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刚刚你呵斥的那个人是谁啊?”
“回皇上,奴才刚刚呵斥的是一位淑女,因在殿上左顾右盼不合礼数,所以奴才便提醒一声!”
听刘公公这一说,我心里有些紧张,堂堂一个君王不会因为我这所谓的不合礼数就治我的罪吧,还在大殿上当众审问!我心里微微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绝对不会就因为这件事而兴师问罪,这应该是皇上意有所指。果然,冯公公听见刘公公那句不合礼数的话,刚好和他之前回禀的司礼监认真教导各位淑女礼仪相悖,这下两位公公定会产生嫌隙!冯公公立马屈身向皇帝请罪道:
“奴才该死,未能教导好淑女的礼仪,此乃司礼监失职,请皇上降罪!”说完便跪下磕头请罪,冯公公话是这样说,只怕早在心里恨死那个刘公公了,在皇上面前当众指出他的错处!
事情出在我身上,我装着胆怯的走上前,跪道:
“淑女洛一裳参见皇上,刚才之事实不关冯公公,冯公公对我们这些淑女的礼仪教导一向亲力亲为,只因今日是第一次觐见皇上,心中一直非常仰慕皇上的英姿,所以才斗胆抬头看了眼大殿,谁知皇上的英姿还未见着,便被刘公公的呵斥吓住,再不敢有任何失忆之处。太后与皇上若要责罚请责罚臣妾一人,皇上乃一国明君,为君者当明辨是非,宽容以待,方能治国平天下,臣妾斗胆请皇上与太后千万不要责罚其他无过之人!”
我跪在地上说的颇为恳切,我假装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让人以为我是个胆小之人!
“皇儿,这位淑女言辞还挺有一翻治国的话语含在里面,有些见识!”太后慈祥的笑着说道。
“抬起头来!”皇上饶有一丝玩味地命令道。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古代皇帝的真容,虽然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但眉宇间直直的透着股威严霸气,这是与生俱来的以及每天面对各怀心思的大臣们所形成的王者之气,若抛开皇帝的身份,这个男人内里应该是温润如玉的人,可惜,他坐在那把龙椅上,就得收起自己原本的容貌,给自己带上一具另外一个自己的面具!
随着我的头抬起,我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莫名情愫,之后便是冷峻的眼神看着我道:
“你怎么通身的玉饰,全身竟没有一丝金银,你很喜欢玉?”
“是。”
“那你可知关于玉的诗句?若是说的好,朕定有赏!”
糟了,皇上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诸多的考验!说的好随便赏些东西便可,若说的不好,恐怕就要坐实我在大殿上失仪的罪名!我想了一会,便低头说道:
“诗经有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皇上便如这雕琢的美玉一般,乃高洁君子。又有古人屈原曾赞美玉: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皇上便是这美玉,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
底下站着的众臣中有人发出赞叹的声音,我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看来我应该可以过关了!
“哈哈,古诗曾说:燕赵多佳人,美人颜如玉。如今朕看,应该是江南多佳人,美人颜如玉!”
“想不到这位熟女才气甚高,不过女子向来是无才便有德,还是该以夫为尊,恪守妇德!”太后也出声训诫道。
“太后说的极是,女子当以温婉贤良为名,事事遵循夫训,臣妾不过是在家时闲来无事多读了几本古诗词,希望将来避免与自己的夫婿无话可谈,不做睁眼的瞎子罢了!”
“是个会说话的孩子。”太后笑着夸赞道。
“你这么喜欢玉,朕便赏你一件玉器。刘福,把上次西域使者进贡的玉笛拿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拿。”
不一会,刘公公便呈上一件雕琢精美,通身碧绿的玉笛上前,玉笛放置在一座梅花形状的底座上,更让人惊奇的是连那梅花底座也全部用玉器雕琢而成!真是佩服古代人,竟然能把一块玉石雕琢成这么惟妙惟肖的梅花来!这件赏赐也太贵重了吧!朝堂上也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更别说其他的淑女们那可以杀死一头牛的狠烈眼神了!尤其是那艳妃,眼睛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今日恐怕我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这见玉器乃是西域工匠用时三年雕琢而成,难得的是竟有如此碧绿通透的整块玉石,你能说出如此夸耀朕的美言说朕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那朕也得赏你一件可与此话相比的东西了,这件梅花玉笛朕就赏赐给你!”
皇帝赏赐东西不好不收,否则便要被冠上抗旨的罪名!
“多谢皇上厚赐!”
“姿色还不错,朕就赐你为才人,封号为玉!”
“呵呵,皇上,这洛淑女倒是当得起这玉才人三字!”太后笑着说道。
“臣妾多谢皇上!只是后宫美人众多,有才色的女子何止我一人,皇上日理万机无暇发现那些美人罢了!”
“后宫美人虽多,但无一人能与你相比,朕再送你一个封号,玉美人三字才可与你比拟!”
“臣妾再谢圣恩!”