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丽面上一红。听着他温雅好听的嗓音,只觉得心头砰砰的乱跳,像快要蹦出来似的。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他抚上胸口礼花的动作异常温柔,像……像对待心爱的女子。
嘴上忙应着去给他换过一杯。脚步却略微慌乱,乱了节奏。
江丽丽拘谨的,按敛住内心的悸乱再次把茶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一丝一苟,低垂着眼睑,把呼吸都放轻了不敢再看他一眼。
时间缓缓流逝,白织灯亮得让人心里发慌,萧清看似轻描淡写的声音突然淡淡响起:“江同学,请问你知道凌小兔是在哪个班级吗?”
江丽丽心里重重一震。他先前抬眼看她其实在那时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吗?
她小心的把握住他的语句轻声试探“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轻易的把兔宝的行踪告诉他。她想起了兔宝听到萧清要来的怪异举动。
她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桌椅,却一边紧张的竖起了耳朵,心思如褶裙上那密密麻麻的青莲青涩,期盼着他的回答。
她小心的睨上他的眼,他的眼里一片温柔之色却不是为她,他轻咧开两个浅浅的酒窝,但笑不语,只一双眸子幽深,漆黑如一汪深潭。
她一颗心也随着他的神色提着七上八下,如入云端雾里,摸不准他的心思。
萧清却已经从座位上直起身来。
两人并肩,着高跟的冷陌只及他的肩膀,她忙伸手想去扯他的衣服。却在半路中慌忙又折了回来,她瞧见了他瞬间变得清冷疏离的目光。她小声轻问:“你要去哪里?”
清透过她,直直的望向她身后那印着雪花的玻璃窗。黑眸越见深邃如海,唇角的笑越见温柔:“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已经感觉到她来了……”
“她……”我知道,她跟我一个宿舍。
萧清并未再给她回答的机会,大步从她身旁绕过,缓缓的推开那扇紧闭的会客室门……
门外——
“校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校长,我只是时间来不及。校长,你听我解释……”校长丝毫不理她一路的唧唧喳喳,像个流浪狗一样跟在他后头讨好,硬是要把她叫到办公室,好好训斥一顿。
她走过的一路,都有同学在指指点点,后面还跟着一大堆把她当猴看的同学们。
事情的起因就是在萧清走后,全场陆续散场时,她那一比乱糟糟的形象在这个重视仪容与外表的贵族校园内,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哄动。
校长恰好经过,不由分说,立马给她判了一个妨碍校园风气的罪名,硬是要她到办公室写悔过书。
“校长……我发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今天穿得真的很夸张么?就连新认的同学斐雨从她旁边走过,看到她好几眼,也没认出她来。
“不行!今天晚上之前必须交一万次字的悔过书,然后明天到全校进行检讨!”
啊?!兔子惨夕夕的大声狂叫,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啊啊……
“小兔。”突然,温婉好听的嗓音在她的背后传来。她脊背一僵,立即像嘎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哭丧着脸。
尾随在后的江丽丽征征的看着这一幕,她不明白,那雕了花纹的玻璃根本就不能视物,而里面的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为什么他能这么确定她就在外面。
萧清好笑的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顾她乱糟糟的形象把她圈在怀里,执起白玉般修长的手不急不燥的帮她理着一头乱发。
凌小兔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萧清怜惜的用手指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凝视她委屈的眼:“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周围的人呆若木鸡,没呆的都傻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