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场比试,只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他们绝对想不到,令他们更加难以接受的事,还在后头等着他们。
次日,新一轮比试又开始轮番上演。
“真是倒霉,还真让我碰上这个白痴女。”盛夏看着颜毓,忍不住连翻白眼。昨日随口一说,岂料老天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对。看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下她真是连一点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本场比试毫无疑问是盛夏与颜毓的对决。由于天赋优异,颜毓自小便被众人捧在手心,像公主一般被奉承。正因如此,她的虚荣心不断膨胀,性格也变得十分高傲。此时在她的心中,陌舒的实力让她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当她得知盛夏与陌舒关系匪浅,又看到盛夏的丽容时,顿时又一阵妒火中烧。
陌舒气质飘渺似仙,容貌倾城脱俗。盛夏虽然不及陌舒,却也是一朵难得一见的冰山雪莲,尤其是在她看到颜毓这样令她讨厌的人时,她眉宇间的寒气更甚,使人难以接近。但即使是这样,也丝毫无法破坏她独一无二的美。
“哼!狐狸精,拽什么拽,我定要让你好看……”为了缓解内心的不平衡,颜毓暗中狠狠地嘀咕,心中恨不得将盛夏千刀万剐。
盛夏修为相对而言比较高,而且俩人距离也相差不远,她自然是听到了颜毓的讽言讽语。不过她不以为意,有本事一切都以实力说话,跟这种人计较,她认为自己还降了档次。于是乎,某人则华丽地被无视了。
颜毓一看,简直气得不打一处来,双眸瞪得如铜铃,面目瞬间狰狞起来。从小到大,她何时受到这种待遇!随即,她二话不说,双手凝聚起巨大的金色能量球,直接向盛夏招呼过去。
“这女人真是狠毒,实在是欺人太甚!”场外的张剑当然是站在盛夏这边,他看到颜毓这般疯狂,实在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想到臭女人的那张贱嘴,比试前将他们数落的一文不值,还有她的同伴何东盛对金耀希的暗中偷袭,他就对颜毓恨得咬牙切齿。
“蠢女人。”盛夏瞧她这般,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们又没深仇大恨,她至于这样想至她于死地?那金色能量球,一看便知对地阶以下的人有相当大的杀伤力,对于同龄其他的小辈来说,或许还真的是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这次,她恐怕是要撞上铁板了。
金色的能量球在空中快速地推动,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毁得满面疮痍,金球周围包裹着一层金系属系元,同时,覆盖在属系元之上的那一层空气,此时却如同被赤炎烤着一般,散发出一阵阵扭动的轻烟,在场外人们的惊叫声中,它快速地分裂开来,下一秒,便在空中忽然爆裂散射开,爆开的能量并没有消散,当人们不解的时候,那些能量由顷刻间变成了一股股似热浪一般的金色气体,直接刮向盛夏。气焰搅得场中一阵飞沙走石,盛夏双目不由眯成一直线,双手微微一动,忽然一道碧蓝色水帘挡在了她的身前,自地面而上猛然涨起。整个水帘面积足足能覆盖三分之一个赛场,从场外看去,整个赛场似乎硬生生地被分割成了两个空间。
“什么?!”人们再也无法冷静,纷纷尖叫起来。
“这……这要多少的属系元才能凝聚气来啊?她的实力究竟到什么级别了?!”场外立即沸腾起来。
还没等人们震惊完毕,那些肆虐的金色气流直接撞在了水帘上,一刹那,便立刻被一团天蓝色的流光吸了进去,半点不剩,水帘仅仅漾起了一圈圈波纹,内部一阵蓝色的晶莹不断淌动,恍若刚刚的一切都是人们凭空想象的,周遭的一切狂风暴雨也都骤然停止。只剩下对面的颜毓,此时站在场上目光一阵呆滞,面上满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我的娘亲!她……她……”外部说话者显然被吓得不轻,说话时舌头都忍不住开始打结。
“果真是没让老夫失望啊!”此刻,场下的四长老童然欣慰万分,脸上冒出了一团可疑的红光,这显然是内心十分激动所致。他一直都知道盛夏的实力十分了得,没想到如今对属系元素的掌控已经如此的不费吹灰,有这样的弟子,他此生死而无憾了!
二长老王盛和三长老李东升已经完全呆掉了,当初童然感慨地提起盛夏,说她如今已有地阶实力时,他们还有些质疑,虽然震惊,但也认为童然长老有些夸大其词,指不定是故意吹嘘。如今。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而场上,盛夏发动的水帘吸收了颜毓的金系气浪后,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现在你要认输还来得及。”盛夏忽然出声,提醒着处在呆愣状态的颜毓。
这场比赛明显没什么悬念,初阶与地阶虽然只差一阶,但仅仅这一阶,就远远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一个阶别听起来是没什么,但是实际上却是相差了千里,进入地阶,完全是一个质的飞跃,只有亲身体验了,方可得知这其中的差距。盛夏也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较量。
“别想用这些伎俩迷惑我,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不成?”颜毓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实上她说这话连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即使是傻子都看的出来,盛夏的实力并不比她弱。
盛夏看她这么无可救药,实在懒得废话。“接招吧!”话音刚落,颜毓清晰地感觉到一阵令她压抑的气息,自盛夏体内散发出来,这下她才幡然醒悟,原来对方的实力早就不是她所能抗衡的了。
与此同时,盛双手一抬,一波又一波的惊天巨浪倏然凭空出现,“哗哗哗!”地直奔颜毓而去。原本被半透明防护罩裹着的,如中空半球的比试场内,碧蓝色的水逐渐上涨,从场外看,中空的半球似乎即将要成为一个实心的蓝色水球,而盛夏的身躯早已升上了高空,她的脚下,赫然就是水,她竟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之上。而颜毓,则像是溺水的孩童一般,在水底不断挣扎,神情十分痛苦。
就在颜毓感觉自己将要窒息而死时,水浪片刻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摸摸自己的衣衫才发现,衣衫完好无损,一点都没有被浸湿的痕迹。
“是地阶,这丫头竟然已经是地阶初级!这……这怎么可能!”场外,一位不知是哪个村的长老不顾面子,失声惊叫。这一叫,其他小辈还有长老们皆是呆愣当场,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