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佑躲在暗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总觉得周围安静的恐怖,又是冬夜,清冷的月光照在石板路上多了分凝重感,瑾佑集中精神,不出意外这里很有问题。
突然一阵风吹动了两边的树枝,起风了。然而晃眼间,一群黑衣人围住了龙景郢,龙景郢一脸淡然的站那,仿佛是对所有都了如指掌的智者。龙景郢作为一国之主,其能力岂可小觑。瑾佑静静的看着,相信龙景郢肯定有安排,自己冒然出现反而会坏事,有时候瑾佑都觉得有些看不透龙景郢。
龙景郢拍了拍袍子上刚刚起风时染上的灰尘,“朕还以为你们不会出现了呢?”黑衣人听这话一愣,压低声线吼道,“废话少说,上。”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打,周围所谓保护龙景郢的暗卫在龙景郢的身边形成保护圈,跟那一些人拼杀着。
可是那些黑衣人的手法却很奇怪,表面上招招致命似乎想速战速决的杀掉龙景郢,可是却没有一个去攻击龙景郢,而是集体攻击保护圈,使包围圈不断向左边的树林靠近。突然起大风了,还打起了春雷,掩盖掉了打斗声。
那些暗卫很快不敌,保护龙景郢退进了树林,瑾佑暗暗跟上,树林里肯定有什么。进了树林两三百米大概已经在树林中央,突然所有的暗卫被一招致命,八个同样穿黑衣的人围住了龙景郢,他们手里拿的兵器都是根据个人的特长特制的,气势也明显比刚才的高了不止一倍。
看到来人,龙景郢瞬间严肃起来,“锦裕国太子真是好口才,居然说动你们国主动用锦鹰队。”那八个人没有说话,直接拿起武器开打,龙景郢以一敌八,没几招就有些抵挡不住,突然一声长哨,在暗处又出来了三个人,二话不说站在龙景郢身边护住龙景郢加入战斗。
瑾佑在暗处看着,那八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锦裕国的锦鹰队,在资料上看过介绍,是锦裕国第一代国主尉迟成成立的锦鹰队,曾经跟着尉迟成上过各种大大小小的战场,以一敌百的战斗力,但流传说当年那八人研究了一个阵法,八人组阵可敌万,至今见过那个阵法的人都已去世,至今很多人对该阵法依旧是崇拜和畏惧心态。
瑾佑在暗处看着后来出来的人,着才应该是真正的陵夷国皇家暗卫,三人每个人都有至少三十年的功力,招式也没有拖拖拉拉的花式,每一招都是杀招。在记载皇家事宜的典籍上曾经看到过一段描写,陵夷国的暗卫也是从开国就有的,以前是在明面上的,招揽的也是些贵族子弟,但在先皇的时候,也就是龙景郢的父亲在位期间,发生皇家暗卫斗殴,伤害百姓的事情,后来皇家暗卫的编制就全改了,也从明转成为了暗,贵族弟子只能进普通皇家护卫,而暗卫的选拔具体方式,除了储君无人知晓。
以四敌八,每个人都不敢放松,皇家暗卫有个也受了伤,龙景郢明显处在弱势,无法龙景郢只能带着三人边打边跑,瑾佑在暗处看着勾起了唇角,是个懂得轻重的家伙。瑾佑在暗处也不敢随意出手,就算加个自己也敌不过那八人。只能暗暗跟着,龙景郢所有人都在往东边退,而那八个人却一直紧追不舍,瑾佑也在后面跟着,可能是那些人打斗的太专注都没有发现瑾佑这个已经光明正大在后方树上观战的闲人了。
大概你追我跑了一个时辰,龙景郢也已经感觉精力不支了,那三个人也受了很多伤,可是似乎老天就是要跟他们作对,前面突然没有了树,出现了一座断崖,大概在树林里穿来穿去跑了一个时辰早跑出了城到了郊外。
看着前面的断崖和后面马上要追上的追兵,龙景郢皱起了眉,这次自己似乎赌大了,没想到锦裕国居然出动了自己的王牌,看样子天下是要不太平了。“你们向两边跑,快。”龙景郢果断的下了命令,“皇上。”“走,快点,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若朕回不去,就把潇王找回来。”龙景郢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本尊主的命令不可违抗。”“是。”那三人无法只能向两边跑去,希望自己有时间能搬到救兵。
当瑾佑和后面的人赶到,就看到龙景郢手持软剑站在崖边,八个人把龙景郢围在中间,瑾佑依旧没有出现,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龙景郢突然看向一棵大树,“不知那看好戏的人,是否该露个面,让我死前也能知道是谁?”那八人一愣,顺着龙景郢的眼光看向不远处的地方。瑾佑无奈,被发现了,悠悠的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身合体的白衣,一把白玉扇子在手里轻轻的一摇一摇,这样的季节拿把扇子确实让人觉得怪异,一把黑色长发束在头顶,银色面具遮住了脸,独特的纹样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瑾佑将声线压低,“我只是路过。”看到来人龙景郢一愣,那是曾经在祭祀时救自己的那个人。龙景郢突然一动瞬间出现在瑾佑旁边,瑾佑微微一愣,看样子龙景郢的武功还是有所保留的,在前面的打斗中龙景郢动手是最少的,人也似乎并没有受伤。
龙景郢突然抱拳面对瑾佑,说道:“上次多谢公子相救。”瑾佑偷偷翻了个白眼,刚刚看到龙景郢那招,龙景郢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公子不用客气。”瑾佑收起扇子对龙景郢回了个礼,龙景郢小声说道:“那公子顺带再救我一次吧。”瑾佑瞬间无语,但突然想到一计,“好,但我有一个条件。”龙景郢点头,“公子尽管说,我能办到定满足公子的条件。”“好说,我只是想向皇上要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龙景郢点头,“那好。”
