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刑鼎独坐于书房中,心中愈想愈是恼火,昔日光彩照人的孙女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心中对陌舒的痛恨更是到了极致!
正因他太过愤怒,一时也没注意到有人进入了书房之中,直到来人叫唤,“大长老?”
他蓦然回神,为自己的表现颇为恼怒,厉声道:“进来不知要敲门么?”在下人面前,他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
来人“噗通”一声跪地,“长老息怒,您再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没有这个胆量啊,只是张家长老求见,下属们又不敢怠慢,这才冒然闯进……”鼠眼偷偷瞄向刑鼎,生怕对方挥手间便取走了他的性命。
“他来作甚?”刑鼎拧起粗眉,大为不解,张家同样独霸一方,他们两家关系虽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交恶,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两家若是发生矛盾,必然对双方都不利,因此,各家一直以来也都井水不犯河水。
“张长老只说有事洽谈,再无透露其它,小的们也无从知晓。”来人瑟瑟发抖,望着对方不悦的样子,更加显得惴惴不安,一颗颗冷汗自额上冒出,连抬手擦拭的勇气也没有。
“嗯,你且退下吧。”刑鼎瞥了跪地的人一眼,起身径自往门外走去。
“呼……”待他离去后,那位下人才松了口气,自从大小姐出事之后,大长老就变得愈发暴怒了,他们的脑袋也是悬在半空,随时都有掉落的危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脖颈,寒意由心而生。
厅堂之上,一位老者落座其中,他目光锐利,模样阴狠,显然非善即恶,他正是张家坐镇长老,张天邱。
厅外,刑鼎由远及近,不出片刻,便踏入门内,抬眼看到里面等候的人,略缓和下了脸,来者是客,况且对方的身份与自己一样,为了不发生正面冲突,表面功夫也要做足,“不知张长老到此,刑某有失远迎。”他边说边走向张天邱,然后一个跨步,便来到厅堂主位坐下。
“刑长老无需多礼,老夫此次前来……”说到这,他突然一顿,扫了周边的下人们一眼。
刑鼎立刻明白,道:“张长老但说无妨。”
张天邱见此,也不再顾忌,继续道:“老夫听说佩真侄女被人所伤,此事不虚?”他故作疑惑,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哼!”一提到这事,刑鼎立刻冷下脸来,“不瞒张长老,确有此事,敢伤我刑家后辈,刑某必要严惩那肇事之人!”他知纸里包不住火,遂也不再遮掩。
“刑长老可知,那个出手打伤佩真侄女之人是谁?”张天邱眯起双目,其中一丝戾气闪过,稍纵即逝。
刑鼎看了对方一眼,道:“据刑某下人所述,是一个名唤陌舒的小丫头,并且天资不俗,前不久进入奇云阁修习去了。”壁云山争夺灵心株时,他恰巧闭关未去,因此也不知道陌舒究竟是谁,刑佩真虽然清楚,但平日里与他接触的次数并不太多,也未来得及与他细说。
得知刑佩真被伤后,他更是暗中派人跟踪打听,日日在奇云阁外监察,为的就是将之灭口。
张天邱听罢,阴险笑道:“那个臭丫头,实在极为可憎。”
刑鼎孤疑道:“莫非阁下也与她有过节?那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
“刑长老有所不知,在她进入奇云阁前,曾经打伤了我孙知秋,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知秋早已死于非命。”张天邱狠狠道,好似陌舒罪该致死。
“既然如此,阁下为何不直接惩治她?”刑鼎问道,以对方的实力,想要杀死她还不容易。
“问题就在这里。”说道这里,张天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甘,“我本想击杀她,岂料李明钦那家伙从中作梗。”
“李明钦?”刑鼎顿时蹙眉,那人也不是好拿捏的柿子,若是这样,事情便不简单了。
“不错,那个臭丫头已经拜他为师,老夫暂时也动她不得。”张天邱道,对他们来说,李明钦是个强大的劲敌,论起实力,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张天邱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所在。
“你想怎么做?”话已至此,刑鼎不可能还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刑长老真是快人快语,老夫也就明说了,”张天邱森然一笑,“老夫想与你联手,找机会将她……”说着,他举起手掌,摆出一个抹脖子架势。
刑鼎思索片刻,道:“阁下不怕与李明钦为敌?”他从未想过要冒这个险,现在知道陌舒身后的靠山,他也暂且有些忌惮,明的不行,他也只能暗中下手。但要是同张天邱合作,那便是直接与李明钦为敌了。
“事已至此,如若咱们能一并将李明钦除掉,那就再无所惧了,难道刑长老甘心居于他之下么?”张天邱眸光闪烁,伺机怂恿道。
刑鼎面色阴沉,似乎有些心动。
见此,张天邱再接再厉:“你我都是魂修实力,李明钦也只是略胜一筹,咱们联合还怕对付不了他?”
刑鼎听罢,终于心一横,道:“那就以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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