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给我卸妆吧!”我有些累了,想唤紫云来伺候我歇息,谁知连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影!这个紫云,仗着是宋明月的人,竟连尊卑都不分了,人都不见了!我有些气愤,心想她一定是去向宋明月传递消息去了!
“贵人,紫云姐姐说她有事要去办,珠儿伺候您就寝吧!”正在生气之时,宫女珠儿小声地进来道。
“你叫珠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奴婢失司礼监新挑上来分派到听雪阁打扫院子的,紫云姐姐见珠儿做事还听话,就把奴婢调到贵人身边,做些端茶倒水的活了!”
这个小宫女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倒挺乖巧的,模样温柔可疼,看着给人的感觉挺顺眼的,便道:
“既如此,就你来伺候吧!”
“奴婢遵旨!”
次日乃是贵妃娘娘审理昨日艳妃和蝶贵人之事,请了后宫所有嫔妃全部到她的永福宫旁听!紫云已经回来了,我故意不让她过来伺候,只唤珠儿为我梳洗,我想让她知道,在我听雪阁不要太过分了!珠儿为我换上一件青绿相间的长裙,肩上挽一条白色宫绦,我相当满意,夸珠儿很懂我的心思!故意说给站在外面的紫云听!去永福宫也只叫珠儿和几个太监宫女跟着,没叫紫云!
来到永福宫,众人按品级坐下,不一会又太监高声喊道:贵妃娘娘驾到!众人齐跪下行礼,贵妃坐下后,严肃地道了声平身,表情颇为正襟!大家见贵妃脸色不像平日那么和善,便都不太敢过度随意,都正襟危坐!只听贵妃开口道:
“本宫受太后与皇上的重托,协理六宫诸事,为不负上恩,凡事必当公允公正,绝不徇私枉法,昨日众人都知艳妃落水一事,今日便在永福宫审理此事!众位作为陪审,与本宫一起查明此事!来人,将艳妃与蝶贵人带上来!”
艳妃和蝶贵人在太监侍卫的带领下来到永福宫,两人先向贵妃行礼。艳妃肿着双眼,一幅欲哭不哭的样子,颇为让人怜惜,而蝶贵人则是昂着头抿着嘴唇,颇有一幅不怕你艳妃的样子。
“艳妃,你把昨日之事从头再说一遍给不知情的妃嫔们听!”艳妃用丝帕擦了下眼角,悲怨地说道:
“臣妾遵旨!各位姐妹,昨日我邀贵妃去外头走走,走不多时便碰见蝶贵人和玉美人在鱼池边的凉亭里坐着说话,便同贵妃一起过去说话,本来大家好好的说话,可谁知后来不知为何言语有些冒犯蝶贵人,蝶贵人便和我争辩了几句,我便走到鱼池边想避开蝶贵人,谁知蝶贵人随后也跟着来了,又用言语挑衅我,群殴气不过便也和她对质了起来,谁知说道最后,蝶贵人竟然说”我爹是当朝首辅,要解决一个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很害怕,便求饶说”蝶贵人,你不要害我啊“,刚说完就被蝶贵人伸手推下池中,幸好我大喊救命,才不至于淹死在那冰冷的水池里!请贵妃作主!”
艳妃说着说着便大声地哭了起来,跪在地上一幅可怜样子,请求贵妃作主!
“艳妃,你不用哭,若果真如你所言,本宫定会为你作主的!不过也得听蝶贵人是如何说法!蝶贵人,艳妃所说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蝶贵人从容答道:
“启禀贵妃娘娘,艳妃所说纯属一派胡言!”众人听她这样镇定,都有些狐疑!
“娘娘与艳妃到凉亭与我和玉美人一起喝茶聊天,这您是知道的!可在席间我不过是看不惯她对玉美人说话时那狂傲的样子,所以才出言提醒她嘴上留德,艳妃说鱼池边我用言语挑衅,我何时挑衅过她,我也只是想到池边看看鱼而已,至于她说是我推她落水,我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怎么会推她入水?明明是她自己想用苦肉计陷害我而自己跳入水中!艳妃,我知道家父与令尊在朝堂上多有不合,但你也不用这样陷害我!自从进宫后我可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什么不满!”
蝶贵人义愤填膺地看着艳妃道。
“如今你二人所说在鱼池边的情况本宫当时也不再池边,你们所说的又大相径庭,一个说是被推下水的,一个又说是自己跳入水中的!这可不知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玉美人,当时你也在场,不如你来说说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