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片宽阔的空地,空地凌乱而有序的画满了古老的咒文,中央拔地而起一个柱台。
空荡的空间,诡异的咒文以及奇怪的柱台,这一切加起来有点像是祭台,又有点像是法阵,夜凌曦一时也摸不准,不过这里应该就是这个地下基地的中心了,看看对面的那几条通道就可以猜测到了,想来那些通道也会如自己走的这条不太好走。
突然其中一条通道传来了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几声叫骂声,声音由远及近,黑斗篷率先从通道里走了出来,接着一行人也被几个身着灰衣的大汉推搡着走了出来,而那些咒骂声就是他们中的某些人发出来的。
夜凌曦看了看,总共有十个人,八男两女,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不过显然他们不全是世家的人,因为他们中有的衣着光鲜,有的则是衣衫普通,更有的连普通都称不上,他们显然都被下了药,个个修为全失。
他们应该也是之前被抓来的,就是不知道小女孩说的那个金发青年的同伴在不在,夜凌曦心中想着。
灰衣大汉将那几个年轻人集中推到一边,然后就退下去了,而黑斗篷似乎也不怕他们会逃跑,压根就没看他们一眼,真不知道是自负还是有所依仗。
只见黑斗篷双手捧着一颗漆黑的珠子,虔诚地将它放在房间中央的柱子上面,然后单脚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地似乎念着什么。
十七八岁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更何况是一些从小含着金钥匙的贵公子,其中一个年纪轻轻却挺着个小肚腩的锦衣青年狠狠地皱着眉头,脸上写满着不耐。
不过还没有等他出声,他身后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青年走上前来,朝着黑斗篷不客气地吼道,“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吗?居然将我们英明神武的公子拘禁在这破地方一天一夜,识趣的就快点把我们给放了,若是我们公子高兴了,兴许还能赏你一个全尸!”
锦衣男子听了他的话很是受用,脸色好了不少,适时地扬起了下巴,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样子,而雀斑青年也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夜凌曦心中不由嗤笑,真是两个看不清状况的蠢货,到了这种地步还如此嚣张,就连白痴也知道此时不应激怒歹徒,而他们大大咧咧地威胁他,还说什么留个全尸,恐怕到了最后他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像是验证她心中所想,本来安静安放在驻台上的黑色珠子突然发出淡淡的黑色光芒,并慢慢地升到空中,从珠子里面缓缓地散发出一股黑色雾气,黑雾没有四处逸散,而是静静地环绕在珠子周围,将整个珠子都包裹起来,像是一层保护膜。
蓦然,黑雾飞快地延伸出一条又长又细的黑带,在雀斑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准确地插入了他的心脏,雀斑青年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断气了。
雀斑青年的身子毫无悬念地倒下,但是黑带并没有立刻抽走,慢慢地雀斑青年的尸体迅速衰老,然后干瘪,最后只留下一层干枯苍老的人皮以及一堆凌乱的衣服。
“吸——”一阵抽气声顿时响起,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无比,他们都惶恐地睁着眼睛盯着雀斑青年子刚才站的的地方,似乎无法相信刚刚还牛气冲天的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层皮了。而刚才还神气自得的锦衣男子更是馒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刻自己也变成这样。
黑斗篷站了起起来,恭敬地退到了黑雾缭绕的黒珠子的一旁,一双漆黑阴邪的眼珠子扫过众人,沙哑难听的声音满是得意,“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能成为大人的养料是你们的荣幸。”
“不,不要——”黑斗篷的声音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打破了锦衣男子的心里防线,“放我走,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可以一切都不追究,还让我父亲重赏你……”锦衣男子双手合十,满是焦虑与惶恐。
“嘻嘻……”黑斗篷没有回答,讥讽得意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唰——”的一声,黒珠子又射出一根黑带。
“啊——”锦衣男子惊惧的大喊,抱着头蹲下身,浑身颤抖,犹如筛子一般,同时还有一股臊味传出。
原来锦衣男子被吓得失禁了!
大喊过后,锦衣男子发现自己没事,瑟缩地抬起头,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响,望了过去,却是刚才还活生生地站在他旁边的人此时也变作了一堆衣物,顿时寒从心中来,更觉得害怕,死命地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想尽量把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又死了一个人,剩下的人都又惊又怒,心中却没有任何注意,一时都如盲头苍蝇一般,着急却无可奈何。
不知是谁带头开始往回跑,其他几人也一窝蜂地四散开往通道跑去,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个人都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原地只留下锦袍男子和一个着褐色劲装容貌冷艳的女子。那个女子似乎是腿受伤了从而跑不了,而锦袍男子似却是吓得浑身酸软,想爬都爬不起来。
有两个男人跑得最快,他们一人朝着一个通道死命地跑,但当他们快要跑到通道前面的时候,咧开的嘴角还没有形成笑,就已经被黑带贯穿心脏,闷声倒下了。
“啊,不要,不要杀我……”
“我不跑了,不要,不要杀我……”
逃走的人看到已有两个人轻易地被杀死,都不敢跑了,都纷纷蹲了下来,抱着头,哆嗦地喊道。
黑斗篷尖锐的笑声再次响起,“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不是跑得挺高兴的吗?”笑声中充满了趣味,似乎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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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家了,不过由于回得有些迟,所以今天更新也晚了点,大家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