“皇上可是金口玉言。”“是,朕说话算话。”瑾佑一笑,“那皇上在一边稍作休息,一切交给我吧。”瑾佑走上前。那八个人可能被龙景郢刚刚那招唬住了,也不敢随意向前攻击。
瑾佑摇着扇子,淡定的走到了那八人的包围圈内,突然手动,八枚铜钱分别向八个人掷去,八人连忙用兵器抵挡,突然铜钱变成了无孔不入的粉末,就在扔出铜钱的一瞬间瑾佑拉着龙景郢到了崖边跳了下去,那八人染了一身粉,很快透进了他们的肌肤,八人突然感觉到自己没了力气。
而瑾佑拉着龙景郢跳下了崖后,瑾佑拉着龙景郢的手,另一只手拉住插在崖石里的扇子,虽然知道这崖的高度,可是瑾佑还是有点心惊,自己似乎跟跳崖很有缘似的,而且挂在这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龙景郢被瑾佑拉着也很难受,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信这样的人,结果用了最笨的办法,但确实也算保全了性命。
“喂,你赶紧自己下去。”瑾佑有点拉不住了,龙景郢毕竟是男子,体重上确实很重。“朕已经没有力气了。”龙景郢突然在崖面上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脚尖一点,身体升高,整个人抱着瑾佑的腰趴在了瑾佑的背上,瑾佑瞬间僵硬,心里骂道:这死男人。龙景郢话又响起,“你不是说要救朕吗?这才救了一半。”
瑾佑想想,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先不跟他置气,看了眼崖底,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笑,脚尖在崖上用力点起,两个人远离山崖五米左右后直线下落,由于两人位置和重力的原因,所以龙景郢被垫在了瑾佑的背后向下落,瑾佑的反应让龙景郢一愣,眉头瞬间皱起,乌黑的崖下什么也看不到,这人不会是想拿自己给他垫背吧!
龙景郢想脱离这个人,可是突然发现手脚动不了,被人束缚住了,龙景郢经不住有些紧张了,吼道:“你是要朕死吗?”瑾佑没有理会他,看着距离差不多,突然又翻身让龙景郢趴到自己身上,拿出自己的扇子,严肃的说道:“屏住呼吸!”
展开扇子,银色扇面上的精美而又神秘的暗纹在月光下闪现了出来,只听到一声微小的机关响动声,扇子变得坚硬如铁,瑾佑将扇子向山崖更深处投掷去,只听一声碰撞声,然后又一阵破裂声,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水淹没了坠下崖的两人。
不久水面上冒出了两个湿透的人,瑾佑看到龙景郢在不远处并无大碍,便自己独自上了岸,手上拿着的扇子看不出任何损坏,瑾佑上岸不久,龙景郢也紧跟着爬上了岸。
龙景郢看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湿了的衣服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很快结了层薄冰,看了一下四周,是一片荒凉的乱石堆,想想这样的情况还是跟着那个银面人比较好。
走到一处无风的崖底,一个小山洞里亮着微光,银面人安静的坐在火旁打坐,柴火是些洞外地上的枯枝,燃烧后“噼啪”作响。龙景郢也靠着火坐了下来,打坐调息,还是先把衣服烘干吧。用内功护体后,整个人也能感觉不到那么寒冷。
瑾佑运转了三周后,衣服也干了,身体也感觉暖和了许多,龙景郢还安静的在一边打着坐,瑾佑站了起来,向外走去。龙景郢突然出声,说道:“我们的交易还只进行了一半。”瑾佑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只要保证你的安全,现在应该安全了。”龙景郢收了势,拿了根长树枝,扒拉起火堆,火一下子旺了起来,照亮了周围,银面人的面具无论是落崖还是掉进湖里都没有脱掉,白色的袍子已经干了但是很有明显有水印子,那人背对着龙景郢,手里把玩着完好无损的象牙扇。
“若你能带朕在天亮前回到皇宫,这个就是你的。”龙景郢拿出了腰间的乌黑色腰牌丢给瑾佑,瑾佑接到手上,乌黑的腰牌不大,握在手里有些冰凉,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一个郢字在牌面正中,一看这块腰牌的质地和工艺,定是象征着很高的权利。龙景郢看到瑾佑接过了腰牌,继续说道:“这是当年朕十岁时,父皇特意让人从天山上寻来的寒铁铸造而成,它代表着朕,朕把它给你也算是朕欠你的一个人情。”
垫了垫手里的寒铁腰牌,瑾佑淡然的问道:“你不怕我拿它毁了你的一切吗?”龙景郢笑了笑,“若是你想要,只要你开口,朕拱手想让如何?”瑾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了,本公子可不喜欢没事找事,好好的悠闲日子不过,整天费心费力的去讨好一群老不死的。”瑾佑收下了腰牌,“行,就算是皇上欠我的一个人情。”
瑾佑拍了拍身上虽然干了但浸水后有些皱痕的袍子,“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龙景郢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后,跟上了银面人,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瑾佑对这里还算熟悉,记得五年前和十刹一起来过这里,一群人在这里呆过十天,做各种野外生存训练,包括跳崖,所以瑾佑能准确的估计到离崖底湖面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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