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多事,你顾着自己就好。整天都那么八卦无聊,你的时间什么时候变得不珍贵了?”蓝镜夜若有若无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太多的情绪,其中似乎还有一闪而逝的怜惜。
明知他所想,安宸琋却只是轻微扬唇,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角。“我们指腹为婚是青梅竹马,你的事情怎么会与我无关?夜,虽然被一名女生反将一军是很丢脸的事,但是请不要随意迁怒。尤其,你迁怒的对象是我。”
安、蓝两家本是想着指腹为婚,没想着同诞男孩,虽两家没办法结成亲家,却成就他们从小比亲兄弟还深的情谊。
说起那该死的艾荛釉,蓝镜夜突然腾起一阵怒意。即便他是不介意让蓝家的某些人找他麻烦,然他被反将一军却是铁铮铮的实事,由不得他抹煞。
“我一定会让那该死的女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昂侧首,幽深的眸正微微眯起,神色魅惑却充满了冷峻,直挺的鼻梁,薄细的双唇,以及宛如雕琢般的坚毅下巴,都显示出了此人的冷酷无情。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桀骜不驯傲然独得的高傲之气。
“明明她让你感到异常的兴奋,你不过是想和她玩,却硬说得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真是服你了。”安宸琋悠悠的对着他微笑,纯净无暇的笑容连浮云都略显逊色。低首,翻着一般人看不懂的古老文字,将他晾在一旁。
“喂,安宸琋,你就不能少吐槽么?我说一句你就要说上三句,你到底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安宸琋并没有抬首,而是慢条斯理的看着书。微风吹得他洁白无暇的衬衣微微作响,勾起了一个个好看的弧度。“我看你不顺眼二十年了,你现在才知道么?真是的。要是让蓝家某些有志之士知道原来蓝家的继承人也不过尔尔,那真是太糟糕了。”虽然他知道那些人根本不会是蓝镜夜的对手,可是就算是再小的老鼠洞都有可能让整座看似坚实的大坝倒塌,基于这地点他只是随意的提醒一下头脑还在发热状态的某人而已。
“看你的破书了,哪来那么多话说。整天看这种只有古人才爱研究的书,迟早有一天你会变古董。怪不得你的恋爱学分为零。”
见他翻动着书籍的手微微一顿,蓝镜夜便知道自己击中他的死穴了。他躺在另一旁的紫色藤椅之上,阖上闪烁着微光的眼眸。
“即便我的恋爱学分为零,总比你为负一百好。”他优雅地半支着下颚,视线没离开书本,嘴角仍是噙着浅浅的笑意,十分的迷人。
“哼!”身侧出来一阵冷哼,室内再度恢复了静寂。
而本是在翻看着书籍的安宸琋,青色的眼瞳静静的凝视着一张有些发黄的相片。相片中有一个笑得很干净可爱的小女孩,她的身侧站着比她还矮一点点的小男孩。那套精致昂贵的小西装穿在长相精致秀气的小男孩身上很涎高贵,他与穿着小洋装的可爱小女孩相识一笑,笑容却是十分腼腆。相片的背景是一棵樱桃树,此刻樱桃树正是挂满了累累的果实。
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了……
安宸琋温柔一笑,整张俊逸的脸蛋亮眼得让人舍不得眨眼睛,只怕错过那么唯美的笑容。漂亮的指尖轻柔的抚着相片,就看相片的整洁程度,便可知道他有多么珍视它。
舒适的微风仍在吹拂着,一白一黑的身影正各自躺在不同颜色的藤椅上,阳光折射着温馨淡雅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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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照风波事隔三日,蓝镜夜竟也没找上门,这着实让艾荛釉觉得十分的奇怪。然而,以她那种大大咧咧的个性,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至于那上张裸照,听说在事发的当日被全部召回烧掉,冰帝顿时陷入一阵悲切的气氛之中。幸亏她及时收手,不然铁定血本无归了。
玩wii玩了一个通宵的艾荛釉打着哈欠来到公共教室,随意找了个位置坐好。平日远离她三尺之外的少爷小姐们今日也一点都不例外。不过,那可恶的银发小子倒是很好兴致的坐在隔她三个位置的座位。
瞧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就非常不想理会这人了。然而,他似乎没打算给她好日子过,直接跑到她的跟前,高傲环胸,颇为傲然的凝视着犹如国宝的她。“艾荛釉,你还真大胆嘛,连蓝前辈与尹前辈都敢挑衅,看来你真的活着极为不耐烦了。”
俊秀的脸蛋泛着浅浅的红晕,那双泛着清澈水汽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眨的凝着她,笑容巨清纯。
艾荛釉微挑眼皮,尔后将眼睛阖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别吵着我睡觉,不然给你好看的。”别以为她不了解他本质的恶劣,顶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庞来欺世,真让人不爽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那么小的份上,她老早将他踢出视线范围,省得无比碍眼。
“哼!你就只有那么一点本事?老是丢冰帝的脸,难道你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哦,我都忘了你这种庶民根本就没羞耻心这玩意。”胆敢漠视他?看来这女人着实活着十分不耐烦。那也好,就让他好好的教导一下这庶民该遵守的‘规矩’。
她并没张开眼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无聊。要找人玩请走开。姐姐我没兴趣和乳臭未干的小鬼玩。谢谢合作。”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不要碍眼。
有些恼火的陌凉冷哼,半伏在她前方。“艾荛釉,你得罪了最为恐怖的魔王与笑面虎,以后你的日子会很‘精彩’的。”清醇的嗓音仿如春季晚风掠过湖面,柔柔的,沾满了舒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