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滚一边去!”不能拿紫凝月开刀,怎么办呢,于是就爱上了撒气!
一大伙人被撩拨的情绪高涨,火辣辣的眼神直射向紫凝月,挤眉的、弄眼的、傻笑的、花痴的、无奈的,可谓是应有尽有,其中最为叹为观止的,便属他们故装沉着的老大,看那纠结皱成一团的浓眉,堪比蜡笔小新。
紫凝月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游刃有余地和他们周旋着,与其说周旋,倒不如说乐在其中,甩着他们玩,尽量拖延时间。
紫凝月妩媚地笑着,看着他们的老大一个一个拍打过去,拍不出去的,连连用脚踹,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一回头,直到手下统统抱头窜出门。
蓦然一回身,一抬手,仔细一看手中竟已拿了把梳子,他从容一甩手,向后梳理着发型,“砰”一声响过,脆弱的塑料梳断成了两截,喷过啫喱水的头发硬得像石头,它英勇就义了。
曾经迷晕了千千万万少女的经典动作,少了多少梁朝伟的帅气,真心浪费了资源。
“咳咳······”老大只是硬生生咳嗽着,面不改色,随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大步出了房间,这到让紫凝月傻眼了。
稀有物种,奇葩,怪胎,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形容词,当然笑也是不可避免的,oh,我的肚子!一抽一抽、眼眶中蓄满了激动的泪水。
生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五彩缤纷,紫凝月不能扶额,只好无声感叹着,她欣赏着一朵朵奇葩的大戏,猜想着瑾皓抓狂的表情,光想想心里就能乐开花,绚丽得如绽放的烟花,之前的愧疚不翼而飞,她不是故意这样子。
而另一边,却是另一番观景,有人为她的失踪,闹得不可开交,硝烟四起。
皓月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可谓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啊,方圆十里的生物,都不敢贸然靠近。
办公室的地面上,一片狼藉,一大片白花花的文件,一大群人恭敬的低垂着头站立着。
一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男人——项瑾皓,此时紧蹙着眉宇,脸色一抹的白,黑色有质感的衬衣,皱巴巴的,衣袖也卷至手肘处,双手紧紧地抓住面前人的衣领,剑拔弩张,出口的话语带着残忍、威胁,还有一丝丝,参杂在其中的恐慌。
“你说什么?什么叫跟丢了,还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样你们也有脸回来见我,你知道吗?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你死不足惜,听清楚了嘛!以你刚才的精彩表现,足以一枪击毙。”项瑾皓大声咆哮着,底气气场十足,一把狠狠地把手里的人往他们身上推,震得他们各个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项瑾皓紧握双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凛冽的眼神向周围一扫,“你们还站着干嘛?真想就这样死在我枪下!”
紫凝月的失踪,使他失去了理智,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群人同时恭敬带着抱歉地鞠了个躬,有秩序地走了出去,现在找到紫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总裁对他们恩重如山,是他们的天,作为手下的他们都知道。
他的狠话,今天的反常,不能怪他,只因为他们太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好紫小姐。
总裁在他们眼里从来都是公私分明,情绪收放自如,除了紫小姐,只有她才能使他有情绪的大浮度波动,那是代表他太在乎了。
紫小姐,从总裁提起的那刻起,他们便隐约地晓得那分量,举重轻重,可是他们还是掉以轻心了。
“shit!”项瑾皓低咒出声,一脚踢飞了身旁价值不菲的茶几。
瑾皓感觉自己疯了,心底源源不断涌出的不安,让他想杀人,他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在窒息的空间里徘徊,平时的沉着冷静,早已销声匿迹,心爱的女人无故失踪,能淡定证明他还不够爱她,爱她入骨髓。
谁会在这节骨眼上动她,以前的努力算什么,一年的容忍又算什么,他妈的,到现在一文不值,还搭上她潜伏在心里的恨,他知道在送出她的那会,她是恨着他的,恨他的抛弃,一意孤行。
瑾皓狠狠地把身体甩在了还算完好的真皮沙发上,蜷缩着身体,手臂置于额头,闭上双眸,强迫自己沉下心,腾空思路。
这中间肯定漏了什么,冰雪莹和阿布并没有发现异常,问题到底出在哪?还是他们没有出现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知道凝月是他女人的,少之又少,除了上次某些需要向迟宇轩透露过外,在本省市根本无人知晓。阿布也是几天前才从外地重新调回来,且明确的警告过他,有可能是他吗?以他对自己感情的执着,最容易伤害紫凝月来定他的罪,欠有力的证据。
