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彗,这是干什么丫?难道这是冰帝的余兴节目么?”艾荛釉跳高想观看,却被前方无数的摄录机、手机所阻挡。
对这种画面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木千彗稍微昂首,粉嫩的脸上似乎划过一丝丝苦恼。“嗯,也许是吧。”但是,这一次似乎玩大了。
“哇噻,你看,那人半裸呐。虽然如此,但是连一块腹肌都没见着,简直一块排骨。啧啧,这样的身材也敢上镜,真是勇气可嘉啊。”
她似乎忘了,其实她的身材也不怎样。起码曲线就没见着。木千彗虽是如此想着,但是他只是微微挑眉,没有点破的意向。“嗯哼,不过,这次似乎太逼真了点了。”
闻言,艾荛釉将脑袋转向他,偏首,说道:“难道这次是玩真的?上头那勇气可嘉的裸露男真的想体验自由落体么?”
木千彗轻轻的抚摸着圆润的下颚,似乎在沉思着。“有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确实有点大。出了这种状况,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善后了。不然,真的出了人命,这就非常了不得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水汪汪的眼眸随意往外瞄着,意外的看到一名被强行拖来的大帅哥。
一头栗红色的短发,显示着他的狂野个性。线条清雅俊逸的脸,五官立体深刻,宛若雕琢。湛蓝的双眸,深邃的眼窝,周遭有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氲,棱角分明的唇,性感中透出不屈不挠的倔强。
这帅哥怎么看就怎么充满了未知的野性,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傲然与霸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唯我独尊的家伙。
几乎是第一眼,艾荛釉对这枚大帅哥就没好感。
被人强行拖来的言峛氜,给人感觉稍微夹杂点颓然,仿佛是刚睡醒的模样。此刻,帅气的五官正显示他的愤怒。
言峛氜勉为其难的抬首,微微眯眼,看着楼上那要死不活的人片刻,尔后说了一句很酷的话:“我不认识那人。”背对着她的欣长健硕身躯,懒散冷硬的嗓音悠然响起,仿佛对眼前的情况驾轻就熟。
话落,楼上那银如同被拔掉了开关一般,猛地歇斯底里的狂叫,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叫,让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免得让他掉下来砸到自己。为了观看一场自由落体运动,而牺牲掉自己美好的生命,那会让上帝唾骂的。
拖着言峛氜的那人低首不知道在他耳旁说了什么,让本是脸色超臭的言峛氜更是恼火了几分。“很抱歉,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如果想跳下去也是他自己的事,与我完全无关,请别把我扯进去。”话说,高大健硕的身躯后旋,欲想离去,继续补他的睡眠。要知道三天三夜没阖过眼眸的人,想要脾气好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最后楼上那男银哭得要死不活,脚步又迈进了一步。整个身子就这么挂在楼的边缘,让人看着为之心惊。
此刻,正义感突然爆发的艾荛釉猛地推开隔在言峛氜旁的男生,一把拽住欲离开这荒谬战场的某大帅哥,沉声痛骂道:“你还是不是银啊。眼看着自己的性伴侣要自杀,竟是如此的冷血离去!即便他是其他银侮辱了,那也不能怪他,毕竟那不是他自愿的,你没看见他为了捍卫自己,而伤痕累累么?”
她往上指了指,距离太远其实连脸都没看见,哪看到啥伤痕什么的。但是,为了指正有力,勇敢的艾荛釉童鞋还是以一副证据如铁的模样,一脸唾弃他。“我为你而感到耻辱!为你身为男人而感到羞耻!为你父母而感到折辱!为你身为人类而感到侮辱!”
闻言,全场的所有人顿时愣住了半分,而后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在窃窃私语。原来氜少好这口味啊,不少女生骤地红了眼眶,心都碎了。而不少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男生却是顿时充满了元气,想一鼓作气表达爱意,却因现在处于众多人之中,所以略微犹豫了。
言峛氜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当他对上她义正严词的视线时,几乎崩裂而断,怒意更是比烧开的水还要烫热三分,如波涛汹涌的海浪翻滚着,额际浮动的血管像是瞬间酒会爆开,即使未出一声,弥漫在他周身的暴风也已然席卷了整个地方,涌动在空气中的是飑风般的残暴!
“你这不男不女在说什么!放开你的脏爪子!本少爷也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碰触的么?没有镜子就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样,省得丢人现眼!”
艾荛釉瞧他火爆得要命的样子,虽是不想松开爪子,不,是松开手,但是她一点都不想他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让她紧抓着他不放。正当艾荛釉大方阙词时,小正太木千彗拉了拉她,可是愤怒的艾荛釉直接无视,继续开骂:“少爷?你有王子病啊!你一丫的!算什么银类!现在社会平等,就算你要玩什么男男恋也没啥,只是要小心一点别染病就好了。很多人都不会歧视你们这些银的,所以请把楼上那枚女伴请下来,和好如初,相亲相爱,做对快乐的情侣。”他对她不屑,难道他以为她不会不屑他这样的人么!真是的!要不是看在楼上那可怜的裸男,她才不会那么无聊惹事呢。
“你说够了没有?”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会扭曲事实的人,最可恶的是她竟说得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形象,形象!去他的形象!“你这疯女人!不!”冒着明显火焰的蓝眸从她的上下扫射着,傲慢的抱胸,很是鄙夷的哼了哼:“更正!没胸的雌性生物!要发疯就一旁去!在这里唧唧歪歪诋毁本少爷的形象算什么!本少爷可以找律师团告你告得就算被放出来都不会有人认得你!不过,前提是你没在牢里领了那份该领的便当!而且,再重复一次,本少爷根本就不认识那人!”挺拔的身躯没转,修长黝黑的指尖往后一指,准确指住那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