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晚上白纸是直接住在天碧楼的,可是这天却没了踪影。
“哎呀!泽哥哥!”北辰冥被关在自己的房间,正拍着门大喊,“放我出去啦!我要出去找姐姐!姐姐不见了你不担心嘛!要是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啊啊啊!”
冷泽漠然的站在外面靠着门,双手抱剑,淡淡的回道,“她有自保的能力。”
北辰冥不死心抓着门,那样子就好像要把门拆了,“要是遇到厉害的坏人怎么办!泽哥哥你快让我出去啦!”
再不让他出去他就把门毁了!把这里烧了!
冷泽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养神,冰冷的吐出几个字,“你师父正在找你。”
北辰冥,“······”
坏蛋!拿师父压他!
北辰冥挫败的爬回床上,把被子掀起将自己包成一个球,闷声不响。
而此时,让北辰冥大吵大闹要找的白纸正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溜进了瑾王府,躲过侍卫来到了一座寝殿。
四处一片漆黑,透着诡异寒冷,白纸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心里哀叹,“这里不会闹鬼什么的吧?没那么倒霉吧?”
仔细的听了听四处有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推开寝殿的大门,进去之后反手关上。
“幸好他不在。”白纸松了一口气,开始寻找她要的东西。
今天有人跑来递了一张纸条,上面要她帮忙取瑾王的一根头发,完整的头发,报酬是一千两黄金,先付一半定金,等第二日来取东西和付全部报酬。
这一看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白纸嘴角抽了抽,哪有人这么无聊花一千两黄金去买一根头发!
白纸只当是玩笑话,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多了几个箱子,里面,正是纸条上说的定金五百两黄金!
“卧槽!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吧!”
白纸拿起一锭金子,摇头叹道,“败家子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纸脑子一热就想试试,也不知是好奇还是觉得好玩,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爬人家的围墙了。
既然是要头发,又不可能找死的去拔,那就只能在他的寝殿里看看有没有没被打扫走的。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白纸悲催的发现,这货严重洁癖绝对不是吹的!
不敢点灯,只能靠着月光检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和新的一样,特别是床榻上的东西!
白纸黑着脸盯着眼前偌大的寝殿,心里将那瑾王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然后默默的认命,准备跑路。
“呃······”白纸一转身就走,差点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顿时呆在了原地,面部表情一片僵硬,干笑着抬手打招呼,“嗨~晚上好~”
没错······看这打扮,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瑾王了······
老天我靠你丫的!要不要这么倒霉!
七瑾墨蓝幽眸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女子,声音冰冷,“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白纸面上装作镇定随意,还苦恼的看了眼四周,“我迷路了。”
迷路······
白纸自己都无语,这能算理由么?
七瑾眸光扫了一眼刚刚被白纸检查的地方,身形一闪便出了门,只留一个字,“滚。”
白纸,“······”
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放她走了?!
白纸却懒得多想,翻了个白眼,以最快的速度跳出窗子溜之大吉。
笑话,这可是别人的地盘,不跑等死啊?
正往外面走的七瑾步子一顿,一个黑衣人出现半跪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周,请主子责罚。”
这是瑾王府啊······居然让一个女子随随便便的就进来了!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七瑾面色冷凝,墨蓝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低沉的声线响起,“那些人呢。”
黑衣人似乎放松了些,恭敬的回道,“四处都有他们的人,数量很多,大部分已经拿下,还有的正在追。”
要不是王府被人偷袭,那女子也不可能趁乱进来。
真是嫌命长了,居然敢到瑾王府放肆!
七瑾望着夜色眉心微皱,冷声吐出一个字,“杀。”
黑衣人点了下头,又问道,“那女子怎么处置?”
刚刚那人?
七瑾瞥了眼被打开的窗户,只是挥袖,黑衣人便闭口不问,退入了暗处。
四处一片寂静,七瑾就那么站在寝殿门口,月色朦胧,淡淡的撒在了他一身宽大的黑袍,金线穿刺而成的麒麟仿佛俯在精壮的身躯之上,如瀑黑发由一根红绸绑紧,垂直腰际,奇异的墨蓝色幽眸晦暗不明,眸光定在了随风摇晃的窗沿。
刚刚从虎口逃脱的白纸穿梭在竹林之间,心还是不规律的跳着,“我的天,差点就出不来了。”
“要是死在那里,多不值啊······”
“奇怪了,那人怎么会这么好心放我走?”
“难道那是赝品?那真货跑哪去了?”
自言自语的白纸没有发现身边的异样,竹林的小道只有一条,而边上模模糊糊的有人影攒动,白纸越想越不对劲,就要冲回去查个清楚,一转身——
“我靠!”白纸被吓得往后一蹦,素白的手捂住心脏,脸色难看的大吼,“你们古人怎么都喜欢在背后吓人啊!”
好好的站在别人背后干嘛!装鬼啊!
那蒙面人头上冒出一阵冷汗,他能说他才是被吓着的那一个么?
他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比谁心脏好的,突然转过头来这是什么情况啊?!
白纸拍着胸口还想说什么,却瞟到蒙面人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刀,顿时感到不妙,厉声问道,“你是谁?”
蒙面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头上又是一滴冷汗,“杀你的人。”
他们来瑾王府执行刺杀,刚来就被人发现了,差点全军覆没,现在剩下几十人,一定要保证再不能出错了!
眼前这女子在这里出现还一身这样的衣着,恐怕不简单!以防万一还是杀了为好!
“杀我?”白纸一惊,有些莫名其妙,“我惹了你还是惹了你主子?”
这不会是那瑾王的人吧?
表面上说放她走居然又派人来杀她!
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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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喂喂喂!为什么是我跑!
某花:那是人家的地盘,你不跑让人家跑啊?
白纸:······瑾王啊~(阴笑)
七瑾:嗯?
白纸:矮油~你这出场方式挺独特啊~
七瑾:······
某花:本涩量身定做,必须独特啊哇咔咔咔咔~
白纸:作死啊!我的形象!太没面子了!。
某花:看书的亲~求评论阿~。
白纸:顺便夸夸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