项瑾皓纠结地翻了个身,90,是那天出现的问题,向迟宇轩挑衅时出现的纰漏,他敢断定。
蓦然一个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冲,也许监控录像,能帮上忙,瑾皓微笑着想着。
亲自莅临监控室,为了紫凝月,项瑾皓又一次奉献了‘第一次’,面对面面相觑的员工们,没有留给他们愣登的时间,直接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调出了迟宇轩那天大厦内外的全部监控录像,仔仔细细地观看,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他要的。
“这份录像备几个副本。没有为什么?照做就可以,母板请亲手交给我。”项瑾皓适时地打掉了有人要出口的为什么,慎重其事的抛下局:“你们要知道,这,关系着公司的命运和前程,务必将保密做到百分百的完美。”
“是,总裁!”响亮的回应,回尽给总裁对他们的信任,连谢谢的礼貌用语也未用的总裁仍然使他们心中的神。
项瑾皓把事情的重点转向了公司,以此作为掩饰,转移他人的视线。并把可以成为公司大英雄的角色分给了他们,这样重要的任务能看重他们,他们会义不容辞,这就是人。
相瑾皓整理好思绪,耙了耙蓬乱的头发,抚平皱巴巴的衬衣,他再颓废的模样,不耐烦的动作,那也是优雅的一种方式,绝美的一种诱惑。
接下来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找到冰雪莹,联系上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阿布。
事情到此,他敢断定,这件事他们脱不了干系,瑾皓调回阿布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亲手放了一枚定时炸弹在紫凝月身边,冰雪莹也是,有了感情的棋子就失去原本的用处了。
金桂大厦,12楼,项瑾皓的西装外套随意挂在手臂上,站在一年以来除了办公室外来得最多的地方,他从容略显急迫地按了门铃,“叮咚叮咚”持续响了几秒,门便啪嗒一声开了。
冰雪莹一身粉色吊带睡衣,朦胧魅惑的眼神,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一边的吊带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粉嫩白皙的肌肤,散发着女人的香气,她微笑着接过项瑾皓的外套,一句话不说便手挽着他进了屋。
冰雪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心里很是清楚,这个时间项瑾皓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目的很单一。
不过今非昔比,她手上有筹码,这一战她不能输,绝对不能。
冰雪莹甜甜地笑着,拉着项瑾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倒了杯水递给他,挨着他坐了下来,头枕在他肩膀上,很是乖巧可人。
“冰雪莹,她在哪?”直截了当,项瑾皓冷冷质问着她,左手拿着玻璃杯,观望着透明的液体,看不出情绪。
冰雪莹身子一动,顺势用脸蹭着项瑾皓的衬衣,娇滴滴地回到:“皓,你找谁?”
项瑾皓不答,头一转,直直望着冰雪莹,眼中连以前假装的温柔也不再有,再次出声:“她在哪?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担不起这个后果!”
严厉、狠戾、锋利质问的肯定话语,直戳冰雪莹的心脏,看着他每一个紧张紫凝月的表情,更加刺激到她,想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从来没有跃出过情妇的界限,甚至他从来不曾碰过她,及时是酩酊大醉的时候,曾他意识模糊,冒充紫凝月,依旧被他狠心推开,他还笑着对她说:“你不是凝月,不是我要的凝月,凝月,瑾皓好想你。”
明明身体早已有反应,他宁可忍得满头是汗,也不愿要她,那么深刻的思念,她多想拥有。
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无不就是拥有这么一个人,伤心的时候能逗你笑,高兴的时候能陪着疯、孤单的时候能拉着你玩转整个游乐园。
冰雪莹苦笑着,抬起手,抚摸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娓娓道出:“只要你,给我一次,美好的回忆,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项瑾皓身子一僵,脸色顿时又下了颜色,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硬生生地捏碎了手中握着的水杯,玻璃碎片刺进了掌心,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滴在茶几上,开出艳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