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天辰推开门,看见跪在地上的左琴,含着泪水,一把上前,拉起她,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几何时,他竟恢复了多年前梦中的温柔,那是他内心深处最软弱的领地,却不知为何,被他封存的久了,像是快要冲出牢笼。
没有任何语言的安慰,是最使人安心的不过是一个拥抱或者一个眼神。
‘她会醒来的,当妈妈的人都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的’反驳带来了无限感动与她自我安慰的理由,廉天辰说出来,似乎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隐情。
或许,他是知道什么了。
刚刚洛泽告诉他说很危险,不是成植物人就是双眼失明。
然后他就明白了她心里的痛,就算是久经商场的人听后也会一颤。
这遭遇比自己小时候亲生母亲无情的离自己而去还悲惨。
廉天辰眸光中有些少见的凌厉。
晚九点。
廉天辰带着左琴从医院回来,左琴神情恍惚,倒像是失去了魂魄的娃娃。
车停下时,她机械的转头,看见廉家大门,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再呆在那里,就仿佛哪里有什么豺狼虎豹,好像正对着她虎视眈眈。
廉天辰看见她的表情,发动引擎,离开了。
他回本家或者不回,向来就是来去自如,倒是自由的很。
集团楼下。
‘怎么了?’廉天辰好似是第一次为别人问题,之前他的脸上不是冷漠就是疏离,要不然就是威胁,总之,没有一个好的。
左琴没有说话,却默默的打开车门,缓缓的走着,似乎每一步都是在深度思考中。
是的,她依然不明白,事隔那么多年,怎么还会有人这么残忍?
是他吗?
还是意外?
倒是左琴分不清了。
如果是他,她只想问他,怎么那么心狠?难道他就没有心吗?
只是,一个台阶,让原本已经虚弱的她踉跄了一下,随后下车的廉天辰猛地上前扶住她,朝楼上走去,此时,整座大厦也没有几个人,幸好,没有太多人看见。否则。
廉天辰习惯性的打开休息室的门,让她进去了。
左琴一言不发,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做的这一切,泪水开始滴落。
廉天辰也默默的,只是擦干她的泪,不说话。
好像在陪她。
其实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最好是让她尽情的哭,多说无益,反倒恶性循环,只要记得在她停止哭泣的时候擦干她的眼泪就好。
其实她已经很感谢你了。
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
‘通知特助来见我’挂掉,他一向这样,不过一句吩咐,说多了倒显累赘。
然后又给宫煜打了电话。
一会,两人一前一后进来。
‘大哥有事尽管吩咐’楚天云很是好奇廉天辰找他,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做一个正经的样子,他才不会信廉大总裁闲着没事干会找他!
宫煜倒坐在一旁保持沉默。
‘回去通知鹰组,每人赏三十门鞭’廉天辰语气里明显带有怒意。
‘什么’楚天云惊愕的竟然怀疑是不知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轻的’廉天辰不满的情绪明显,只是脸上挂的有残忍的笑。
楚天云看着某人莫大的火气,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疑问,究竟会是什么事会惹得廉大总裁生这么大的气,还下这么狠的手,三十门鞭啊,不是三门鞭,这三十门鞭下去他廉大总裁可是无精英可用了,他怎能不好奇?
门鞭。便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大好男儿,也会为吃三鞭而折腰,更何况是三十门鞭?他顿时有些可怜那些精英了?
到底是为什么事竟惹得他发那么大脾气?
廉大总裁闪现的眼睛,寒气逼人的紧。
‘我让他们看着红村,现在倒是好得很’当廉大总裁说好得很时可是加重了语气,谁都知道廉大总裁只有在盛怒是才会说反话。
这是?
‘是我疏忽了’宫煜倒是把罪名往自个身上揽。
‘是他们松懈了,当罚’
‘大哥’楚天云倒是尊尊敬敬,叫他大哥,多少年没有听过了,不过。
‘不必再说’他怎能不知,老楚一旦喊他大哥,就是要求情的节奏,他知道老楚对他们的感情,不过,‘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这处罚确实有些。
‘你还有意见?’廉天辰冷冷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反问。
楚天云便悻悻的闭了嘴。
宫煜倒是没有多说话,不过,那一双眸子里的冷静与执着倒是真实的显漏出来。
办公室里清净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然后洛泽来了,说来,他一个医生贸然跑到商业大楼倒是怪的紧,幸亏他也是一个潮男,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进来才好。
‘怎么样了?’转过头看着洛泽,廉天辰拧着的眉头,散着浓浓的担忧。
洛泽确是摇了摇头,并不说什么。
洛泽如此行为确是不像他平常,今天他这张嘴怎么不吐象牙了,倒是紧了。
廉大总裁一看他摇头,也自知凶险。
‘说’
‘不好,先说现在,严重昏迷,会不会醒还是一回事,就算醒了,眼部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危险’洛泽一句一句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心里有把刀悬着。
‘还有希望’廉天辰不知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这句话不知是问还是自我催眠的回答。倒是让洛泽莫名其妙的回答了。
‘恩’洛泽的脸上也是无奈,等她醒过来他要认她当干妈。
他没注意到廉天辰眼里刺眼的凌锐,有着蚀骨的寒气,身体释放的寒气愈来愈浓,发展成剧寒。
思考,冷峻的面部表情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一股一切就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自信模样。
廉天辰起身向最里面走去,有生死相随的毅然决然。
藤氏集团。
米馨怒气冲冲的踢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姓藤的,你无耻’冲进去找人。
‘那么大火气?’藤凌毅端来一杯冰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东西呢?’依然不肯坐下的米馨僵持。
‘什么东西?’藤凌毅装作一脸茫然。
米馨一阵气结,极不耐心的提醒道,‘照片呢?给我’
‘没有’藤凌毅无奈的解释。
‘骗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米馨将小脸扭向一边。
‘那你还来’藤凌毅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你’
‘我根本就没拍’藤凌毅实话实说。
‘卑鄙!’米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用那两个字来形容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某些事情?’一句话让米馨的气消了一半,是啊,跟这个魔头有联系都是因为那件事害的,一听到说那件事,立马缓过来劲。
‘我’米馨就是生气,就是拿他藤祖爷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有权有势力,另外还有她米家办不到的延伸。
这样的人,谁能拿他有办法?
再说就算有办法,何人敢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