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一张冰冷破败木床,地上杂乱地洒满了稻草,顶上只有一个小洞以供光亮。
绫蕊翾勾起绝美的唇讥讽似的轻轻浅笑。
“进去吧!蹲大牢还想住皇宫啊!哼!”两个狱卒把绫蕊翾往大牢里一推,“哐”的一声锁上了大牢的门。
绫蕊翾也就那么浅浅一笑以手试探了一下破败木床的温度,果然,传来冰冷丝丝入骨。含笑坐了上去,目送两个狱卒得意洋洋地大摇大摆锁上牢门扬长去了。
“母后!母后!快带朕去见母后!”凤鸣殿里一个痴傻皇帝,闹翻了天!
“皇上,奴婢不是说了嘛,太后娘娘出门去了,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看您!”在慕容皇焱身边专门“服侍”的宫婢月莲哄小孩般给了慕容皇焱一块雪花膏劝道。
“前两天朕要母后你就说母后快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母后的影子呀?”慕容皇焱不依。
“这……这,太后娘娘这不是出远门了嘛!”宫婢月莲蹙眉,哄什么不好,偏偏让她来哄一个傻子。
“你骗人!母后分明是被你们抓去了!”慕容皇焱将雪花膏往月莲脸上一扔,气冲冲地道。
“这……”月莲一手委屈地抹着脸上的雪花膏末支支吾吾。
“皇上,太后娘娘现在正在刑部大牢。”前来面见皇上的萧庶原见着机会赶忙上前进言道。
“什么?朕母后被你们关在大牢里?”慕容皇焱顺藤摸瓜。
“萧大人!”月莲瞬间反应过来想上前阻止,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挡住一个在朝中享有声望的大臣,只得退而以眼神示意萧庶原不要以身涉险。
没想到这萧庶原却对这宫婢不领情,继续道:“回皇上,天子治国‘孝道’当先,微臣以为皇上应该速去请太后娘娘出狱,以敬孝道。”
姓萧的,惹毛摄政王看你怎么死!月莲在一边暗暗咬牙,恨死了这萧庶原,看来自己又要挨摄政王一顿魔鬼般的鞭子了。
“来人!为朕准备步辇,朕要去见母后!”慕容皇焱愤怒喝道。
“皇上圣明!”萧庶原为给慕容皇焱造势当即跪地伏身一拜。
“焱儿?!你怎么来了?”被徐长杰审讯出来的绫蕊翾正微微闭目静坐在阴冷牢房里,吃惯了香辣,绫蕊翾为能体验一下“重”囚犯们的冰室冷屋却颇感到人生的完整。
“母后,他们怎么能把你关在这种地方?混蛋!还不给朕开门放人!”慕容皇焱冲着尾随自己进来的狱卒怒吼,绝美漆黑的鹰眸素日掩藏的傻气中匿过一阵寒光。
“我们大人说了,这牢中之人是重刑犯,不能随便放人!”两狗仗人势的狱卒仗着自己的主子欺负皇帝是一个傻子。
“你们大人是谁?”慕容皇焱狠得一字一句地问。这两条走狗,还真把自己当傻子,给他点颜色就蹬鼻子上眼睛啊!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大人就是刑部侍郎徐长杰徐大人,怎么,你这傻子,怕了吧!小心我们大人把你挂起来打你屁屁哦!”两完全就是无赖的狱卒。
慕容皇焱锐利鹰眸半眯起来阴险地扫视着这两只狗,瞬间一张犀利俊脸却笑得美轮美奂,“这刑部还真是和尚打伞啦。”
“扑哧!”绫蕊翾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堂堂一国皇帝,在哪里雪来的胡乱俚语。这次自己偏不给慕容皇焱配合,看他怎么不暴露自己的真相要怎样把自己弄出这个大牢。
“哎哟哟,这傻皇帝还会唱歌谣,真没想到!”两狱卒像发现了新玩具,上前便对着那张如银月般绝美无暇的男人面容要动手去摸。
“啪、啪!”身边随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闪电之间两色迷迷狱卒便哑然张开嘴倒地,像中了什么邪一样,而狱卒腰间的牢房钥匙早已握在俊美无比的“傻子”皇帝手中,绝色皇帝正笑嘻嘻地将那钥匙往锁孔里钻。
“咦?怎么不中?”慕容皇焱拿着钥匙往那锁孔中一插,结果钥匙偏偏不听使唤是的要往一边偏。
众人面对这一幕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直坐在里面看好戏的绫蕊翾此时才轻轻一笑轻巧走到牢门前从慕容皇焱手中拿过钥匙,“还是哀家来开门吧。”
“母后!儿臣想死你了!”哐当!门一打开,慕容皇焱夸张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一个狼扑扑了上去。本来就比绫蕊翾较小身子又大又高的结实身子扑过来,至绫蕊翾往后跌了几圈,方被男子老老实实抱在怀里来了个满怀。“这次不会放你跑了,‘母后’!”长长带着龙涎香的发丝下极轻微却有力的声音微带着笑意地宣誓。
绫蕊翾被抱了个满怀,接着又被一只高贵猫猫一阵再自己身上到处蹭来蹭去的骚扰,只好蹙眉纤细胳膊用力把缠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子推开,“你够了!想闷死哀家啊!”
“母后,走走!儿臣的步辇就在外面等着呢,儿臣要跟母后回宫去,今晚要和母后睡睡!”慕容皇焱一把蹭回来,抓住绫蕊翾一只小手不依不饶。
怒!慕容皇焱你别给我装傻就得寸进尺了!——绫蕊翾被慕容皇焱死打烂缠着一脸的黑线。当今太后涉嫌暗杀当今辅过大臣诸葛云自请入狱,如今又由皇帝亲自“硬”接回宫,该做的戏她都做了,现在开始要轮到她来做导演了!
“恭迎太后娘娘回宫!”被人叫进大牢中伺候太后又被人赶回来,现在终于再见到太后,紫儿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绫蕊翾第一时间回到太后殿便迎了上来,整个太后殿连续几日下来的凝重情绪此刻随着太后娘娘的回家也如释重负,他们只要看到自己的太后在,就相信这个太后殿就绝对不会有事。
在太后旁边的,还有那“傻”皇帝慕容皇焱。
“太后娘娘,您快快进屋沐浴更衣吧!”紫儿看到绫蕊翾凤袍上留下的灰尘,几颗热泪不禁当场流下。打从丞相府出来,就没有受过一点皮肉之苦的娇贵身子,没想到现在却受到如此待遇,她心疼死了。
浴房里,各色奇花的熏香随着薄薄的雾气袅袅绕绕,绫蕊翾解开乌木般一头齐脚踝如瀑青丝系着的殷红发绳,褪下圈围在丰满如雪胸部上的蔷薇色轻软浴袍,一身如雪的肌肤,轻轻提起脚尖,踏入浴桶,肩靠在浴桶边沿,让自己浸泡在奇香的热水里,慢慢缓解多日来身心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