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狼找人吧!”
一批浑身金色的身形巨大威风的狼进了山洞,很快出来冲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
宁冰不知道后面一直有人在追赶,一路有叶观带着该休息就休息,该赶路就赶路,途中还找了一处温泉净身,不得不说,有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男人照顾,对任何一个女人还说,都是不小的诱惑。
宁墨晨已经有了精神,那日虽然不太清醒,也不妨碍他知道娘亲多半是因为他才把自己给卖了。这心底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又是心疼又是疑惑,虽然恨不得一下子长大自己护着娘亲,可现实是他还真是个拉后腿的,搞不好还得是个拖油瓶的。
他其实很想告诉娘亲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其实人是很猥琐的,趁着娘亲沐浴的时候,偷看娘亲洗澡来着。当然他自己是无辜的,被逼的,被那个人抱着不能不看的。
叶观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当,在他看来这老婆就已经是自己的了,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入洞房,一来是追兵甚急,二来吗,师父亲自主持,这才显得郑重其事。一路走下来,宁冰越来越对自己的心思,娶个这样的老婆他很满意,甚至想好了在洞房花烛夜,一定说一声,冰儿,我心悦你!
绕了几个圈子,叶观没兴趣和他们闹着玩儿了,老婆说跟了他自然就是他的女人了。
一条河阻住了去路,不过金狼是会凫水的,可是过了河之后,显然失去了追踪的痕迹,金狼仰天长啸了几声,全然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追。
风劲黑着脸在不显眼的草丛中发现了没来得及被风吹跑的药粉,显然前几天人家在逗着他们玩儿。
悬崖之下是山谷,很符合高人隐士的作风。无忧谷有潭水,潭水幽深清冽,浅岸处的荷叶碧翠,盛装的荷缀着浑圆的雨珠,荷香浅淡,宁溢清凉。
数十间茅屋错落其间,谷中景色瑰丽,修竹丛花,世外仙境。叶观看了眼宁冰,一路上大多数都是他抱着孩子在走,看见娘子对茅屋没有嫌弃的神色,叶观嘿然一笑,心底是满满的得意,自己眼光真好!
一阵笑语声传来,林子里走出四个年轻人,看见叶观抱着个孩子,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都是嗷嗷的扑了上来。
宁冰含笑看着叶观身形如风,三两下避开几个人的夹击,一叠声笑着嚷:“别动手动脚的,小心伤了我儿子!”
这句话太惊悚了,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四个人几乎都是呆了一下,整理衣冠,其中一个趁机夺走了宁墨晨,哈哈笑着说:“有后人好啊,我去抱给师父看看。”
叶观笑着给宁冰一一介绍,四个人都是身形修长容颜俊美的,大师兄罗朝,身形略高,肩宽背厚,看上去很让人踏实。二师兄肖遥,双眉如剑,眉峰高挑,鼻梁比旁人高些,眼神冷锐如刀。三师兄田峰眉眼含笑,双眉间的距离极宽,额头饱满,看上去就是个好脾气的。抱走孩子的是小师弟谷威脸型微圆,一双好看的水杏眼,身形修长,敏锐风雅。叶观排行第五,据说无忧门下十位亲传弟子,别的都不在谷中。
师父无忧子没让宁冰等多久,就出来见她了。人后单独将两个人叫来问了话,宁冰看了眼叶观,决定实话实说比较好,她记得张平说过,隐世不出的门派大多喝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瞒着以后她怕有更大的后遗症。
叶观没细问,宁冰没细说,到现在才知道这是颜容那个混蛋的女人,叶观和无忧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摆手让宁冰出去,叶观细心的把人送回自己的房间,转身又回去找师父谈。
无忧子一巴掌拍在弟子头上,怒喝:“你小子在搞什么?颜容的老婆你也抢?”
叶观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揉揉自己的头:“师父,真该让别人看看,师父您哪儿有得道高人仙风道骨的气韵啊!”
看着弟子没个正形的样子,无忧子沉默了会儿,还别说,不动怒的无忧子鹤发童颜,白须飘飘,道服宽大,还真有世外高人的范儿。
“你想好了?”
叶观这次不笑了,正经请求:“师父您就当不知道冰儿的来历,弟子在谷中多伺候师父几年不好吗?”
无忧子宽大的袍袖一甩:“容我想想。”
叶观屈身告退,让师父仔细想。宁冰不知道他知道,颜容的师父和他们相隔不过一个山,两个老头理念不同教派不同,斗了一辈子。他相信只要师父愿意,留下冰儿不难。
叶观挠挠头,不是一向心绪寡淡的吗?怎么就对冰儿不能割舍了呢?噢,思来想去,八成是看不惯那小子左拥右抱还不知足吧?叶观释然一笑,没注意隐身在一侧谷威幽怨的眼神。
谷威跺脚走回自己屋子,解开衣袍看着自己的身子,一会儿掩上衣袍,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隐去,既然决定了就别后悔了!思谋一会儿,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孔,他去找小嫂子聊聊。
送走了东拉西扯的谷威,宁冰唇边笑意不绝,原来这谷威是个女人啊?谷威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回到屋中大醉一场,睡得天昏地暗了。
谷威是女子你知道不?
这话宁冰想了又想没问出口,不过对着叶观问不出口,不代表着不能问无忧子。
“谷威是女子?”
无忧子也是一愣,他门下没有严令禁止收女弟子,谷威为什么隐瞒身份呢?
宁冰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原来大家都不知道,她办了件蠢事。
“你怎么知道谷威是女子的?”
无忧子很好奇,就算他谷中没有娘子,可他徒弟不少,有没有禁欲的要求,万事随心,道法自然,弟子们见过的女人因该不少吧?
宁冰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点傻,怎么说呢?她感觉谷威是故意告诉她的。初来乍到的,宁冰不想得罪了最大的boss,把昨晚谷威和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虚心求问:“小女子自认容色还过得去,对我是叶观的女人表现的如此醋意十足,不是女人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宁冰说不下去,无忧子也没问,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了。无忧子送往外面传讯的鸽子多了一只,不干涉没问题,可他想知道自己的徒弟为什么好端端的女人不做,非要做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