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沙发上的端木夜，暖意十足的房间让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睁开眼，门从外面被打开。寒飞率先进门，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
“放在衣柜里就可以了。”寒飞对身后的男人吩咐道。
“是！”
男人进屋，将一批过冬的衣服放进端木夜的衣柜。折腾了一番后，男人告辞。
寒飞走进沙发，在她身边坐下：“刚才睡着了吗？”
她揉揉眼，点点头。
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倾身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
“天气冷了，别在沙发上睡觉，会感冒的。”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微微转头，嘴唇碰到他的脸颊：“我不怕冷。”
他笑：“知道你不怕冷，不过感冒了可不好。”
“嗯。”她轻轻点头。
揽她入怀，轻轻扣上自己的胸怀。
“等一下要出去？”
“嗯，姐姐约我去看音乐剧。”
“哪一出？”
“《歌剧魅影》。”
“嗯，不错的作品。”
“你呢？一起吗？”
“不了，晚上还要做实验。”
“嗯。”
端木遥找上端木夜的时候，寒飞已经走了。穿上刚到的冬衣，跟着端木遥慢慢下楼，在楼下遇见毒气专家王教授。
“早上好。”端木夜跟王教授打招呼。
“端木，我正要找你。”王教授看见端木夜，很是兴奋。
“您有什么事儿吗？”
“那种新型气体，我终于合成了。”王教授喜悦溢于言表。
“恭喜！”端木夜和端木遥同声道和。
王教授上前握住端木夜的手：“多亏了你和寒小子！不然我还得耗上好几年。”
端木夜摇头：“全是您自己的努力。”
“您给寒飞哥说了吗？”端木遥问教授。
“还没呢。这不先遇见你们嘛。”
“那跟他说一声吧。”端木遥说。
“好。”
看音乐剧之前，两人先去端木遥常去的餐厅吃了晚餐，结账时出门，被一个男人拦住。
刘承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C市遇见端木夜，C市跟香港只有一座桥之隔，他从A市回来之后，经常在香港和C市之间徘徊，来回穿梭也快半年了，从没遇见过端木夜，也没得到她的只言片语。本来在梁浩的劝说下，他已经打算死心，可是今天却让他在这个他常来吃饭的餐厅邂逅她。
“先生，你好，有事吗？”端木遥问眼前莫名其妙拦住她们的男人问道。记忆里没见过这个男人。
“端木……夜？”男人不敢置信一般，唤了一句妹妹的名字。
妹妹认识的人？端木遥不由看向妹妹。
端木夜先是一阵疑惑，然后微微一笑：“你好，请问你是？”
男人有些震惊：“你……你不记得我了？”
端木夜的表情还是疑惑。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男人难以置信。
端木遥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曾经也是这样三个人，也是关于记得不记得的问题。只是那时候，站在她们对面的是寒飞。原来那样高高在上的寒飞，也是有这么平凡的时刻，被某个念念不忘的人彻底忘记。突然觉得他是害怕的，那个时候，以及以后的每个时刻，所以才在端木夜的世界筑起一道墙，杜绝外人的进入，自己却成为里面的常住户。似乎只要每天相见，就不会被忘记，只要她的阁楼不被别人占据，他的位置就会永远在。
端木遥爱着这样的男人，怕着这样的男人，也有些同情这样的男人，就像同情自己。
“抱歉，我记忆力不太好。”端木夜对男人抱歉的一笑。
直到两姐妹绕过他远去，刘承业还愣在原地，不能接受端木夜已经彻底忘记她的事实。其实也没过多久的，况且他们还在一起经历了那场大屠杀。他对她日思夜想，她却彻底将他遗忘。
“阿业，你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愣在门口？”梁浩拍了拍傻站着的刘承业的肩膀。
刘承业回过身，愣愣地看向梁浩：“阿浩，被你说中了，她真的已经将我忘了。”
梁浩惊讶：“她在这个城市？”
刘承业没有回答梁浩的问题，心思在别的地方飘荡：“阿浩，我一定要查出她的身份！”
端木遥不是第一次看这不音乐剧，以前在百老汇的时候看过，这次再看，也还是很有感觉，经典不愧是经典。回头看看一旁的端木夜，也很认真的投入其中。妹妹跟自己相反，从小就没什么文艺细胞，写不出诗情画意的文章，也欣赏不来美妙的音乐。但是好的东西总能引起人的共鸣，即使是妹妹这样没有文艺细胞的人，也是可以分辨得出一部作品的好坏。
舞台上的演员专业的唱着，舞台下的观众投入的听着。端木夜的目光停留在了舞台两侧的几个男人身上。端木夜记忆力不好，但视力很好。那群男人西装革履下面，似乎有特别的材料。那些人的神情，也不太正常，不时往她们坐的方向瞟来。
“姐姐，你的门票怎么来的？”端木夜突然问端木遥。
“我一个乐团的调琴师送的。”
“那个调琴师跟你关系很好？”
“算吧，他来我们乐团才两个月，对我挺好的。”
端木夜蹙眉，抬起头看了看剧院第二层，那里也站了一排黑衣人。又回头看了看进来的大门，同样有人看守。
“先生，望远镜借我一用。”端木夜向身旁用望远镜看着舞台，一脸痴迷的男人说道。
男人虽不愿意，还是借给了端木夜。
拿过望远镜，迅速的向舞台两侧的黑衣人看去，确认自己的判断后又看向其他地方的黑衣人。
“姐姐，咱们走了。”将望远镜交还给身旁的男人，端木夜对一脸疑惑的端木遥说道。
“怎么了？”端木遥也有了警觉心。
“先出去了再告诉你。”趁剧灯光最暗的时刻，端木夜拉着端木遥站起身。
戒备状态的妹妹让端木遥知道危险即将逼近。跟着妹妹快速走到左边的门口，被那里的黑衣人拦下。
“小姐们，你们要去哪儿？”其中一个人一脸痞像的问端木夜。
备战状态的端木夜通常废话不多，也无心跟敌人聊天。眼前银光一闪，四个黑衣人无声倒地。
端木夜小心推门，才推到一半，几颗子弹从外面打到墙上。音乐剧正值高潮，演员高亢的歌声掩盖了枪声。
“走不掉了吗？”端木遥担心的问端木夜。
端木夜没回答，弯下腰捡起黑衣人的三把长枪，拔下其中一个人的防弹服，拉着端木遥往厕所走去。
还没进厕所，就遇见了阻碍。端木夜如鬼魅般从端木遥身边消失，再回到她身边时，黑衣人已经倒地，脖子血流如注。端木夜让端木遥先在厕所门口站着，自己先进去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后才让端木遥进去。
将防弹服交给端木遥：“穿上！”
端木遥接过防弹服，快速穿上。端木夜趁机查看厕所地形，没有通向外满的窗户。她抬起头，那里是个通风口。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通话声。
“报告首领，D区防御被攻破，她们在厕所。”
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手持长枪，动作训练有素的往厕移动过去。靠在女厕所门口的墙上，其中一人向另一人比了比手势，那人破门而入。其余人动作迅速的跟进去。
一阵搜查，领头的男人用无线电报告：“报告首领，厕所没有人。”
“她们还在剧院，给我仔细搜。我们剧院外面戒备森严，她虽然有本事突破出去，但有她姐姐在身边，她不可能办得到。”无线电另一边，男人用不标准的英语命令道。
“是！”
众人先后出门，男人走到门口，突然留步，抬头看了一眼通风口。
－－－－－－题外话－－－－－－
《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