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做?”施仲南依然冷淡的望着她,他早就料到成诺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安排!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倔强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钱!
多么幼稚的抵抗!这将是一场有趣的涉猎游戏!最终的赢家只能是他,成诺会乖乖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施仲南自负的想着,女人,终究碍不过金钱物欲的诱惑!
“你是疯子!我绝不会那么做!”成诺坚决的说着,她绕过矮几,朝门口疾走,迫切的希望能够逃出这间屋子!
“宁愿做酒招待,也不要我的钱?”施仲南冷淡的语气充满了狂傲的自负。
成诺停下脚步,转身说:“我不做酒招待,也不会受你支配!”
“是吗?你可以试试!”施仲南站起来,单手插进裤袋里,端举着晶莹的酒杯,迈着大步走出那片阴影的区域,他站在黯淡的灯光下,年轻冷峻的气质,丝毫没有因为被酒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而显得狼狈。
他说:“那一晚对你纯属意外!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是多么令人厌恶的一个人!再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成诺愤恨的转身,走向门口。
“顺便提醒你一下!”施仲南的语气异常冷酷:“你会受到二十四小时监控,直到……你来求我!”
“我一辈子都不会求你的!你这个混蛋!”成诺砰的一声,关上了厅门。
“是么!我拭目以待!”男人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
“珍姐!”成诺落魄的走回休息室,珍姐正在里面等着她。
“下班了?”珍姐走到她面前,将刚刚吸入的烟气缓缓喷在成诺脸上,然后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你今天的分成!”
这个女人的身上透着一股狂野和浪荡,让成诺厌恶至极!她看着珍姐递上来的一叠钞票,摇头说:“珍姐!我不要!我不想做了!明天我不会来了!”
“哈!”珍姐将手中的钞票扔向成诺的怀里:“你说的轻巧!你和夜诱是有合约的!怎么,一个晚上,你就把违约金赚出来了?”
“没有!我没有钱!”成诺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没钱?你开什么玩笑!成诺!送你进来的人可告诉我了,必须严格管理你!如果拿不出违约金,你必须按照规定来上班!”
“珍姐!我不能来这里上班!我是被人陷害的!”成诺的口气软了下来,她奢望这个女人能够对自己施舍一点同情心。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成诺,如果明天我看不到你来上班,那么,我只能起诉你,到时候法院的人会到你们学校送传审单!你好自为之吧!”
珍姐冷冷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受不了金钱诱惑的女人她看多了,女大学生是怎么堕落下去的,她看的更明白!这个成诺,既然被哪个权贵看上了,就一定跑不了!毕竟,清高是不能当饭吃的!
……
深夜的马路上,车行寥寥,正值初秋时节,夜风有些微凉,成诺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等了好久,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安静的坐在后座,她手抚着随身包,心里激荡着一股难言的情绪,一个晚上,也就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她一下子拿到了一万五千元现金!
成诺在饭店做过服务员,在小卖店做过收银员,在超市做过保安,业余还兼职为广告公司画画,为出版公司做翻译,这些零零碎碎的小工,她打上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赚来这么多钱!
可是,在夜诱一个晚上,就拿到了五千块钱的分成!
成诺突然觉得很冷,她把衣服朝自己的脖子上拢了拢,脑海里现出男人在沙发上对自己无礼,突然打了个激灵!
十五万的现金每月随意提取!好大的口气!好阔绰的出手!
女人!是不是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过上不再窘迫的生活?她想到了叶薇薇当初险些因为哥哥欠下的高利贷而退学,最后终于屈服在现实面前,被霖少玩弄在手掌之间!难道自己也要重蹈这样的覆辙了吗?
眼眶有些发酸,成诺吸了吸鼻子,悲凉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她突然好怀念与岑墨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不管韩熙爱在家里给了她什么样的气受,只要一看到岑墨那张英俊的笑脸,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现在,她要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被生活压迫到了极点,会不会真的走上和薇薇一样的道路?
脑海中划过施姓男人冷峻的脸,不行!不能是他!成诺坚定的想,那个男人仿佛生活在黑暗里,若是妥协于他,那就等于自己直接跳进了地狱里!
成诺打了个寒战,抬头时,出租车已经驶进了自己所居住的破旧的城南小区里。
这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成诺把爸爸留下的所有家当财产,都卖成了现金抵债用了,只留下这筒子楼里的一间房子,妈妈、奶奶和弟弟,他们一家人就挤在这一间房子里艰难的生活着!
成诺走在昏黄破旧的楼道里,突然无奈的咧了咧嘴,她突然想起来,就是这一间破房子,也已经被自己抵押出去了,抵押金十万元,到现在刚刚攒够了一半!
走到家门口,成诺刚要掏出钥匙,门就自己打开了,一个大男孩映着身后昏黄的灯光站在门口,刹那之间,成诺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了旺盛的战斗力!
成靖宇接过成诺的随身包:“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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