着。等手指收回的时候,我的手立刻被人温柔的拿起重新放进我温暖的被窝。
好像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在离我不远处慢慢的说着,等他说完后立刻又有一声强劲有力的低喝传来,顿时屋子里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可我仍然发现有人在我身边,离我很近很近,应该就在我床边离我的头不到一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